虽然阿远嘴上这么说,但是心里却在默默地跟着讲,“年哥对不住,真不是故意抹黑你,主要还是顺着她。”
里面半晌没反应,阿远就把耳朵贴上了门板,还没细听,就有什么东西砸中了门板,发出“咚”的巨响。
阿远被吓一跳,手里的风铃不自觉地颤了颤:“梁小……”
“给我滚!”
她中气十足地吼了一声,阿远又是被吓得讪讪的,咧了咧嘴,语气带着几分讨好的笑一下:“梁、梁小姐饿了就出来,我让人把饭菜都给热着。我、我我跟弟兄们先、先去吃一点。”
没多久,脚步和风铃声同时远去,周围也恢复安静。
梁有意把自己蒙在被子里,在想俞扬什么时候来,会带谁来。
蒙了一会儿之后,感觉空气稀疏,呼吸都有点不顺畅,便又把脑袋探出被子外,头发乱乱的。
她盯着木制的屋顶又看了会儿,才起身套上鞋子,出去上厕所。
天气本来好好的,这会儿不知道怎么的就突然暗下来,天空灰云片片,寒风阵阵,感觉好像要下雪的样子。
“梁小姐吃饭吗?”香城的那个保镖看见她,顺便问了一句。
“吃你个大头鬼!”她直接黑脸,丢下这么一句,越过保镖进入厕所。
出来时,天空果然飘起了小雪。
温度更是一低再低。
天变的真快,难怪俞扬之前有说,霍海气候恶劣,很难适应。
洗手的水,也特别冰冷,她冻得两手通红,把羽绒服的帽子戴上,去厨房跑了一趟,跟厨子拿了点食物。
跟江年、阿远他们置气是不假,但没必要让自己受苦。
梁有意一溜烟儿地回到房间,还在回去的时候,刻意停留在正屋就餐的门外等了小片刻,直到听见阿远和保镖他们发出一阵“苦叫”。
她才嘿嘿嘿的走了。
方才趁厨子给她装菜时,她就把一罐子盐和大半瓶醋全部倒进菜汤。
活该的,让他们欺负人。
她打开食盒,把饭餐一一拿出来摆好,有冷风钻进时,才想起来房间的门没关,腿冻得一哆嗦。
“哇哇哇好冷好冷。”她牙齿打颤,连忙小跑过去关门,门销还没插上,眼前就有一道黑影晃过。
梁有意一顿,美人眉登时拧起来,头皮上的毛孔不自觉全部张开,神经紧绷,浑身警惕地缓缓拉开门。
外面有保镖守着,按道理说绝对不会有外人私自进来。
更何况,方才那黑影晃的虽然快,但直觉是个人影,无声无息,实在诡异。
她走出门外,轻轻带上门,外面已是鹅毛大雪,寒风凛冽,院中无人,门外守着的保镖一如往常。
她稍稍偏头,往黑影离去的方向看了一眼,眸子微微眯起。
二楼的尽头,也就是她隔壁,正是江年的房间。
她推开门,没有立刻进去,视野关系只能看到屋中好像并没有异样。
“江年?”
她无波无澜地唤一声。
然而,屋中寂静,唯闻风声呼啸。
片刻之后,她轻着步子走进,房间格局不像她的房间那么简单。
梁有意转过一面墙,就看见了站在光线昏暗的里屋正中央的黑衣人。
全身被黑袍笼罩,她在集市上看到过这种黑袍,黑袍后的宽大衣帽将来人的脸遮得严严实实。
她眸光深深一暗,声线跟着一沉,语气隐含危险:“什么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