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热。”黎果果声音弱小,话音里带着粗重的气息。
宫亦年蠕动着身体,胸口贴在她的后背上,“正好,我冷。”
冷还脱的精光,黎果果推着被褥,压制在两人中间,“被褥给你。”
“被褥没有你暖和。”宫亦年道貌岸然,冲破被褥下方,触碰着黎果果的后背。
衣服下,痒痒的。指尖在上面抓挠着,就跟小虫子撕咬似的。黎果果反手抓着后背,却抓住罪魁祸首。
“怎么?你让我用你的手取暖?”宫亦年抱着黎果果的手臂,逼迫着她转过身来。
胳膊差点被掰断,黎果果转过身来,没有拯救出手臂,反而给了宫亦年机会。
他尖锐的发梢刺着她娇弱的肌肤,脑袋在怀中蠕动着,四肢上下交错,黎果果的自由被控制的死死的。
反抗了两三下,黎果果是真的累了。她跟个木偶似的,任由着宫亦年在她身上蹭来蹭去。
翌日。
员工陆续打卡进入工作状态中,企划部的员工半夜才回去,早上各个耷拉着一张脸,又困又累的游荡进会议室。
桌面上还摆放着昨天混乱的场面,唐平抓着头发,长叹一声,“哎!”
胖乎乎的卷发女人一手提着咖啡,一手提着面包走了进来。她是企划部的文案负责人,因为身材圆润,大家都叫她小苹果。昨天临时请假,并未经历昨天的战争。
“你们昨夜没睡觉?”小苹果回到位置上,先把抱枕塞在后背上。
同事阿兰走到她身旁,树袋熊似的趴在她的后背上。双手穿过脖颈,手指耷拉在她胸前,“你昨天太幸运了,你都不知道我们有多惨。”
往事历历在目,不堪回首。
小苹果掰掉一块面包,凭借着感觉塞进阿兰的嘴中,“甜食让人心情好,中午请你吃好吃的。”
提到中午饭,大家一致露出奸诈的笑容。小苹果感觉到诡异,意识到企划部的苦难日。
公司每次的项目,都是企划部的苦日子。吃饭睡觉,都成为他们的奢侈。
唐平收拾着混乱的桌子,将文件整理摆放在中央,“行了,都别说了,亦总一会儿还要看方案,抓紧时间工作了。”
阿兰走到位置上,突然拍打着桌面,“等等,还有人没到。”
“谁?”小苹果环顾一周,企划部的人一个不差,都在。
大家被阿兰的话震慑住,环顾周围,总觉得不对劲,又忘记是哪不对。
“宫太太没来!”阿兰再次尖叫。
一说,大家都回想起来。这次的项目,黎果果参与进来。与唐平平起平坐,同为项目的负责人。
仔细想想,昨夜好像是陈特助吩咐他们回去休息。大家都太困,离开的时候都没注意到黎果果。
总裁办公室,黎果果依偎在宫亦年的怀里。脸颊贴在他胸口,双手放在他小腹上。仔细一看,唇角上还露出了透亮的水珠。
宫亦年感觉到小臂酸胀,他睁开眼,灰色的窗帘外,太阳已经高高挂起。动了一下,感觉到腰间的被人抓住。低头,忍不住露出白皙的牙齿。
怀里的人动了动,眼看着转过身,宫亦年连忙使坏抬起臂膀。黎果果逃不出臂弯,她蠕动了两下,鼻尖碰触到结实的肉墙。睡意渐消,仰头睁开眼睛,入眼的是宫亦年凸起诱人的喉结。
等等!她在他怀里?黎果果视线往下,发现她的手正变态的抚摸着宫亦年的腹肌。
内心一阵哀嚎,紧张的收回手,生怕被宫亦年发现。悄悄的挺起腰背,却发现她的双腿夹着宫亦年,有一只被压在下面,根本拔不出来。
动了两下,额头冒出不少汗水。手肘无力再托起身体,只好躺回去。她懊恼不已,想不透怎么就变成她依偎在他怀里。
宫亦年佯装着熟睡,任由黎果果折腾来折腾去。
公司楼下,谭子墨稀奇的登门拜访。身旁的助理找到前台,三言两语被打发了。
陈特助恰好路过前台,看着谭子墨一身西装,威严的站在大厅。
在谭子墨发现他时,陈特助先一步进入电梯。
他来到宫亦年的办公室,敲了几声,半天没人回应。
“亦总没来。”小秘书告知道。
陈特助一听,一脸苦恼。他折返回办公室,拿起手机。
嗡嗡~
西装口袋里的手机在震动。黎果果凭着声音,猜到是宫亦年的手机。她连忙闭上眼睛,等待着宫亦年先起身。
身下的一举一动宫亦年可是清楚,他笑着睁开眼,故意凑近黎果果的脸颊,看着她紧张抖动起来的睫毛。亲吻着她的额头,小心翼翼的拖着她的脑袋放在枕头上。
光着身体站在床沿,长臂勾起地上的外套,拿出里面的手机。
“喂。”
“亦总,谭氏总裁谭子墨在公司大厅。”陈特助诉说着所见。
回头看着床上的人,宫亦年走到衣柜前,拿出干净的衣物,“嗯,我知道了。”
“那要告诉他你不在吗?”陈特助问道。
宫亦年三两下穿上衣服,干净利索的拿着手机走出暗室。
刚刚打发谭子墨的前台,又客客气气的走过来,“抱歉,我不知道您约了我们亦总。”
贴身助理错愣的回望着谭子墨,瞬间高傲,“怎么?工作失职被训斥了?”
前台面红耳赤,难堪的低下头,“实在抱歉,是我们没有处理好。”
“好了。”谭子墨阻拦着咄咄逼人的助理,“我们现在可以上去了?”
“可以可以。 ”前台激动的点头,亲自带着他们进入电梯,来到十七楼。
陈特助等待在电梯门口,主动迎接,“谭总,我们亦总在办公室。”
他们到来,是没用预约的。除了一开始的阻拦外,一切都很顺利。
进入到办公室,宫亦年背对着他们,双手搭在倚靠两边。
“亦总,人到了。”陈特助提醒道。
椅子旋转,宫亦年目光落在陈特助的身旁。他勾着手指,招呼着。
低头交代几句后,陈特助回望了一眼墙壁,随后快速离开。
宫亦年指着旁边的椅子,“不知谭总今日大驾光临是有何事情?”
谭子墨也不客气,主动的坐在他对面,“我是来送东西的。”
前几日,他亲自送黎果果回到老宅。等候几日,也未等到感谢。
宫亦年扬眉,双手叠扣放在桌子上,“哦?”
谭子墨一个眼神,旁边的助理递上精美的礼品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