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每天过来给你送饭吧?”
“那怎么行啊?你这身子,万一有个闪失,我大哥会吃了我的!”
我嫂子的脸色不太对,眼眶有点儿湿。
这是怎么了?看样子是我大哥让她受委屈了。
我赶紧问:“怎么回事?是不是我大哥只忙着工作,顾不上关心你啊?”
我嫂子突然就哭了:“你哥现在和那些小寡妇大姑娘打得火热,天天不着家!按理说我不应该跟你说,你现在忙也顾不上家里。我给咱娘说,她护着你哥,说我没事天天胡思乱想。我心里难受,没有地方说啊!”
我赶紧递给她纸巾:“嫂子,你别这么想!我大哥不是那种好色的人,我有空了跟他谈谈。如果他真的做了什么出格的事,我一定不会放过她的。你嫁到我们杜家,一直跟着我哥吃苦,哪能再让你受委屈啊!”
“国华,还是你为嫂子着想!”
我又劝了我嫂子几句,还特意嘱咐她,身子不方便就别再跑来山庄了,她点头答应了。
看来得抽空回家一趟了,以前我也是玉儿临产的时候忽略了她,所以才导致她流产,现在想想都觉得心痛。我不能让我大哥再重蹈我的覆辙,嫂子快生了,可不能出什么问题。
过了两天,我把山庄里的工作安排了一下就回村了。
我直接去了村委会,没有我大哥,打电话也没有人接。
回到家里问了我娘,她说我大哥去村委会开会了。
这事,为什么撒谎啊?
他一定在村里,我得找找去。差不多把村子翻了个遍,都没见他人影,问了不少人也没问到他在哪儿。
这就奇了怪了,他还能去哪儿呢?
我蹲在村口的张寡妇家门口抽烟,正在发愁的时候,突然听到张寡妇家院子里有男人说话的声音,虽然声音有点儿低,可我还是很快就认出是我哥的声音。
大白天的,我哥来了张寡妇家,而且门还是从里面插上的,这是在干什么呢?
我绕过半个围墙,然后踩着玉米垛直接爬上去,猛地窜到了院墙上。
天,我哥搂着张寡妇正亲呢,两个人依依不舍的样子真是太腻歪了。
喊他们吧,怕被别人听到了,我从玉米垛上下来,然后等着我哥出来。我想他应该不会从正门出,所以就一边抽烟一边等。
我哥爬到墙头上,一眼就看到了我。
“国华,你怎么在这儿?”
我哥的脸色变了变,四下看了看,没有别人,这才拉起我一起走。
“我刚才都看见了,哥,你这是干什么呢?家里还有嫂子,你居然和别的女人……”
“你嫂子现在大着肚子不能让我稀罕了,我憋得难受!张寡妇也旱得很,你情我愿的事有什么了不起的,你也太大惊小怪了!”
“哥,你怎么会这么想呢?嫂子辛苦给你怀孩子,你居然……”
我不知道该怎么说下去了,以前一直觉得我哥很老实,对我嫂子也特别好。从来没见过他们吵架,简直就是模范夫妻。没想到,我哥居然是这么想。难道是因为他当了村长,有点儿飘飘然了吗?
“怎么着?这么点儿事,你还想管我?你山庄里没事,闲的是吗?是不是你嫂子跟你说了什么,你特意跑回家来的?”
“你别多想,我就是抽空回来看看爹娘,想找你歇会儿,一会儿还走呢!别瞎猜了!我告诉你,以后你不要这样了。嫂子快生了,万一让她猜出点儿什么,一生气,孩子出事儿了,到时候你后悔都来不及!”
我哥拍了拍我的肩膀:“你放心吧,就这一次,以后不会了!”
山庄业务部那边打来电话说有急事让我回去处理一下,我顾不上再和我哥多说就往回赶,连回家跟我娘说一声都没有时间。
我知道我哥就是在敷衍我,可是亲兄弟之间,我该说的也都说了,还能怎么着呢?
记得以前我哥不是这样的,他刚结婚的时候还跟我说过,有了老婆,他这辈子就知足了,以后一定会好好对待我嫂子。可是这才几年啊,他居然就背着我嫂子在外面和别的女人在一起。
都说女人善变,我看男人也挺善变的。
以前我哥过的是苦日子,和我嫂感情好,可是现在手里有面粉厂了,而且当上了村长,多少也有点儿地位,也有点儿钱了,所以也不一样了。以前我也有过这样的时期,而且时间还挺长的。
又过了几天,我娘给我打电话,没有说有什么事,只是催着我快点儿回去。
我心想坏了,不会我嫂子有事了吧?
回到家以后,我爹阴沉着脸,我娘一直低头抹眼泪。
我娘说我嫂子好几天没有吃东西了,一直把自己关在屋子里。
“娘,你劝了劝我嫂子吗?怎么着?”
我爹说:“你哥的事,你知道了?”
“算不上吧,我只是看到我哥和张寡妇……”
我爹冷笑:“可不是张寡妇一个,他不但把张寡妇搞大了肚子,还把村西张乐福家的闺女搞大了肚子。两个女人不知道怎么联合起来,跑到咱家来,只有咱们出钱,人家才肯把孩子打掉!”
“我哥呢?”
“觉得丢人,跑了!”
我去!要不是他是我哥,我真是要爆粗口了。
没想到我哥真是怂,有胆做没胆承担,我嫂子都要生了,还要受这样的委屈。这事不能让别人知道,我只好在晚上悄悄找了一趟张寡妇。已婚妇女比较难缠,所以我就先找她。
她把我让到屋子里,很客气,眉眼含笑,没事人一样。
“我开门见山吧,你想要多少钱?”
“不多,二十万!”
“如果我不给呢?”
“那我就全村里宣扬,说你哥把我强奸了,我还要告他!”
我立刻就忍不住笑了起来,强奸?她要是没有证据,告也是白告。我便旁敲侧击问她有没有证据,她说没有。她很惊讶,这还要什么证据呢?我立刻就硬气起来,别说要二十万了,我一分钱都不打算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