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娘坚持让我下山,我只好同意了。
春兰没有手机,我们家离她家也挺远的,我没办法告诉她。可是回到家以后,我好像着魔了一样,白天想她晚上想她。
有一次大半夜,我看到爹娘都睡下了,就偷偷翻墙出去,直奔春兰嫂的家。
没想到,我刚刚爬到墙头上,就听到了咿咿呀呀的声音,窗户上有两个人交缠在一起的身影,那个男人看身形绝对不是杜林城。
其实我心里很不是滋味,没想到她还跟别的男人。
他们好像在说话,我很好奇他们在说什么,所以就悄悄跳下去,凑到窗户跟下面去听。
“大憨啊,你小子这功夫可有待加强啊!我感觉没有以前好了!”
“嫂子,你以前可没有责怪过我!我是个男人,你这样让我无地自容啊!”
“我在山上碰到过一个男人,那才叫一个带劲!”
“嫂了,你还和别人干过?”
春兰好像意识到自己一时忘情说得有点儿多了,所以沉默了。其实我也有点儿担心她会把我说出来,好在她还算有点儿分寸。
“嫂子,你说话啊!”
“我就是看到那个男人洗澡了,而且还自慰,一看就是很有雄风的那种!”
大憨估计是受到了严重的刺激,更加卖力了,身形起伏的频率很大。我不知不觉身体也有了反应,可是对春兰嫂挺失望的。这个女人怎么会需求这么旺盛呢,我一个人都满足不了她吗?
还真是女人三十如狼四十如虎啊,我忍不住感叹。
没想到她倒是不挑,连大憨这种二货都看得上。她的品味实在是太差了,我想以后我不会再和她好了,挺没劲的。虽然是偷情,可好歹得有点儿情啊,她这分明就是烂桃花。
回到家以后我觉得挺失落的,不过好在也不算失恋,毕竟我们俩恋都没有恋过。
过了几天,我觉得不能再拖下去了,就开始跑手续,准备买机器,想把面粉厂开起来。
原来做倒插门女婿,后来做了那村的村长,再后来去了镇上当财务处主任,现在又回到村里开厂子,我也许在很多人的眼里是个传奇。闲言碎语也很多,有说我贪污公款才会有积蓄什么的,不过不管他们说什么,我都不是太在意。
本来村里给了我们家一块宅基地,一直没有盖房子,我就在那儿盖了几间厂房。我还特意到别的面粉厂里去取了取经,室内的设计,还有基本的运作,我也学了一点儿。人在工作的时候,其实很多事就不是特别在意了。
我觉得浑身都有劲了,感觉自己的事业好像要腾飞了,激情满怀的感觉。
盖好房子,做了简单的装修,等到机器到位,架子架起来,已经是四个多月以后的事,我在村里招了几个能干的劳力,这个厂子就算是建起来了。
开业那天,我买了很多鞭炮,还请了村里的领导来剪彩。我们村挺穷的,这好歹也算是有了一个民营企业,其实村里的领导也挺高兴的,我当然更高兴。
刚开始的几天,我搞优惠活动,把价格定得很低,有些乡亲就抱着试试看的态度来。我交待手底下的人,一定要把工作做细一点儿,而且服务态度要好。我这里物美价廉,自然吸引了越来越多的人。
眼看着生意一天天好起来,最高兴的是我爹。
不管以前有过怎样闲言碎语,现在我也是做出一点儿实事,他看着也是很欣慰。
我的本家兄弟看到我的生意不错,也纷纷来找我想入股。
没见过这种的,刚开始我筹备的时候,让他们帮个忙,这个没空那个没空,都推脱,现在看到盈利了,都眼红了。
这么多人总不能都答应吧,可就算是答应几个,也会得罪其他几个。
我有什么办法,只好谁都没有答应,他们来厂里工作我倒是举双手欢迎,刚开始他们是不高兴的,不过谁都没有得到好处,时间长了,倒也没有再说什么。
只是一个小小的厂子,我每天累得跟狗一样,晚上回到家倒头就睡,什么都顾不上了。
春兰嫂来面粉厂磨过面粉,磨完以后她直接来我的办公室里,当时我正忙着对帐,其实不想和她聊的,可是她坐在那儿一直不走,弄得我有点儿尴尬,只好停下手里的活儿,跟她说了几句话。
“春兰嫂,还有事?”
“前几天看到好多人都来找你入股,你都没有答应!我这里有五万块钱,就想着……”
“不是我不给你面子,如果从你这儿开了头,后面的人再入我岂不是把人都得罪光了啊!”
“国华,我和他们不一样,咱们俩的关系可不是一般的关系!”
“春兰嫂,隔墙有耳,你要这么说被别人听见,那出丑可就不是我一个人了。”
我也不想这么说话,可她说着就带了威胁的色彩,我很不爽。
她的脸色明显不好看了,不过我也没办法,我继续忙自己的事,她冷哼了一声走了。
最讨厌别人威胁我,她还真是让我无语。
看到她走了,我也算舒了一口气,本来也没打算再和她保持那种关系。反正她这个人也不缺男人,我也不想再和她好了。
就这么过去了一个月,几乎村里每个人都来找过我想入股,有的确实愿意把全部积蓄都拿出来,我也挺无奈的。
谁不想挣钱呢?可是靠这种方式恐怕不行,好不容易攒点儿钱,谁都不愿意冒风险,生怕钱打了水漂儿,可是人太多了,我根本就不帮不了那么多,所以也是没办法。
面粉厂越来越好,有时候实在是忙不过来了,我爹娘也过来打个下手,或者偶尔找个临时工。找临时工也轮着来,争取让大家都有机会可以挣到钱。
我们这穷乡僻壤的,有本事都出去打工了,在家里的要么就是年纪大,要么就是家里有病人需要照顾或者比较懒惰,有时候想想我觉得也挺难的。
我爹怕我得罪人,一直跟我说能帮大伙一把就帮一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