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人在新年倒计时。
“十!”
“九!”
“八!”
马上就过年了。
她的新年礼物收不到了。
房间里没有开灯,烛火送来的光,将她脸上的失望照得一览无余。
于休休瘪瘪嘴,吸吸鼻子,那水汪汪的眼,似乎马上又要掉下泪来。
“你走吧。”她松开他,转过脸去要拿纸擦眼泪,突然就听到一声认命的叹息。
“我喜欢你!”
霍仲南嗓音磁性好听,融在暗夜里,有一层浓浓的情意。
于休休怔住,傻傻看着他。
“六!”
“五!”
“四!”
倒计时还在继续。
马上就要跨年了。
于休休飞快地攥住她,“不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
霍仲南静静看着她。
“三!”
“二!”
于休休:“我是说……今年,今年不是哥哥对妹妹那种喜欢?”
“对。”
“一!”
新年钟声敲响的时候,于休休听到了她要的答案。
她大大的绽放了一个笑容。
明知道这是自己厚着脸皮要来的新年礼物,她还是快活得像是真的,“我也喜欢你,谢谢哥哥!”
她眉弯弯,眼弯弯,声线软软、黏黏糊糊的样子,乖巧又明媚,“新的一年了。我说话算话,我就当……做了一个梦。”
她有些累,有些醉,说着,躺下去,拉上被子,乖乖地闭上了眼睛。
“哥哥,新年好。晚安。”
霍仲南:“……”
他站在床边,脸上看不出情绪。
“晚安。”
~
于休休次日起来,骨头像被人拆过,脑子昏昏沉沉,如同戴了一个紧箍咒。
“咝,我这是怎么了?”她揉了揉脑袋坐起来。
天早就亮了,院子里是拜年的人们在聊天,小孩子们在欢快的奔跑,于休休抓起手机看了看时间,飞快地洗漱下楼。
第一个碰到的人,是于家洲。
“渣弟?”于休休迷糊地看他,指了指楼上,“我昨晚怎么上去睡觉的?”
于家洲眼睛瞪了瞪,马上归于平静,“哦。你喝大了。南哥带你上去的。”
“是吗?”于休休对发现的事,有隐隐约约的印象,但一时又想不完全,甚至不知道是不是在做梦,不敢确定真假。
想想又问于家洲,“我喝多了,有没有乱说什么?”
“没有没有。你可乖了。”于家洲的脑袋摇得像拨浪鼓,“我去带小宝他们玩游戏啦。”
他溜得飞快。
于休休莫名其妙。
她又去问了苗芮和于大壮,父母表情一如往常,甚至提醒她赶紧收拾好表情,不要让钟南发现了破绽。
“他还不知道吗?”于休休有点奇怪,“我怎么记得我昨晚喝多了,说了很多乱七八糟的话,好像都告诉他了?”
“没有没有,你可乖了,什么都没有说,乖乖地就去睡了。”
“??”是吗?于休休很困惑。
这不是她的风格啊?见鬼了!
“钟南呢?”
于大壮咧嘴一笑,“买烟花去了。”
于休休:“???”
苗芮点头,“他说你喜欢烟花,去多买些,让你放个够。”
“哦。”
好吧,什么都没有改变,挺好的。
果然是做梦了。于休休揉着脑袋走出门,想去厨房弄点吃的。这时,外面传来汽车的声音,几个半大不小的孩子一窝蜂地就往外跑。
她困惑地跟过去,看一眼,脑袋就炸了。
……多买些烟花,也不是让他买一车烟花啊?
……还是个小货车。
“这是把烟花摊子给买回来了?”
于休休脑子转不过来。
她怀疑自己可能没有睡醒,这会儿还在做梦——
------题外话------
不好意思啊,今天更完了。
出去见了大美记,吃了饭回去,家里又停电。
……这边修地铁,最近这段时间常停电,今天又停了一天……啊啊啊!有错字帮我捉出来,等我来电了改。谢谢谢!
我认打,来吧,像休休打哥哥一样打我吧。
第64章 煮熟的鸭子飞不了
这个新年于休休过得像做梦一样。在远离城市的小山村里,伴着家人,清净地度过了几日。爸爸,妈妈,渣弟,一如既往。钟南也莫名其妙开启了哥式宠爱。这生活,连调料里都是幸福。
初五早上,返城。姑婆不舍,准备了大包小包的土特产和蔬菜、鸡蛋,恨不得把他们一年的伙食都备齐。村里的大人小孩都来了,热热闹闹地送别。
于休休没有发现唐家人。
这几天唐家没找事,于休休也没关注他们。回到申城,她才从苗芮嘴里听到唐家的八卦——大年初一就急匆匆走了,好像是卫思良小产。
水库没来得及去,观音庙也没有去烧香。白来一趟。
于休休唏嘘一番,把事情丢到脑后。
自从知道霍仲南心里有人后,于休休有了危机意识,常常偷偷观察他。可是没有发现他和女生有接触,越发纳闷。
没忍住,她联系钟霖。
“钟南喜欢的那个女孩儿是谁?”
钟霖一头雾水:“不知道。先生身边别说女孩儿,女猪都没有一只啊!”
骂谁呢?
她不是女的吗?
于休休:“他说他心里有人。”
钟霖:“心里有人?我的大小姐,那不就是你吗?”
“……你别哄我,你肯定知道。”
钟霖叹气。
他要是有办法走入先生的内心,那先生的钱,早就走入他的银行卡里了。
“这个事儿我真不知道。不过,听他说起过,在找一个女孩儿。”
“她在哪儿?”
钟霖为难死了,“我要是知道她在哪儿,我还会在这儿跟你闲扯?”他早就把人带给先生换年终奖去了。至少,不用担心后半辈子会种红薯吧?
“你都不知道,会是谁呢?我好奇死了啊!”
于休休百思不得其解。
嗯,得想个法子……要不煮熟的鸭子就飞了。
……
霍仲南坐在书房的单人沙发上,手里握着一本弗洛伊德的《梦的解析》。书已经翻过很多遍,不新了,有折痕,有磨损,但他看得十分认真。
钟霖轻轻敲门,“霍先生,丁小姐来了。”
霍仲南抬了抬眼皮,目光有点不耐。
“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