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暴风雨来临前的蜻蜓低飞,一切的发生都有预兆,我才刚刚把地臧压在身下,正十分快乐地亲他,却忽然心悸:不远处升腾起一股黑云压城般的气势,那么强烈……治崎廻?
又是谁惹到他了?好像离这里不远????大大的问号悬在头顶,堪称破坏氛围的神器,我甩了甩头,试图从美男夹心的温柔乡中清醒,背后却被吻的一阵酥麻,力不从心的挣扎一下……?果不其然,失败了。
算了,反正治崎廻也挺强的,别管了。
“怎么了?”地臧声音不稳的问,用手指梳了梳头发,沉浸于情事的样子慵懒至极,一双眸子荡漾着微波,仿佛滴水般的暗绿。
“没事。”我低下头亲去他脖子上的细汗,味道咸咸的。“你对治崎廻怎么看?”
“翻修师?”地臧把头后仰露出脖子,舒服的样子像只被撸毛的猫,“有点才能吧,战斗力挺强……很罕见,就是有点……恃才傲物?”
他沉吟着,不太确定的评价,说完却忽然笑起来,“怎么说呢?就是感觉他缺顿毒打。”
“话虽如此,能毒打他的人也不多。”
我忍不住摇摇头,被天臧撞得又往前移动了两下,也懒得支撑身体了,干脆就倒在了地臧身上,一下一下的撞在他身体上。
“……唔。”地臧发出无意义的呻‘吟。
做‘爱不需要思考,也不需要多话,我渐渐沉沦下去,虽然是一样的脸,但我已经不会搞混他们了——这世上本来就没有完全相同的人,就连“这一刻的我”也不是“上一刻的我”。
地臧比较恶劣,每次主动玩“猜猜我是谁”的都是他,计划得逞时尾音会悄悄的上扬。
他是个花花公子,我想起山田阳射,他们是一样的人,都很会讨人欢心,就算我此刻正被他哥哥抱着,也更爱和他接吻,偶尔恍惚时会觉得他的眼睛里有火,燎原之势,魅且撩人。
“你抢过哥哥的女朋友吗?”
稍作休息的时候,我问他。
地臧长长的嗯了一声,歪头思考,“……大概是没有吧……都是他抢我的女朋友……”
“啊?可是……”看起来不像啊!
我扭头看向天臧,两张脸几乎没区别,但因为他的表情少些,显得比他弟弟可靠多了。
等等,如果他俩的条件没有区别,一个一看就是渣渣,一个看起来比较可靠——我也肯定选哥哥啊!搜嘎!原来如此!我点了点头。
“难道你看不出来吗?”地臧撇了撇嘴,有点不满,“你看看他,一直霸着你不放,明明是我先开始的,结果我到现在都没……”
我假装震惊:“你只想上我!”
“怎么会呢,”他立马反驳,“说的这么冷漠也太伤人了,你刚刚不是说喜欢天臧?我怎么样?我比他懂你。和你接吻很有感觉,虽然你的吻技挺……额,挺青涩,我还以为我不会因为这种小儿科动心……等等我是不是说错话了?”
“走开。”我甩开他的胳膊——无语,怎么还在嫌弃我?难道我和那些大姐姐差那么多?
地臧这家伙,刚刚想趁我不注意插‘进去,结果被我发现了,于是摁在身子底下当了肉垫,他挣扎了好几次,但我没让他起来,只是偶尔亲一亲、喂他一口能量刺激他,后来他安分了……结果他给我来了一句【小儿科】???
简直是士可杀不可辱!
对于“戳人脑子”,我已经很熟练了,接吻是最简单的方法,只要他敢伸舌头,我就能在一秒之内戳中他,哪怕闭着眼睛也不会戳错,哪怕啪着也没问题——我把那个点称之为a点。
除此之外,我还可以把个性灌进他人的身体,让他身体的任何一处神经变得更敏感——不只是爽,当然也包括疼……所以要小心点。
至于连接点嘛,就是“那个”啦,咳咳,总之很方便就是了,不怎么费脑子。
“说走就走?提上裤子不认人?”
怀中一空,地臧立马跟着坐起来,心情如瀑布一样一泻千里——直接跌到了低谷,那感觉就像失去了一部分身体,根本无法用“依依不舍”来形容。但他很好的掩饰了这一点。
上帝造人时,女人是男人的肋骨变成的。
他向后抓了抓头发,忽然想起这么一句话。
“第一,我没提裤子;第二,你不是人。”
扑通一声,我跳进了水桶里,那感觉……冰凉刺骨啊,大脑瞬间清醒,简直不要太爽。
“那我是什么?”地臧一边问一边推了推哥哥,发现天臧根本不理他,正满身大汗而且呼吸急促,心跳的特别快,双眼也是失焦的。
“你是我的大宝贝。”我开玩笑。
“是吗?那我听了好开心。”
地臧笑着回答,顺手试了试天臧的呼吸,被后者有气无力的瞥了一眼,于是心中安定。
“他怎么了?”他随口问。
“哦,”我清洗着自己,特别是体内那些黏黏糊糊的东西,“他精‘尽人亡了,十二次。”
这么对待天臧,我一点也不心虚,因为我又没逼他,是他自己憋不住,连续射了12次才让我高‘潮了两次,这能怪谁?只能怪他自己射的太快,我也想高‘潮啊,怎么能只让他爽?
做三次是最舒服的,两次也可以,再多就有点累,关键是要给男方“充电”——体力太好是我的错吗?我又不能自己动(荼毘和治崎廻被坐断腰的惨剧还历历在目),所以我还是当条咸鱼吧……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
“他不行了,换我怎么样?”
地臧残忍的把哥哥推开,他觉得爱日惜力在开玩笑——绝对不可能是十二次,估计也就两次吧,可能是因为爱日惜力太紧了,天臧又太卖力,这贤者时间可真够长的……
“可以啊,再做一次我就要睡了。”
我扑腾着水洗了把脸,却听见“吱呀”一声——这毕竟是货车改的临时会议室,车厢没有窗户,也就没关门,只是虚掩上了。
再抬起头,我就看到了治崎廻,他居然跳上了车,进了车里,隔着那张桌子盯着我看。
“…….有事?”我坐在水桶里,呆愣,没反应过来,话说他刚刚不是生气了么?我好像把他忘了,结果现在又不生气了?没反应了?
“你过得很逍遥啊。”
治崎廻巡视了一圈说,只看了一眼地上的兄弟俩,又看了看桌上那些被倒满的酒杯。
我有点不知所措,这个时候应该说什么?
“你不是走了?”我勉强找了个话题,一旦开了口就好说了,“这里这么乱,真没想到你会进来,千万别吐车上,我还要在这睡觉。”
“开玩笑,这样的破车怎么配得上你。”
只是看眉眼,治崎廻仿佛在笑,而且他居然走过来了。我皱起眉头,思考是站起来出去还是呆在水桶里面,发现地臧正在穿衣服。
我的衣服就扔在地上,难道要裸‘着去拿?
“我给你拿,”地臧叹了口气,摇了摇头,那一瞬间他的表情真的很眼熟,就像山田阳射对我和相泽消太那样无奈,“……抱歉,只能靠你自己了,我可打不过您的情债。”
这一“你”一“您”让我感觉怪怪的,仿佛有点不甘心,有点认命,还好像……有点幽怨?
治崎廻走过来了,他绕过了床垫——
嗯?天臧居然爬起来了,真是有毅力啊……
能量反应十分平静,起码预示着他此刻不想打架,可我……
“等等,你别过来!”我忽然反应过来,对着治崎廻大声说,这个时候穿衣服=束缚手脚=找死,几秒钟就凉透了,根本没得救。
治崎廻还真站住了,“嗯?”
他还“嗯”???我整个人都不好了。
“……你要干嘛?”我盯着他看,试图从他的上半张脸上看出蛛丝马迹,但是失败了。
“事先说明我不想打架,所以有事就快说——停下!停下!我刚刚说了!不许靠近!”
“我不会吐的,你放心,还不至于。”
治崎廻十分冷漠的说,一边瞥了地臧一眼,那高高在上的审视眼神是个人就受不了。
我仿佛脑补完了他的后半句话:因为他见过更恶心的——比如说那悲惨的第一次,在横尸遍野的办公室,地上血泊肠子各种混合物,血腥恶臭,然后他被悲惨折断腰折断腿,N次试图杀我N次失败——又比如说第二次,我逼着他咽他自己的精‘液,还被他把舌头咬掉了,于是把他吊起来打,把他的头摁进水里去,逼着他自称公狗………然后还有第三次……
往事不堪回首,我选择原地爆炸。
可就算这样,他还是想和我合作,看来是真的很在意他的那个组长,对他自己……反而是没什么想法的,估计是觉得无所谓吧。
他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人,没人在乎,就算被人残酷的对待,也没有人帮他出头,甚至连他自己都决定把报仇放在后面,先要完成其他人的愿望再说,或者干脆就不报仇了——也许表情可以作假,但能量波动不会骗人,他是真的不打算动手,这绝对不是恨一个人的表现。閱渎絟呅請椡:ρō18.cōм
“真的没事吗?你不用勉强自己。”
我忍不住劝道,同时用眼神示意天臧地臧离远点,千万别刺激治崎廻。
“你该不会是受不了自己睡过的女人被其他人睡吧?这……其实是早晚的事,你就假装不知道就好。”我就差承认自己是花心大萝卜了。
治崎廻诡异的皱起眉,“我都说了,不要把我当成没事找事的女人或者一碰就碎的玻璃瓶,你这家伙的脑子里究竟在想什么?居然还有空担心我吐不吐?你就这么在意我的想法?”
等等,这台词好像不对吧???
我……为什么会……觉得不好意思???
完蛋了,我猛的扎进了水里,冷静——
难道说,治崎廻居然对我抱有好感吗?
好吧我是说过我喜欢他,可是我毕竟对他做了那么过分的事,事实胜于雄辩,换做别人,估计一句话也不会信我,他居然相信了???
我冒出头看向治崎廻,他果然还在盯着我,依旧不想打架,他没有生气,但也不高兴。
“……那个,”我试探地问,“谈恋爱吗?”
治崎廻仿佛没听清,“什么?”
“柏拉图的那种,没有性的,也行。”
话已经出口了,我只能干巴巴的解释。
——骗我感情然后正大光明和别的男人做?
治崎廻勃然大怒,“你想的美,做梦!!!”
我:“哦……”
所以,果然是不该开口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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