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的梦柔,瑾城怎么可能不要你呢?瑾城最喜欢我们梦柔了啊!”沈梦双几乎没想就开口。
嘴上这么说着,但在心里,她一个旁观者比谁都看得清楚,说白了从始至终都是沈梦柔近乎偏执的一厢情愿。
“你骗人,事情根本不是你所说的那样的,除非你现在马上打电话给瑾城哥哥让他回来!”沈梦柔近乎无理得强行要求道。
……
劳斯莱斯的后座上,穆瑾城阴冷地坐着,继续方才被打断的那个电话。
“穆总,什么吩咐?”电话才响了一声就被接通,随后电话那头的人恭敬开口问道。
“好好查一查薛老的死到底怎么一回事,不要放过任何一种可能性!”穆瑾城命令道。
“是。”
结束通话,穆瑾城正要收好手机,却被骤然响起的手机铃声打断。
他的脸上多了几分不悦,低头一看,目光在触及屏幕上闪烁的来电人姓名时,眸光一沉,几乎是没有想就直接摁下了挂断键。
“穆总,你看。”坐在驾驶室上的司机突然发声,停下了车辆,手指指向一方。
穆瑾城有些疑惑,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望去,只见医院门口大庭上不知什么时候多了那么多人,众人一致仰头向上看着什么,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穆瑾城见状,打开车窗,顺着大家视线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穿着病号服的人此刻正站在天台围墙上,看样子,是准备自杀。
而那个人,正是沈梦柔。
这下,穆瑾城终于明白沈梦双为什么如此锲而不舍地给他打电话了。
穆瑾城深邃狭长的眼眸微微眯起,看着沈梦柔的眼里毫无波澜,关上车窗的同时,他再一次挂断了沈梦双的电话.
“继续走吧!”穆瑾城对司机吩咐道。
司机只觉得有些难为亲,有些结巴地开口,“穆总,沈小姐……不用管吗?”
“不用。”穆瑾城语气不重,却带着不容置喙的威严。
司机听罢,没敢再多说什么,压低了油门。
……
病房里,蓝铃宛多少也听到了外头的嘈杂声,正有些好奇的时候,陆展逸开门进来。
“谈得怎么样,穆瑾城有没说什么过分的话,提什么过分的要求?”陆展逸一见她就焦急追问道。
蓝铃宛没有多提,只是摇头,随后将话锋一转,”对了,外头吵吵闹闹的,突然间这是怎么了?”
“沈家的那个沈梦柔,现在正在医院天台上闹轻生呢,这不,把所有好事者都给惹出来了。”陆展逸一五一十地转告。
沈梦柔?她是什么时候突然搬到现在这家医院里来了?
“不是,好端端的,她这是又要整什么幺蛾子?怎么说轻生就轻生?”蓝铃宛好奇地问。
陆展逸摇了摇头,“轻生的原因是什么我不知道,但据我所见,穆瑾城的车刚才就这么若无其事的穿过围观的人群走了。”
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沈梦柔终究也步上了她蓝铃宛的后尘,被无情的抛弃了?还是说这只代表着穆瑾城已经把和沈梦柔的关系断的一干二净?
大概是出于私心,她希望答案能是后者。
这场闹剧不知持续了多久才结束,围观的人终于散开,这里终于恢复了该有的平静。
可蓝铃宛不知情,所有的平静都不过是表象,暗地里早已是波涛汹涌。
集团办公室里的穆瑾城收到了了一个电话,他看了一一眼,想都没想就接通。
“有什么新消息?”穆瑾城发问。
“电梯的监控显示,沈梦双和陆展逸一起搭乘过电梯,穆总,我们真的要继续等下去吗?”
他们又一次碰面了?这一次,实在很难不让人怀疑,他们之间没有什么联系。
“我知道了,接下来的事情我会处理,你最近暂时做好你该做的事就行。”穆瑾城冷声回应,正打算挂断电话,这又想起了点什么,“对了,小宛今天情况怎么样?”
“蓝小姐今日的身体状况汇报照旧给你发到邮箱,你再耐心等等。”电话那头的人说这话时,心里有些无奈,像穆瑾城这样每日都十分关注病人身体状况丝毫变化的家属,着实少见又烦人。
“好。”
挂断了电话,穆瑾城用手支着下巴,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第一,从今天陆展逸的反应来说,可以肯定陆展逸还没有拿到这些证据,因为若是被他拿到了证据,他不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
第二,这些材料并不好拿,陆展逸一个人想拿可能有点难度,但这对沈梦双而言完全轻而易举。
这么说来,如今手头上有证据的人,很有可能是沈梦双。
穆瑾城念及此,猛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一把抓住了车钥匙。
他得赶回去找沈梦双!
正思忖着,下一秒手机铃声将他从思绪中拉了回来。
是沈梦双打来的电话。
穆瑾城顿了顿,深吸了口气才摁下了接听键。
“穆瑾城,我有事要和你商量。”沈梦双严肃地开口。
穆瑾城听罢,微微一愣,原以为沈梦双终于打通电话会气急败坏,可没想到确是格外的冷静。
“什么事?”穆瑾城问。
“我这里有唯一一份证据,我可以给你。”
这下,穆瑾城心里一千个不明白,依着沈梦柔的意思,沈梦双该帮着陆展逸打赢这场官司,等离婚顺利,好让沈梦柔上位,可如今沈梦双这反常的举动,究竟是为何?
“为什么是给我?”穆瑾城直接了当地质问,“还有,你的条件是什么?”
“我的条件很简单,只求穆先生拿到证据以后,把和梦柔的关系断的干干净净,不要让她有一丝一毫的希望,可以吗?”
要不是遭到了白桐然的拒绝,要不是沈梦柔连性命都轻视,沈梦双绝对不可能会找上穆瑾城。
她不是傻子,她心里明白,依着穆瑾城的性子,想要拆散他和蓝铃宛已没有多大可能,而她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妹妹继续在偏执畸形的爱恋中丧失自我。
穆瑾城一听,瞬间会意,凉薄的嘴唇不由勾起一丝好看的笑,“总统夫人就这么一点要求,我怎么可能做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