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彻底的沉默了,原本还以为有商量的余地,但从他的这个态度来看,估计是没得商量了。
“买卖不成仁义在,大家都是成年人了,都懂得这个道理的对吧。别一副我坑你的样子,说实话,那尊观音菩萨的雕塑像真他娘的就值这么多钱!
我当初买它回来的时候就肉疼的花了好几十万,用过之后我发现它还能更值钱。
总之,如果它不值钱,那你又为什么要来找我买呢?难道你不会去随便找个地方买一尊佛像回家吗,比我这个便宜的可是哪都有啊。”
庙祝见气氛安静了下来,便缓缓的开口说了一句。
他这话虽然说得糙,但是理不糙。
我确实就是因为那尊观音菩萨雕塑像对自己有价值,所以才来买它的。至于其他雕塑像,都对我无用。
我说:“你的话我都懂,但您也说了,那尊观音菩萨雕塑像是您几十万买来的,先不说是真是假,但是再怎么样,现在二手转卖出去的价格也不能高到七位数这么离谱吧?”
“嘿嘿朋友啊,我可从来不骗人,那尊佛像确实是几十万买来的,还有啊,这贩卖佛像的规矩你可能不太清楚。它可没有什么二手转卖一说,而是越老越值钱,就像古董一样,年份越老才越显贵,您懂我这个意思吧?”庙祝笑呵呵的说道。
不得不说,这个庙祝说话还真是一套一套的。当初他就是骗我求签,还洗脑让我买什么增强男人魅力的宝贝,我确实着了他的道,然后现在才摊上这么一回事。
如果不是当初我在古庙里求签,也许事后就会发生这么多事情了。
“对了朋友,我看你的印堂发黑,这是要倒霉的前奏啊,你要不要在我这买一张护身符回去?很灵的。”庙祝说道。
印堂发黑?我一愣,随即心想:买不到雕塑像,取不到舍利子,那护身符有个屁用。
我不贫的想着,随即瞪了一眼庙祝,就迈步转身准备离去。
庙祝的也没有拦我,而是笑呵呵的为我送别,说:“如果想好了要在我这买啥东西,随时可以来找我哈!我二十四小时都几乎待在这里!”
我一边心中叹气,一边继续往前走。
原本以为庙祝见到我走,会拦一下,然后说一句:别走,价钱好商量!
然而,这个庙祝不按常理出牌,居然没有拦我!
看来,他是铁了心的要将那尊观音菩萨雕塑像卖出一个大价钱了。
回到家里,我就沉思了起来。
最后,我翻看了自己省吃俭用存下来的所有积蓄,加起来不到九万!
我头疼的想了半天,之后拿起手机打电话联系家里人,让他们给我准备点钱。
家里人听说我要准备钱后,很惊讶。
我对他们的惊讶并不感到意外。
我在外工作两年,是家里人的骄傲,因为我在他们眼里,是能够赚很多钱的强人,而且一般都是往回打钱,从来没有往家里面要过钱。
现在突然向家里人要钱,他们感到惊讶很正常。
而我父亲是老兵,上过战场打过仗的那种,但之后也只能是碌碌无为的打工,年轻时没闯出名头,没赚到什么大钱。
至于母亲,年轻时候什么粗活儿都干过,也都是赚点小钱。
所以说,二老的积蓄加起来也没多少,我如果靠他们的积蓄来凑钱的话,肯定凑不齐一百万的,所以我决定了,卖房!
我在城里打拼,而父母在不大不小的县城里住着养老,那儿有一座房子,那座房子的价值不高,但是地况很好,当时也能卖个上百万。
而人如果不是因为走投无路的话,那肯定是不会卖房的。我做出这个卖房的决定,是站在镜子前的时候。
我看着镜子里面的自己,脸色苍白,眼睛无神,黑眼圈极重,这活生生的就是一个死人相!
我不敢想,自己如果真的死了,家里那二老怎么办。
我是家中唯一的独苗,如果死了,那他们肯定一定会比我还要伤心。
那时候就不是一座房的事情了,而是一家子人能不能快快乐乐的继续生活下去的重大事情。
我一想到自己连父母的养育之恩都还没有报就可能要死了,就什么都不去想了,直接两个字:卖房!
我决定好后,就把这事儿跟我父亲说了。
他很惊讶,问我一下子要弄这么多钱干什么?
我骗他说是有个好机会,准备和朋友合伙做生意。
父亲和我性格一样,没有啰嗦,说你自己做决定,这个房子反正最后都是我和你妈给你留的,你要怎么打算我们都支持。
我说那行,爸你找个靠谱的人把房卖了吧,我短时间内急用钱,越快越好。
父亲只是重重的嗯了一声,然后就挂掉了电话。
我心里有些很不是滋味,父亲会不会觉得我的做法很草率?会不会怀疑我的动机不单纯?是不是欠了别人高利贷等等。
我想到的很多,但其实一个都没说中。我父亲,以及母亲,他们其实什么都没有多想,只知道自己的儿子有需求,他们尽管去满足就对了。
这就是我的父母亲。
而后,再说说接下来凑齐那一百万之前发生的事情。
卖房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完成的事儿,所以还需要等待很多天。而这些天我要怎么过,这还是一个大问题。
按照往常,每晚那名女子都会来找我,然后在床上向我索要……
我不知道今晚她会不会来找我,但如果来了,那我就只能随机应变了,我只知道自己只要做到一点就行,不管她如何勾引和诱惑,我都不能再和她上床了!
因为男女干那事儿的时候,阳气才会被她吸取。我已经深刻的明白了这个道理。
之前我就是因为纵欲过度,然后现在才变成这副死人相。
打定好主意后,我就待在家中,开始了漫长的等待,等待这一夜来临,等待它会发生什么。
当我等到了后半夜的时候,敲门声响了。
我拎着一把菜刀去把门打开,如果开门之后,再是阿洋那个家伙,我一怒之下真的有可能砍死他。
但当我把门打开后,看到的人不是阿洋,而是那名女子。
呼,该来的还是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