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多危险!”一个男声插了进来,接着说道:“让司机送你们吧”
李夏闪过一瞬间的错愕,没想到慕容清会主动提出来,但是说真的,其实这个点儿不好打车,而且他说的也没错,这两个女的,坐出租车确实容易发生危险,正在犹豫不决间。
坐着的慕容清就站了起来,虽然脸色还不是很好,但是,比刚才,要好的多了。
朝着司机说道:“你先把阿姨和李秘书安全送到家再来接我。”
闻言,司机点了点头,应道:“好的。”
“额……”苏静月愣着问道:“你们二位是……”
为了防止慕容清把他真实身份说出来,刘思琦连忙往前一步,解释道:“妈妈,这都是夏夏的朋友们。”说着,赶紧冲他们使眼色。
“嗯,对,阿姨,这都是我的朋友。”李夏连忙将人往自己身上揽。
另外两个很会看颜色的都没有说话,可在苏静月眼里看来,就像是默认。
苏静月点了点头,顺着李夏的话说道:“夏夏的朋友看起来都很优秀嘛。”
李夏看了看他们两个,笑道:“还可以啦。”
“好了。”刘思琦笑看向司机,礼貌带些疏离的笑笑,说道:“那就……麻烦你了。”
“没事没事,您客气了。”司机也感觉到了刘思琦和慕容清之间特别不对的磁场,看了一眼慕容清之后笑着回道。
“阿姨,我们走吧?”李夏开口说道。
“嗯。”苏静月点头应道,回头看向刘思琦,再一次不放心的说道:“那思琦,今晚你照顾你爸爸,明天早上我就过来。”
“嗯,好。”刘思琦笑着朝苏静月摆了摆手“妈妈再见。”
苏静月抿唇点头,李夏搀着她向电梯口走去。
司机看着站在一旁的慕容清,开口说道:“我一会儿过来接您。”
慕容清看了一眼刘思琦,摇了摇头,清冷说着:“你先走吧。”
司机听到这话,眼神不自觉的飘到了刘思琦的身上,看到刘思琦回望了自己一眼,像是被抓包似的,连忙转移目光又看向慕容清,说道:“那老板,我先走了。”
慕容清点点头,司机转身跟上苏静月和李夏的步伐。
整个走廊里又只剩下他们两个人了。
空气中凝结着紧张的气息,刘思琦只觉自己心里压抑,情绪快到了一个临界点。
“你怎么还不走?”刘思琦不复以往开朗的性格,冷冷问道。
“我还欠你一个解释。”慕容清抿了抿唇,微微蹙眉,朝刘思琦缓声说道。
刘思琦看着他的样子莫名来气,冷笑道:“呵,解释?”走到他面前:“你要给我什么解释?是准备给我点儿钱打发了还是怎样?”
越说越激动,声音越来越高,七层前台走过来,说道:“这里是医院,家属小声点,不要影响病人休息。”
刘思琦不好意思的冲那个护士点了点头。
意识到自己情绪激动,刘思琦深呼吸了一口气,小声说道:“我不要你钱行吗?我也不会告你们或是怎样。”
“慕容清,那你还记得我之前说的我们不合适吗?”
刘思琦的这句话一说出口,慕容清就立马眸光一暗,他可以容忍她发脾气,闹情绪,或是她提出赔钱,不管赔多少,他都会承担,可是,他不想从她嘴里听到有关于两个人之间感情的话来。
“不行。”
“你可以提出赔偿,你也可以请律师走法院程序,但是,这件事情和我没有关系,为什么偏偏要扯上我和你的关系。”
慕容清虽然看着是个花花公子,可那其实只是表象而已,他和女生相处的时候回很好的把握一个度,表面看似近,实则远。
他觉得女生又麻烦又多事,他不相信一见钟情,可他相信眼缘,至少,在他第一次见到刘思琦就会想要忍不住去刻意的接近她。
如果现在有公司的人在慕容清旁边,怕是要气得住院了,把慕容清派来就是给这件事情一个完美落幕,不牵扯到海城公司的信誉,结果,谁知道慕容清甚至会说可以走法院程序。
“慕容清,我没有开玩笑,刚才我也是真的仔细想了想,不知道你有没有发现,我们之前的几次相遇碰到你,我总会变得特别的倒霉。”
听到刘思琦这样说,慕容清低下头,没有说话,也没有反驳。
突然开口问道:“你的脚……好了?”
刚才一直看她和正常人走路一样,可前些天检查的时候还肿起了一片,这就又正常走路了?
慕容清不说还好,一说刘思琦才觉得自己的脚踝火辣辣的疼,然后一拐一拐的走过去坐在椅子上。
今天回来发生了这件事情,也不敢告诉妈妈自己在海城一不下心崴伤的事情,只好走慢些不让妈妈看出破绽,再让她徒增忧绪。
慕容清看着她这个样子,皱了皱眉,看得出来,她又在一个人自己扛了。
他没有说话,他也不知道怎么了,刚才突然间闪过一丝想要抱怨的情绪,他甚至想要问问她,怎么什么都不注意,为什么什么都要自己一个人来抗,可也只是一瞬。
思及此,慕容清无奈地走在刘思琦面前,蹲下身子,将她的腿抬了起来。
“你要干嘛?”刘思琦惊讶的看着他。
“我给你看一下崴到的伤势。”说着,将她的鞋带解开,把鞋子取了下来。
“哎哎哎,别动!”
“这里是医院,我可以直接去找医生的。”
刘思琦就要抽回自己的腿,却被慕容清一手拽住。
只听到慕容清说了一句 :“我特意在这个方面问过家庭医生,给你看看很简单。”
听罢,刘思琦果然十分自觉的不再说话,静静的看着他认真的样子。
她自己也不清楚,搞不明白,他们之间怎么会成了这个样子,或者应该说,她们两个好好的男女朋友关系怎么会相处成这个样子呢?或许是父亲的住院刺激了自己,以至于她现在根本不知道自己说的话有多么的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