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以为自己的布置很隐秘,却没想到早就在我们的掌握之中。自从你两个月前开始在这里布阵起,我们就已经发现你了,你在布阵,我们也在布阵,在这个房子的四周,有我们所布的另一个阵法。”
他一字一顿地说:“九绝破煞阵。”
此时的别墅,如果从高空往下看,房子周围围着一个符咒组成的圆环,圆环亮起金光,阴魂咒阵里逃脱的符咒被吸进那圆环之中,瞬间就被溶解得不见了踪影。
马忠世凶狠地瞪着他,眼睛里几乎要滴出血来。对于修道之人来说,提升实力是最大的大事,破坏别人晋升,那简直就跟杀人父母没有区别。
“易森,你今天别想走出这间地下室。”马忠世眼露凶光,“你身后那个女人,我会当着你的面,将她强迫致死。”
他的双眼瞬间变得血红,略黑的皮肤上开始浮现一个个咒语,那些咒语亮起一层层黑色的光。
易森后退一步,站在我的身侧,说:“姜女士,现在该你出手了。”
我惊讶地看着他:“我?我什么都不懂啊。”
“他身上的咒语,是炼狱化尸咒,这个咒语一旦启动,他的身体就会与地狱相连,成为不人不鬼的怪物,只能用六丁天灵符,将他禁锢住,让他无法与炼狱沟通。【愛↑去△小↓說△網w qu 】”易森说,“我们必须阻止他,否则,不仅是我们,那些女孩也全都会死在这里。”
被抓来的童女们全都躺在地上,早已经昏死了过去。
我看了易森一眼,他是想要逼我画符,从而摸清我的实力,李城秀的死,他肯定已经怀疑我了。
这是他的阳谋,但是我却不能不救那些小女孩。
我咬了咬牙,从挎包里摸出一块桃木牌,用朱砂开始画符。
六丁天灵符是很难画的符咒,即使是我奶奶,也只画成功三次,何况我还是在这样的情况下画符,心里压力极大。
马忠世的身体全都变成了黑色,皮肤上开始冒出一张张脸孔,脸孔上的表情极其恐怖,有老有少,有男有女,仿佛要将他的皮肤撑破。
“快!”易森高声说,“那些都是地狱的厉鬼,马忠世在融合他们的力量,一旦让他成功,一切都晚了。”
我恨死了易森,有这个时间逼我画符,难道你不能带把霰弹枪,直接往他脑袋上打一枪吗?
当然,我也只是说说而已,别说易森带着把霰弹枪到处跑不现实,就是真把马忠世打死了,也未必有用。
拼了!
我深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我将全身所有的力量都集中的指尖,让自己的手跟随自己的心,我感觉身体像被掏空了,这块小小的木牌将我全部的力量都抽走,只靠着最后一缕意志支撑着。
我要救那些小女孩!
最后一笔画成,我觉得喉头一甜,差点吐出一口血来,但我忍住了,拼命将那口血给吞了回去,开玩笑,要是让他们知道了我是九阴之体,那还得了?
我看向手中的木符,上面的符咒泛着一层淡淡的金光。
居然成功了,连我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我身体一软,倒在了地上,易森捡起木符,眼中满是惊讶:“天才,真是天才,我还从没见过这么厉害的符箓天才。”
我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快去救人!”
易森笑了笑,拿出对讲机,对里面说:“阿涛,可以收网了。”
“2号收到。”对讲机里相继传出几个声音,“3号收到。”“4号收到。”
别墅周围的符咒圆环开始缩紧,一直穿过墙壁,缩到了地下室里,最后一直缩到马忠世的身边。
马忠世脸上露出极度痛苦的表情,那圆环中央,变成全黑,原本在马忠世身上挣扎的那些厉鬼脸孔全都化为一缕缕烟雾,被吸入了圆环之中。
马忠世原本全黑的身体,颜色开始退去,恢复了原本了模样,然后,那圆环又猛地一收,收成了一个点,完全消失不见。
说起来很漫长,其实前后不到三分钟,马忠世像是用尽了全部的力气,直接软倒在地,易森上前给他拷上手铐,那手铐上面刻有咒文,估计是专门用来抓修道之人的。
我气得脸都白了,他逼得我拼尽全力画出了六丁天灵符,居然根本用不上,我杀了他的心都有了。
没过多久,三个年轻人走了进来,两男一女,两个男的长得很普通,那女人三十多岁,长相打扮都很妖娆。
“易哥,终于把这老小子抓住了。”那个年纪最小的男人咋咋呼呼地说,“也不枉我们请孙老出山,给我们画了这个九绝破煞阵。”
“咦,易哥,这里怎么有个小姑娘。”那个妖娆女人惊讶地说,“长得还挺漂亮的嘛,难道是马忠世的姘头?”
我顿时怒了,很不满地瞪了她一眼,但是我现在力气用尽,动都动不了,自然不会开口骂出来,自找麻烦。
只能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才是姘头,你全家都是姘头。
易森笑道:“这小姑娘和cs4837次航班的案子有关,我正想带她回去协助调查。”
我心头一震,心中有些忐忑,李城秀虽然不是我杀的,但我的九阴之体就是个定时炸弹,要是被他们带回去,后果不堪设想。
“而且,这丫头是个画符的天才。”他将我刚才所画的木符递给几人看,“年纪轻轻就能画出这么高级的六丁天灵符,天分之高,世所罕见,上次孙老不是让我们帮着给他找一个传人吗?”
那两个男的和妖娆女人都露出惊讶的目光,看我的眼神也变了。
“毒牙,你来背她吧。”易森说。
毒牙就是那个妖娆女人,她捏了捏我的脸蛋,笑道:“长得真漂亮,姐姐我最喜欢这种清纯可爱的小姑娘了。”
我有些发毛:“我取向是正常的。”
毒牙笑了起来,笑得花枝乱颤,将我横抱而起,大步走出别墅,却看见一辆大红色的马萨拉蒂停在门前,郑叔穿着一件银灰色的长风衣,戴着墨镜,淡定地看着他们。
易森等人立刻警惕起来,我能感觉到毒牙身体肌肉紧绷,霎时便进入了战斗状态。
“你是什么人?”易森沉声问。
郑叔温和地说:“我来接姜女士回家。”
易森说:“姜女士和一宗我们正在调查的案子有关,我要请她回去协助调查。”
郑叔没有多说什么,道:“再等一分钟。”
易森皱了皱眉,还没到一分钟,他的手机就响了,他拿起来:“组长。”
电话里那人说了几句话,他脸色有些难看,瞥了郑叔一眼,说:“是,组长,我知道了。”
挂掉电话,他冷冷地盯着郑叔:“没想到你们居然这么神通广大。”
郑叔笑了笑:“姜女士本来就与那个案子没有关系。”
易森不再理他,转过头对我说:“飞机上有木符的痕迹,我们是在想办法保护你,不然如果李家找来……”
郑叔打断他:“易先生不必操心了,我们会保护好姜女士。”
易森有些无奈,又有些不甘,朝毒牙点了点头,毒牙可惜地说:“小妹妹,真希望你能跟我回去,第九组都是些大老爷们,都没人陪我。”
易森呵斥:“毒牙!”
毒牙耸了耸肩,把我递给了郑叔,郑叔将我小心地放在后座上,开车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