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两人情投意合,拓跋有问又解决了后顾之忧,他们没理由不答应。
两大家子人开开心心地开始吃饭。
文夫人度过心里那点儿不舒服,看拓跋有问是越看越满意,不断给他夹菜,笑的见牙不见眼!
真正是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满意。
拓跋有问都有些受宠若惊了,文夫人这么热情,他有些吃不消呢!
小猴子端坐在唐乐乐身边,熟练地用筷子吃着饭,人小鬼大的模样,怎么看怎么萌!
他低声跟唐乐乐道:“娘亲呀,你确定不想要北荒了吗?
这个王子放弃汗位,多可惜呀!
好歹是个王子,一点儿霸气都没有,甘心窝在这儿,我可看不上他!”
小猴子有些嫌弃,他可是霸总,最看不起软弱不知进取的男人了!
唐乐乐揉着他的脑袋,手感不错,“你看,你不懂了吧?
找夫君要找温柔体贴的,汗位是好,但是他们俩人,都不是野心大的人,这样很好啊!
至于北荒嘛,我当然想要,不过这个任务就交给我亲爱的儿子了,为娘生你们这么多,累了,想歇歇啦!”
“呵呵……”小猴子苦笑,“又没人让您生这么多,压榨童工,您可真好意思,我这副身子可是才八岁,八岁呀,太惨无人道了!”
唐乐乐笑的合不拢嘴,“谁让你野心那么大,为娘的给你加点儿压力,又没让你现在就去搞到手。
你弟弟这么多,等他们长大了,咱们也休养生息好了,每人割据一块,直接封了王侯,各自治理,不愁他们将来争家产,所以我留着北荒,给儿子们继承,为娘的聪明吧?”
“您最聪明了,儿子自愧不如!”
小猴子默默喝汤,为北荒点了蜡,遇上这么厉害的娘亲,算他们倒霉,更悲催的是,她还这么能生,儿子们瓜分了北荒,何愁大业不成?
不过这样一来,弟弟们有点儿少了,北荒地域辽阔,不是一般的大,抵得上三个大魏的面积了!
他是穿越来的,自然知道,往北还有更广阔的欧洲大陆,可以趁早把那里也占下来,处处都是炎黄子孙,想想还挺不错的。
盯着唐乐乐的肚子,若有所思,唐乐乐忍不住冒出白毛汗,他想干嘛?
因为小猴子的宏伟计划,绞尽脑汁换了唐乐乐的避子汤,让她又生了一胎,又是双胞胎,都是儿子,气的她想要揍死这个坑娘的儿子!
这下好了,应验了那句话,凑成了七个葫芦娃,一起打天下!
女儿则成了团宠,作天作地作空气的,除了对她这个娘有几分害怕,哥哥弟弟和爹爹,恨不得宠她上天,一辈子都是幸福的小作精!
这是后话,此时最主要的是茵姐儿的婚事儿,她年纪也不小了,终于找到自己的幸福,恨不得二十四小时黏在一起。
文夫人干脆把婚期定在了最近的好日子,下个月十八办喜事儿,早点儿了了这桩心事儿!
拓跋有问说是要做上门女婿,文渲也不能那么做,直接送给他一座宅子,算做北荒的使馆,他就当成常年的驻魏大使了,说出去也好听。
他们这边喜气洋洋的筹备着婚事儿,消息风一样地传了出去,无数勋贵世家啧啧称奇。
茵姐儿二十出头还没嫁人,可是个不小的谈资,总有人会背地里嚼舌头,有笑话她的,有同情她的,现在人家嫁了,还是个北荒王子,真不是一般的让人意外!
同样意外的还有远在边远小县城的叶鸿文,消息都能传到他这儿,可见王府对这门婚事儿很满意,巴不得所有人知道,看谁还敢看茵姐儿的笑话!
他除了苦笑,还能做什么?
拓跋有问,或许更适合他,他从小接受的是北荒的习俗,对女子没有那么苛刻,又肯常驻大魏,看来是真的爱着茵姐儿!
只要她幸福,自己也应该放下了。
还有走在路上的燕王,气的撕烂了信,拓跋有问,居然是他?
一个北荒蛮夷,茵姐儿宁肯嫁给他也不嫁给自己,她可真行!
上官颜走进来,看他阴沉的脸,劝道:“王爷,事已至此,别想太多了,谢小姐她……”
“你闭嘴,你没资格提她!”
燕王冷声打断了她,整个人沉浸子在愤怒和屈辱之中!
两人是在半路上遇到的,上官颜终于得偿所愿,喜极而泣,当晚就和燕王行了房,极尽温柔,燕王对她的伺候很满意,多了几分疼爱,两人如胶似漆,同进同出。
美好的日子没过多久,就传来这样的消息,燕王压抑在内心深处的怨憎终于爆发了出来。
上官颜没有像以往那样顺从他,而是盯着他的眼睛问道:“王爷,咱们已经是夫妻了,生死相依。
您给我说句实话,是不是有人跟你说了什么?
这么多年过去了,您怎么会再次去找谢小姐,真的只是为了挽回她的心吗?”
燕王吓了一跳,瞳孔陡然紧缩,下意识问道:“你知道什么了?”
上官颜放松了神色,果然如此,“臣妾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您的表现上猜出来的!
不管这个人是谁,臣妾看来,他都没安好心,把您当枪使呢!
臣妾都能觉得不对,摄政王和王妃呢?
谢小姐已经有了归宿,您也有了臣妾,何不就此安分过日子,一辈子说长也不长,说短也不短,一家子和和美美,不好吗?
想想曾今的晋王,太子,落得什么下场了?”
上官颜说完,不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起身出去了!
他要是想的开,将来的富贵日子指日可待,可要是想不开,上官颜攥紧了手帕,眼里闪过厉色!
她宁可燕王贬为了庶民,自己养着他,也不会眼睁睁看着他堕入深渊!
好在,之后的日子,燕王平静许多,像是想清楚了,再也没有提起过茵姐儿!
远在临安的一间密室里,一个黑衣人沉浸在黑暗之中,让人看不清他的脸,气的撕烂了手里的信,“真是废物,烂泥扶不上墙,活该被人甩了,窝囊废,气死咱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