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渲现在等于是大魏的无冕之王,权倾天下!
在姚氏觉得是天大的灾难,岂不知在别人眼中却是极大的机会,求之不得的好事儿呢!
泰宁侯被谢玉一说,马上回过味儿来,上前扯下姚氏,“慈母多败儿,孩子都是被你养废了呢,咱不求能帮上阿渲多少,起码不能拖后腿。
再敢闹腾,老夫直接休了你,忍你很久了,因为你,茵姐儿都快不认我父亲了,你还有脸给我闹腾!”
之后不理姚氏委屈愤怒的脸,看着三个儿子道:“你们要是还想留在这个家,就乖乖听从摄政王的安排,他是你们表哥,还能害了你们不成?
谁敢当逃兵,就别回这个家,回来我也是给逐出家门,我谢家没这么没用的儿子!
现在,马上收拾东西走人,别逼老子撵你们走!”
泰宁侯动了真格,姚氏也不敢再放一个屁,抹着眼泪去给儿子们打点行囊。
剩下谢玉,抖了抖衣裳,抬脚走人,这个家待着一点儿意思都没有!
走出侯府,心底有些茫然,直接去了摄政王府,跟那位姑奶奶说说话,逗逗三胞胎,顺便蹭顿饭!
轻车熟路到了内宅,却没想到唐乐乐这里有客人,瞧着有些眼熟。
唐乐乐招呼他坐下,给他介绍:“这是二房的静晗,三房的殊晗,也不是外人,不过她们一直在闺中,很少在外走动,你肯定听过名字,人是认不清楚的!”
谢玉恍然,“哦,小时候见过的,殊晗妹妹那时候挺胖的吧,真是女大十八变呢!”
殊晗是三房的长女,今年十六岁了,闻言羞红了脸!
文静晗掩着嘴轻声笑了笑,偷偷瞄着谢玉,俊朗的相貌,因为常年读书,多了书卷气,又在朝堂当官,沉稳大气,眼神清亮正直,和以前相比,完全变了个人呢!
她比文殊晗大一岁,早该议亲了,前些年因为老公爷举家逃到西北,虽然三房分了家,很多府邸也不敢和他们走的太近,怕招来老皇帝的忌讳,亲事就耽搁了。
现在文渲和唐乐乐回来,独掌大权,曾经的国公府变成了摄政王府,两房跟着沾光,无数人巴结讨好,现在婚事儿由着她们挑了,一时间却花了眼,没有选到满意的。
唐乐乐听谢玉这么说,强忍着没有扶额,他这么多年单着,也不是没道理,哪儿有戳着人家姑娘的短处说的,真正是凭着实力单的身呐!
这天一下子被他聊死了,两人也不好跟外男接触太久,起身告辞了!
唐乐乐让丫鬟送走了她们,对她们的小心思也没在意,无非是想让自己帮着选个好夫君,不过她对二房,三房没多大好感,不想管她们的闲事儿。
尤其是三房,没少打文渲的主意,还想着往文渲身边塞人,要不是看三老爷面子,才由不得她住在府里呢,早撵三房滚蛋了!
谢玉说起家里乱糟糟的事儿,对谢婉君很是同情。
唐乐乐托着腮,冷哼一声道:“总有那些多拎不清的人,姚氏就是欠收拾!
你做得对,打她一个女人跌份儿,三个弟弟还不由得你收拾?
她能摆着继母的身份,你也能摆着大哥的身份,当哥哥的管教弟弟,天经地义!
这才只是开始,姚氏敢闹腾,咱就往死里收拾她的三个儿子,留口气儿就成了!”
谢玉一拍巴掌:“我也是这么想的,咱俩想到一块儿去了!
诶,她俩人来干嘛?找你有事儿呀?”
唐乐乐斜眼扫了他一眼,半开玩笑道:“能有啥事?少女怀春,想找个如意郎君呗!
哎,你有没有意思呀?老大不小了,该成个家了,看人家小楼,孩子都要生了,羡不羡慕?嫉不嫉妒?”
谢玉吓得连连摆手:“姑奶奶,你可放过我吧,成家什么的好恐怖的,就我家里那些糟烂事儿,还是别祸害人家好好的姑娘了!”
唐乐乐挑眉,这是受了姚氏的阴影,婚姻恐惧症?
谢玉被她看的心底发毛,“那个,谢谢您好意,我是真的不想成家,我还想去西北走走,了解北荒的风土人情,著书立作,帮助世人更好的了解北荒,只要了解了敌人,才能更好的对付他们不是?”
“难不成你想娶个北荒女子?那可不行,你这人心眼少,人也憨,北荒女子多野蛮强横,一辈子还不被压的死死的啊!”
谢玉顿时头大,连连拱手求饶:“我的姑奶奶哟,你从哪儿看出我想找个北荒女子了?话可不能乱说,可求求您了啊!
那个,我衙门还有事儿,先走了啊!”
唐乐乐亲自送他,语重心长道:“我知道你的顾虑,姚氏那个不讲理的,温顺柔弱的女子肯定被欺负,所以得找个厉害点儿的,北荒女子隔着国仇家恨,肯定不行,要不南诏的吧?
南诏水土养人,女子水灵俏丽,唱歌儿更是好听,活泼可爱,肯定和你的心意!”
“不,我都不想要,您可省省心吧啊,多看看孩子,三个呢,不够您忙的吗?”
谢玉完全是落荒而逃,她可真敢说,自己但凡有一点儿不够坚持,她敢弄一打南诏女子回来给自己挑!
想想南诏女子玩儿蛇跟玩儿翻绳似的,他忍不住打个寒颤,太可怕了!
唐乐乐撇撇嘴,胆小鬼一个,活该你单身!
既然出来了,就去谢婉君那边看看,屠二日夜不休地照顾她,气色好了许多,身体恢复的很好。
只是身体的伤好养,心理上的伤不好治呀!
走进院子,就听到两人激烈的争吵声,唐乐乐停下来,听他们吵什么呢!
原来谢婉君还是想打掉这个孩子,屠二不答应,他已经决定了,不管这个孩子是谁的,他都会当成亲生的来养,高霆锋那件事儿,就当做没发生过!
谢婉君感动的同时,又觉得这样对屠二很不公平,发生过的事情怎么能当做没发生呢?
孩子生下来,将会时时刻刻提醒她自己遭受的一切,就没法爱他,既然谁都痛苦,不如早早扼杀在萌芽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