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问完,她立马就后悔了,这不是明摆着承认他刚才说的话了吗?
不对,他怎么知道我的想法,难道他心中早有不轨之心?
王昭岩似笑非笑,故意捉弄她,“看来被我猜中了。”
余笙觉得好丢人,感觉自己就像是买东西时送的赠品,白白被人占了便宜还要被嫌弃质量不好的那种。
余笙也不是那种吃了闷亏还脾气好的人,她说:“王昭岩,你说的对,我就是不想回去,不过,这都是我的想法,你也可以有你的想法,我们自由平等。”
眼看余笙已经认真起来了,王昭岩也就不再逗她,他说:“你的想法就是我的想法,但是,前提是,你得确定那是你的想法,而不是被人撺掇的。”
余笙:“你,你什么意思?”
王昭岩笑说:“意思就是,你们宿舍的人好像都对我挺满意的,很放心你跟我在一起。”
余笙???
这人神了,他怎么知道的她们宿舍的动态。
余笙看着王昭岩,说的认真,“在你心中我是那么没主见的人吗?当然是我的想法了,她们几个顶多算助攻。”
王昭岩点点头,“嗯,明白了!”
说完牵起她的手往前走。
明白了?
明白什么了?
是她想抓住这好不容易得来的机会多陪在他身边,还是夜晚他可以为所欲为呢?
余笙觉得,虽然两人现在是关系很好的情侣关系,但有些事情还是要提前说清楚的,免得到时候造成不必要的误会,弄的彼此尴尬。
余笙边走边时不时看一眼身边的人,她在想要怎么跟他开口说那么敏感的话题。
余笙心里知道,王昭岩是做事很慎重的人,也许,人家根本就没有什么非分之想。
但是,现在这社会,什么都是瞬息万变的,王昭岩在外面打拼了两三年,不敢保证他的思想一点没变。
就像自己,在没有走出大山之前,有些事是想都不敢想的,在老家,有些事是要被唾沫星子淹死的行为。
但是,现在呢,似乎也没看那么重了。
情之所至,水到渠成,仿佛还是件挺美的事。
余笙暗自纠结的时候,王昭岩却无比淡定,因为他从来没想过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跟余笙怎么样。
想来想去,余笙还是决定先不说了,她相信王昭岩的冷静睿智,也相信自己的选择。
王昭岩住的旅馆,余笙下午去过,为了放王昭岩新买的衣服。
条件不是太好,但在学校附近,已经算是比较高级的了,至少有独立的卫生间,有24小时热水。
从进旅馆大门开始,余笙就一直低着头,并且藏在王昭岩后面。到房间门口,王昭岩开门的时候,余笙还四处张望,生怕遇见熟人什么的。
学校旁边的旅馆,真要遇见什么熟人,一点都不意外。
王昭岩打开了门,一把将余笙拽进去,然后砰的一声将门关住,紧接着灯也应声打开。
王昭岩将人抵在门上,余笙局促的看着他,说话已经有些不利索,“你,你要干嘛?”
王昭岩眸光深深,看的余笙呼吸有些困难,他说:“做一件想了很久却一直没做的事!”
话音刚落,唇已经压了上去。
余笙惊魂未定,两眼睁得圆溜溜的,这一切来的太突然了,让她一时接受无能。
王昭岩只是轻轻一碰,随即离开,他看着她的反应,还行,正常状态。
“余笙,我刚才不算是冒犯吧?”
余笙:“我,我不知道。”
心道:这人还真是不开窍,这个时候,问我这种问题,想过我的难处吗?
王昭岩却想的是:这算是什么回答,不知道?
他本来就不是那种花里胡哨的人,余笙的一句“不知道”更是让他进退两难。
两个人就那么干杵在那里,气氛尴尬到让人窒息。
第四十章 甜蜜的吻
余笙的后背已经渗出丝丝汗意,她现在有点怪王昭岩了,干嘛要停下来,直接简单粗暴点似乎更好。
正当余笙想着要怎么消除这怪异的气氛时,王昭岩像是读懂她的心思似的,再次慢慢的靠近她的脸。
有了前一次的基础,这回余笙没有再睁大眼睛表现出惊慌,而是,在王昭岩的脸即将靠近她时,她轻轻合上了双眼。
王昭岩看着近在咫尺的脸,他那次对同学们说的余笙的皮肤本来就白里透红,是真的。
此刻在他面前的余笙,除了眉毛被修整过以外,脸上其他地方都是天然去雕饰的原汁原味,没有经过任何修饰,也没有化妆品的遮挡。
王昭岩伸手轻轻碰触着她的皮肤,跟看上去的一样,水润光滑,仿佛稍一用力就会留下痕迹。
余笙的睫毛很长,在王昭岩的深情注视下,偶尔微不可查的轻轻颤动着。
余笙觉得,时间过的很慢,她已经等了好久,可对方还是没有动静,她想睁开眼睛看看,但又害怕目光相接时的灼热。
正当她在睁开和不睁开之间跳来跳去时,王昭岩温热的唇终于盖了上来。
刚开始是温柔的嘶磨,像是在慢慢品尝一份人间美味。
余笙在心里感慨:原来吻是这样的,像和煦春风拂过湖面,波纹荡漾,层层晕开。
突然,嘴上的力道加重,余笙在毫无准备之下发出一声“啊”的惊呼,有东西趁虚而入,滑入她的口腔。
余笙一下子睁开眼睛,看着王昭岩写满笑意的眼睛,她才明白,好像这才是真正的吻。
这算是两人真正意义上的第一次亲密接触吧。
余笙放空大脑,尽情享受着这个彼此都很看中的初吻。
此时,她心中想的是:原来吻不只是那样的,它是分很多种的,有蜻蜓点水般的一触即离,也有耳鬓厮磨般的温柔探试,还有狂风暴雨般的热烈激扬。
但是,不管是哪一种,对于相爱的人来说,都是爱的表达心的绽放。
风雨过后,一切回归平静。
当两人相拥着躺在一张床上时,余笙仿佛听见了花开的声音,就像此时的季节,阳光和煦,姹紫嫣红。
余笙躺在王昭岩怀里,用手在他脸上划着圈圈,“你真的是第一次亲吻别人吗?”
王昭岩下巴顶着她的额头,声音温柔的快要滴出水,“亲小朋友算不算?”
余笙稍稍用力,拍下他的脸,“说人话。”
王昭岩:“当然必须第一次啊。”
余笙:“那都是第一次,我怎么感觉你比我上道呢?”
王昭岩:“关于这个,我只能说,与生俱来!”
好你个与生俱来,你明明就是憋坏!
05年的那个五一,对于余笙和王昭岩来说,是一个具有特别意义的假期,他们结束了青马竹马的感情,开始了另一段情感历程,是彼此结束少年梦想进入成人世界的开端。
王昭岩的云城之行,打破了余笙多年的形单影只,那些曾经垂涎过余笙的男生再也不说余笙冷了,因为他们知道,余笙不是冷,只是将所有的柔情都给了那个叫不上名字的幸运小子。
王昭岩多年的心愿也终于实现,感情世界日益丰满,剩下的只是努力拼搏勇往直前,给爱情一张温床,也给自己的人生一个圆满。
王昭岩离开那天,余笙要去车站送他,被王昭岩阻止了,他说:“你还是别送了,我不想让你看见我离开的背影,更不想你一个人走在回来的路上。”
其实王昭岩说的对,余笙心里是害怕别离的场景的。
最后,余笙真的没有去送他,连校门口都没去,只是在宿舍窗户上跟他挥了挥手。
王昭岩告诉余笙,“在熟悉的环境中分别,心里不会那么难受。”
看着王昭岩越走越远的身影,余笙有想哭的冲动,她在心里抱怨着:王昭岩,你个骗子,是一样难受的好不好!
有人说过,离别是为了更好的重逢。
余笙觉得,她不想要那重逢时的惊喜,更不愿意面对离别时的痛苦,能说出那话的人,多半也是为了自我安慰吧。
看似很有道理的话语,其实无处不透漏着对于离别的无奈和伤感,只不过,对于那些无法改变的结果,我们不如换一种思考方式看待它,这样,心里会好过一些。
***
王昭岩回到京都后,就开始着手办注册公司的事情,所有手续全部跑完,就是一个月后了。
公司成立之初,在市区租了个小办公室,面积不大,一百多平,但为了看起来正规,必要部门倒是一个不少,只不过很多都是空有其名,或者领导属下一个人兼任。
王昭岩这个老板身兼数职,刚开始是业务财务人事一把抓,后来,猴子过来帮忙,还带了几个同学过去,才算是有个公司的样子。
猴子毕业后去应聘了几家公司,后来选择了一个自认为还不错的,结果实习期还没过,就撂挑子走人了。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样的公司简直就不叫公司,要不是亲身经历过,打死他都不敢相信,在这个社会主义新国家还有那种类似地主家农场的地方,他们也不是员工,简直就是地主家的长工。
在那公司,盛传一句流行语:女的当男的使,男的当畜生用。
猴子跟王昭岩打电话说:“真的不是我怕吃苦,而是我感觉我的人格受到了侵犯。”
王昭岩注册公司的事并没有提前跟猴子说,猴子给他打电话时刚好一切就绪,只差人员的配置。
于是,王昭岩就动了让猴子过来帮忙的念头。
王昭岩对猴子说:“我这边一切都是刚刚开始,未来怎么样也不可预知,成了,当然不会亏待你,但是如果不成,怕是耽误了你。”
猴子当即就拍板表示,“兄弟,你给我的安全感不亚于我爸,跟着你,我不怕。”
通完电话,猴子第二天就按王昭岩给他的地址找去了。
办公室里的设备已基本配置齐全,正对门是接待台,后面墙上“昭阳建筑”几个字晶莹剔透。
猴子大概看了一圈,感觉少了点氛围。这里的氛围指的是企业文化方面的宣传标识。
猴子说:“你这个企业精神还有宣传语什么的想好了没,想好了可以赶紧制作出来,然后将墙上空白的地方填补上。”
王昭岩:“那些东西还没仔细想,我觉得企业文化是凝聚员工向心力的一种手段,我们现在才刚刚开始,好像还没那必要吧!”
猴子:“这你就不懂了吧,有了这些看起来会正规很多,别人在不了解你公司的情况下,怎么有信心加入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