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第六十九章

闻言,还垂着头哭泣的宋知岁停下了声音,再抬眸眼内哪有半分伤心,只有身子还在微微发颤。

她凝视着面前的男人,轻笑了声,右唇勾起,露出一边的梨涡:“要不这样,既然秦煜他不在意我,那不然我们合作,毕竟作为他的枕边人,我也是知道些不为人知的秘密。”

他拉长了语调“哦。”了一声,稍感兴趣:“说来听听。”

小姑娘杏眼内滑过一丝狡猾,唇角的笑意更深了:“你过来些,我告诉你。”

眼看着他露出狐疑的神色回看着她。

她连忙添上一句:“不过,作为交换,二皇子是不是也得拿出些诚意。”

秦泽也并不相信她说的话,但又意外的好奇她会捏造些什么出来,便靠近了一些,上身微倾,道:“本宫的诚意就得看姑娘说的是否有用了。”

宋知岁瞧着他靠过来,杏眼微弯,舌尖抵着下颚,轻笑了声,而后迅速地往他脸上吐了一口唾沫。

“呸,谁要和你合作,恶心。”

屋内安静了一瞬,身后守着的太监吓得倒吸一口凉气,差点就要一巴掌扇上去。

秦泽也眸子刹那就沉了下来,透着浓浓的杀意,沉着脸用帕子将脸上的口水擦掉,看向宋知岁的神色仿佛在看一个死人。

出口的声音阴冷黏腻:“宋姑娘似乎觉得自己活得太长久了。”

话毕,转着轮椅往后挪,退到了门口。

眸中满是阴晦:“本宫近日瞧上了盏花灯样式,你们小心着些,别弄伤了花灯皮,若是有一点瑕疵,就用自己身上的来补。”

“是。”屋内的人应了一声,一个男人兴致勃勃地挽起了袖子跃跃欲试,脸上充满了兴奋。

宋知岁皱了皱眉,秦泽也这是打算生剥了她皮做成灯笼?

容不急她再去想,男人已经打开了随身携带的箱子,里面摆放着小巧的刀具,他手指在上面一一滑过,最后挑了一把长短适中的小刀。

朝着她走过来。

还有一个穿着宫女服饰的女子随着一起,开始解她的衣物。

她用力地抬起脚踹在那女子身上,女子毫无防备地被踹到摔了个屁股墩,当即愣了一下,起身后怒气冲冲狠狠地扇了她一个巴掌。

宋知岁被扇的偏过头去,耳朵嗡嗡地作响,一度耳鸣,脸颊不消片刻便红肿,一个巴掌印浮现。

嘴角溺出了血渍,原本就昏昏沉沉的脑袋,此时更是短暂地失明了一会儿。

许久才恢复了些神志,只见女子的动作更加暴/力起来,扯开了她的腰带。

宋知岁自知今日怕是要死在这里,无力地仰起头靠在柱子上,看着门口处的秦泽也,忽而轻笑了声,讥笑道:“二皇子可一定要时时提着人皮灯笼,民女死后,定要来好好观赏一番。”

秦泽也嗤笑了声:“你以为这种话,你是第一个跟本宫说的。”

宋知岁:“夜路走多了,总会撞鬼。”她顿了顿,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咱们后会有期。”

话毕,闭上眼不再看他,也不愿再多说一个字。

秦泽也眯起眼,吩咐道:“将她的肉给本宫一片一片地剜下来喂狗。”

拿着刀子的男人已经迫不及待开始从宋知岁的脖颈割皮。

她只觉得一阵细密的疼痛,连带着背上先前被勾伤的伤口也一起疼痛了起来,她死死的咬住牙,忍着一声未吭。

屋外此时快步跑来一个太监,急匆匆的行了礼后,附在他的耳边小声地说了一阵。

秦泽也脸色阴沉,看了一眼等死的宋知岁,道:“停手。”

宋知岁睁开眼瞥向他,眼眸中似乎透着些孬种的意思。

他全当没看到,手扶着轮椅淡淡道:“宋姑娘真是好运气,不过……”他故意停顿了一会儿,唇角微微勾起:“你猜三弟是选姑娘你,还是皇位。”

宋知岁眉目轻蹙:“你什么意思。”

秦泽也:“姑娘这么聪明,不会连字面上的意思都听不明白吧。”

闻言,宋知岁杏眼划过了一抹好笑,连带着眼尾都染上了几分,仿佛听到了一个极为好笑的笑话,秦泽也想用她跟秦煜交换,让出太子的位置?

这是什么青天白日梦,他可真是高看了她的身价。

她“呸”了一声。

“做梦也得有个度,像你这种不切实际的梦,就是做一辈子也做不到。”

秦泽也面无表情地看着她,视线下滑至她高隆起的小腹上,冷声道:“秦煜只要宋姑娘一个,既然如此,那姑娘肚子里这个便也不用留着了。”

说着朝方才剥皮那人勾了勾手:“将小的那个挖出来,做成人彘就当是新婚礼物送给太子殿下贺礼。”

宋知岁瞧着坦然地坐在轮椅上仿佛怪物一样的秦泽也,微微勾唇,露出浅浅梨涡:“那恐怕要让二皇子失望了。”

她肚子可就只有枕头,将枕头做成人彘,可真是别出心裁。

秦泽也不再理他,转身朝外走去。

门再一次的被关了起来,一时间黑暗侵袭而下,她一直紧绷的神经一松,脱力的倚靠在柱子上,还未等松一口气。

下一刻屋内就燃起了火光,她视线转向光亮处,就看到拿着刀的男子掌了一盏灯。

盯着自己的肚子眼冒金光。

她的衣服领口已经被方才的女子扯开了些,脖颈的少许肌肤被割了下来。

但因身上还捆着绳子,便迟迟没有解开衣物,自然也不知道她肚子的其实是个枕头。

她抬头看向男人,勉力地撑起一抹笑,道:“屋内这么暗,你只燃一盏灯,瞧得清楚吗?”

男人愣了一下,屋子的四周都被封住,没有一点光源透进来,一盏灯火,只够看清小范围内的东西。

他皱了皱眉:“别耍花样。”

而后借着火光重新挑了一把锋利的刀,在空中比划了一下,才靠近宋知岁。

锋利的刀尖在被剥皮处留恋了一会儿,顺着往下滑停在肚子上,他的眸内出现了疯狂,声音更是扭曲:“足月的婴儿做成的人彘,肯定很美。”

宋知岁只感觉到了恶心,强忍着寒意,看向他手中的火光。

装作害怕的样子,虚弱道:“我怕疼,你可以下手轻一点吗?”

男人听闻忽地笑了起来,眼角的皱纹挤在一起,神情透着诡谲:“放心,我的刀工很好,保证完完整整的将它刨出来,做成最完美的人彘,放在罐子里一定举世无双。”

这是人能说出来的话?

宋知岁手握成拳,指甲再一次的抠进了肉里,她强迫自己保持镇定。

“你一只手好掌灯吗?要不放地上?不然我看着害怕。”

男人兴奋地把灯随意地放在地上,迫不及待地将刀尖往肚子上压,锋利地破开了最外侧的衣物,一点一点地往里去。

直到刀尖深入了一寸才发现并未有血迹溺出来

他意识到有些不对,去扯宋知岁的衣物,想要将衣服撕开。

宋知岁几乎是在一瞬间抬脚,用尽全力揣向他,而后踢翻了放置在地上的那盏灯,灯油顺势洒落一地,火扑开,引燃了放置在屋内的木材。

刚被关进的时候她就闻到了一股非常浓重的木屑味道。

而就在刚刚她借着门外透进来的光看清了她现在身处的地方,是一间非常狭小的房间,周围层层叠叠了许多的柴火,少部分柴甚至发了霉,像是许久没有见光引起的。

但并不妨碍被火引燃。

火势很快就蹿了起来,男人停下了试图扑灭的动作,这间屋子到处都是柴火,一旦起火很难扑灭。

他转身垂下头看向宋知岁,脑袋微歪,眼中反而更疯狂。

“反正你也会被这火烧死,倒不如把皮剥下来,不能浪费这么好的扇面。”

宋知岁只觉得他变/态到疯魔了,杏眼中是跳跃的橘色火光,渐渐地在眸内晕开,占据了她墨色的瞳孔。

热浪席卷而来,淹没了整座小屋。

滔天的火势乍然升起,卷着浓烟往半空盘旋,惊扰了栖息在此的雀鸟惊飞,也吸引了巡查的御林军和宫女。

此时邵阳宫主殿内,秦煜站在正中间,周身的戾气毫无压制,黑瞳深处掩着杀意,出口的话冰冷透骨:“你是觉得自己能在宫内为所欲为了是么。”

秦泽也淡然地坐在轮椅上,瞧着自己的指尖,淡淡道:“三弟这话未免说的过了些,为所欲为这个词跟我可不相配。”

说着轻笑了下,也不知道他的人彘小侄子做得如何了,一定比先前那些个不懂事好看多了。

他得寻一个精致罐子给他的小侄子,可不能委屈了它。

顿了顿,抬头看向秦煜,狭长的眸子弯了起来:“倒是三弟考虑得如何了,毕竟我可是真心与你做这笔交易。”

脸上的笑意更深:“你得到美人,而我得到应有的位置,这可是一笔公平的买卖。”

秦煜盯着他,半晌,轻嗤了声,眼神冰冷而阴沉:“也得掂量掂量自己吃得下吃不下。”

屋内顿时安静了下来,秦泽也面上的笑意逐渐消失:“三弟这意思是……不打算要回宋知岁了?”

秦煜没有回他,良久后,蓦然转身看向了殿外,正巧此时殿外一个太监急匆匆地跑过来。

连礼都来不及行,着急忙慌道:“殿下不好了,后院废弃了许多年的小屋着起来了,还牵连到了东边的锦绣宫。”

秦泽也神色一滞,那不就是关押宋知岁的地方,怎么会突然着火。

视线转向背对着他的秦煜,莫不是他早就找到了地方,提前一步将人劫走,又故意放的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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