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裴清的精神浸染是白悬和尹慕寒两个人共同做的,因为裴清并不是一般的温顺的向导,他是有暗黑力量的诱导,一个异能者的力量可能敌不过。像白悬,他就无法仅凭一个人就攻入了裴清的精神领域。
精神的融合把身体的快/感又推上了一个新的高峰,裴清难耐地向后仰起了脖子,张开嘴喘着气,白悬的脸就在他的上方。
裴清微微睁着迷蒙的眼睛看他,他靠在白悬怀里,抓紧了他的手指,一而再地用力,双唇含糊不清地低语着,“白悬,白悬……”
这只是裴清意识混乱的呢喃而已,或许他自己都未曾在意过,但是那声音很隐忍,却又透着一股绝望。
像是溺水的人紧紧抓着最后一根救命的稻草,发出微弱的呐喊。
或许,这只是一种绝望的寄托而已。
裴清这样一声声地唤着他的名字,却让白悬感到越来越心痛,精神融合都快做不下去了。
他不得不承认,裴清总能轻而易举地破了他的防线。
白悬慢慢地松开了手,把躺在他怀里的裴清轻轻地放在了柔软的床上,他深深地叹了口气,竟然感觉到前所未有的……痛苦。
“我……我做不到……”
但是已经进行了一大半的精神融合不能因为白悬的退出就停止了。
尹慕寒轻轻地压在裴清身上,捏着他的下巴,浅色的瞳仁反射着微凉的光,他问道:“裴清,告诉我,你……是自愿的吗?”
裴清勉强扯了扯嘴角,维持了一个极寡淡的笑容,“……当然。”
尹慕寒就这么定定地看着他,然后淡色的唇就贴了上来。
裴清只是闭上了眼睛,甚至动都没动。
尹慕寒轻柔地抬起了他的下巴,撬开了他的牙关,把舌头伸了进去,舌尖沿着齿间细细地游走,夹带着一丝温柔却又山雨欲来的气势,甚至有点难见的急躁。
察觉到裴清的身体微微颤抖着,尹慕寒精神融合已经差不多完成了,于是就慢慢地退了出来,在他的唇角上轻啄流连。
裴清半睁着眼,看着压在他身上的那人,目光却是迷离而涣散。
白悬艰涩地缓缓开口了,“慕寒,算了,不要再继续了。”
尹慕寒停下了动作,低声叹了一句,“裴清……”那声音里竟掺杂了一丝无奈的情绪。
一时间,房里没了任何动静,除了粗重的呼吸声。
裴清微微张着嘴,细细地喘着气,肌肤上覆上浅淡的红,“快给我……”
他的意识已经被他们攻陷了,身体必然也是无比渴望着紧密的结合……
白悬死死地盯着他,想找出一丝一毫称得上“愿意”的情绪,但是,他没有找到。
裴清允许过他们接近他,甚至妥协到让他们触碰他身体的隐秘,而现在,他甚至说出了“结合”这两个诱/人字眼。
但是,他从未真正给过他们机会——让他们走进他心里的机会。
哪怕一次,都不曾有过。
白悬压抑到极致,忽然轻轻笑了一声,有些阴鸷疯狂的意味,却又轻得仿似不曾存在。
他又把裴清抓了过来,重新把他的双手扣在身后,然后把他抱在自己怀里。低声道:“那我们就继续吧……”
他抬起裴清的下巴,低下头吻了上去,裴清颤栗地闭上了眼睛。
他的吻很深,仿佛蕴藏了强烈又压抑的感情,快要令裴清窒息了。
裴清能感觉到白悬的情绪又慢慢平复了,似乎是下定某种决心。
白悬靠在他耳侧,声音竟是难得的柔和,“别怕,不会弄疼你的……”
尹慕寒再次靠了过来,他轻轻捧起裴清的脸颊,冰凉却柔软的双唇贴了上去。
一向沉稳的心跳骤然变得剧烈起来。
尹慕寒抬起裴清的脸,纵情地深吻着,他咬住裴清的舌尖不放,甚至因为太过用力而不小心咬破了对方的舌尖。
他扶着裴清的腰,亲吻着他的下颌、脖颈、锁骨,密密麻麻的吻一直绵延到胸膛。
而身后的白悬,更是疯狂地啃咬着他光滑的背部,留下一道道艳丽的红痕。手掌顺着那流畅的腰线,来到身后的秘地。
淡粉色的入口已经有些湿润了,白悬的两根指头才刚刚探进来,就被反射性地绞紧,因为情/动而产生的透明热液顺着手指流下,发出轻微的水渍声。
那声音虽然很细微,但也依然让人羞愤难堪。
裴清发出无能为力又难耐的啜泣低吟。
白悬的胸膛紧紧贴着他的背,灼热呼吸喷在他颈侧,痴迷一般诱哄着,“放松……别紧张,一定不会痛的……”然后手指往里面探得更加深入。
温柔的亲吻沿着胸膛向下,一直到小腹处……
尹慕寒毫把裴清的双腿分得更开了,然后低下头……
那强烈的刺/激让裴清下意识地仰起头,抵在了身后人的肩上。
白悬的手指还留在他身体里,只不过暂时停下了动作而已。
温暖的口腔包裹着脆弱的欲/望,裴清实在是忍受不了这极度的刺/激了,逼不得已地放弃了最后一道防线,发出宛如哭泣般的诱/人喘息,身体也随之不受控制地慢慢放松了。
他被他们完全操控了,不论是身体的,还是精神上的。
或许,只有在那一刻,他是真正属于他们的。
最后,裴清没有把持住,还把体/液留在了尹慕寒的嘴里。
对方却淡然地擦了擦嘴角的白液,即使像他那样冷如冰雪的人,在经过欲/望的洗礼后,脸颊、身体、每一寸肌肤也都染上不易察觉的艳/色。
白悬抬起裴清的脸,深深地吻了下去,舌尖强硬地攻城略地,像是要深入到喉咙一样。
双重的,艳/靡的,温柔的,绝望的,缠/缚。
……
最后的一个夜晚。
在持久不断的深深缠/绵里,彻底结合时,裴清的双腿被分开到极限,那姿势直白得近乎残忍,很难受,但是又有源源不断,愈加猛烈的快/感汹涌地淹没了他,他已经毫无理智可言,只剩下纯粹的欲/望。
除了沉溺于快/感时的迷离神色,他脸上是否闪过了其他的情绪,裴清自己都不知道,他也不想知道。
或许,有过一瞬间的喜欢吧,但,那也只是一刹那而已。
或许,更多的时候,他脸上应该是沉溺而又麻木的表情。
或许,没有或许了,他的任务完成了,他马上就要离开了。
—
宫祁最后见到的人,是裴清。
守在主宅外的保镖们全都被裴清麻痹了意识,他轻而易举地走了进去。
宫祁听到脚步声,微微诧异了下,立刻不屑地扬了扬嘴角,“不错嘛,你的身体恢复得还挺快,我还以为他们会把你做得好几天都下不了床……”
裴清慢慢地走过来,宫祁才懒懒地抬起头来看他。可是在看到对方的那一刻,他脸上就露出了惊骇的表情。
裴清还是那个裴清,但是整个人带上不详的魔魅般的气息。
浓密睫毛下的眼睛,瞳孔变成一条窄窄的线,除了诡异的竖瞳是幽暗的深绿色,其余部分都是漆黑一片的,整个眼眶都是这样的。
诱导的天赋,已经全面苏醒了,而且最大化了。
宫祁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恐惧。
可是,当他想对眼前的这个向导做些什么时,他竟然发现自己的身体和意识领域都已经完全被对方控制了。
身体开始麻痹,不能动弹;精神领域开始溃散崩塌,头痛欲裂,而且越来越强烈。
“你说,我现在能不能杀了你?”
毫无任何感情的冰冷声音,那是地狱的指引者。
死亡,伴随他唇际的微笑,悄然绽放。
—
一室寂静,满地破碎的尸骸。
裴清站在原地,没有任何表情。
很久之后,他慢慢地弯下膝盖,跪在地上,瞳孔慢慢扩散开,眼睛又恢复正常的样子了。
眼角有湿润的液体渗出来。
“……江霁。”
—
军部的监视官已经把另外三个人住的地方彻底封锁了,进行全方位的搜查,因为检测出了诱导的存在。
最高监视官的表情异常严肃凝重,他语气低沉地对尹慕寒说,“执行官大人,你把人藏到哪里去了,快交出来吧。”
尹慕寒的神情冷淡如冰,“根本没有诱导的存在。”
监视官重重地拧起眉头,“那你告诉我,宫祁是谁杀的?那么残忍的手法难道还是出自向导之手?”
尹慕寒缓缓地眨了下眼睛,反问,“他不是因为异能不稳定而自爆了么?”
监视官嘲讽道:“一个高阶军官,怎么可能?”他不由分说地把尹慕寒的双腕铐了起来,“很抱歉,您既没有完成任务,又涉嫌包庇罪犯,恐怕要请执行官大人跟我走一趟了。”
“喂,”白悬拦住了他,“没有证据你凭什么随意抓人?”
“证据?”监视官斜睨了白悬一眼,不屑地哼了声,“那你又有什么证据可以摆脱他的嫌疑?”
“我就可以证明,”白悬用力地把那手铐拧断了,随手扔到一边去,“因为,的确没有诱导的存在。”
“对于这一点,”江霁走上来,“我也可以证明。”
—
军部最高会议室里,代替宫祁新上任的军官走了进来。
他的身材纤长挺拔,但是眉眼却隐在军帽下面,看不太清。
会议室里的每个军官面前,都放了一本最新拟定的法案。而他目光慵懒地扫过在座的每一个人,当然不是用眼睛,而是用最敏锐的思维触手,捕捉着每一个人最细微的表情。
忽然,他轻轻笑了一下。
好戏,才刚刚开场呢。
作者有话要说:结局略虐了一点,其实这也算是……he?
#向导保护法的前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