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大丫看看钟,才九点半钟。她说:“不如让张燕过来一趟,让她辨认一下。如果是她爸爸,肯定一下子就认出来了。”
陆二丫拿出手机,给张燕拨了电话。
张燕睡了个午觉,精神足多了。她又梳理一下情况,觉得自己和易文墨是亲兄妹的可能性极小,甚至根本就没有。于是,她定下心来。打开电视,看起了韩剧。
张燕边看边想:唉!简直象玩蹦极一样,真让人精神受不了。若是把她和易文墨这一段蹊跷的故事编成韩剧,一定非常精彩。
手机响了,是陆二丫打来的,让她过去一趟。
张燕一看钟,九点多了,这么晚让她过去,难道大姐不舒服?张燕疑惑地问:“家里出什么事儿吗?”
陆二丫说:“燕妹,一两句话说不清楚,你来了就知道了。”
张燕预感到有些不妙,便匆匆赶到了陆大丫家。
一进门,陆大丫就招呼道:“燕妹,这么晚把你喊来,有一件事儿要麻烦你。”
张燕说:“大姐,您的事儿就是我的事儿,谈不上麻烦不麻烦的,究竟是什么事儿?”
陆大丫招招手,说:“燕妹,请你辨认一下,这张照片上的人是不是你父亲?”
张燕一楞,底片不是被自己烧了吗,哪儿又搞来了照片。
“哪儿来的照片呀?”张燕忐忑地问。
“陈侦探傍晚时才给我,说是从我父亲一张登记表上撕下来的。”易文墨回答道。他紧张地望着
张燕,仿佛一个等待判刑的犯罪嫌疑人。
张燕一看见照片,就吓得一哆嗦。这张照片她家里就有一张,那是父亲年青时照的相。她克制住内心的恐惧,装作很镇静的样子,拿起照片看了看。
“燕妹,是你父亲吗?”陆大丫问。
张燕故意装作认真端详的模样,看了好一会儿,然后摇摇头,说:“不是我父亲,绝对不是。”
易文墨欣喜若狂地问:“真不是你父亲?”
“当然不是了。如果是我父亲,我一眼就能认出来。”张燕回答。
“燕妹,你父亲年轻时的模样,你还记得吗?”陆大丫问。
“大姐,我父亲年轻时的模样,我当然知道,我家里原来有好多父亲的照片,后来搬家时,都弄丢了。不过,我记得非常清楚,不会弄错的。”张燕信誓旦旦地说。
易文墨被吓得半死,听了张燕的话,顿时又活了过来,他欣喜若狂地说:“我说吧,不可能是燕妹的父亲。如果是燕妹的父亲,那我和燕妹岂不成了亲兄妹。”
“是啊,我和易哥长得一点也不象,怎么可能是亲兄妹呢。”张燕赞同道。
陆大丫轻松地说:“燕妹应该是陆家人,怎么可能变成易家人了呢。刚才,也把我吓了一大跳。”
陆二丫望着易文墨和张燕,忧虑地说:“姐夫,你父亲的照片,差点掀起十级台风呀。”
“是呀,怪不得老天一直不让你和父亲见面呢,你看,还没见面
就搞得一家人鸡犬不宁。”陆大丫埋怨道。
“文墨,不早了,快送燕妹回家吧。”陆大丫说。
“大姐,我想在您这儿睡一夜。”张燕说。
张燕想:如果让易文墨送自己,他又会想那个。现在,张燕想静一静,好好整理一下情绪。她和易文墨的关系,搞得人寝食不安。在没有整理好心绪以前,她不想和易文墨有肌肤之亲了。
“好呀,燕妹,你今晚就跟二丫睡吧。文墨,你就睡沙发吧。”陆大丫安排道。
“好罗!”易文墨心情非常好。他乐滋滋地说:“我打水来,给你们三个泡脚,泡完脚,免费按摩。”
张燕说:“姐夫,您昨晚睡得太晚了,还是早点睡吧。”
易文墨乐嗬嗬地说:“我给你们按摩脚,就是积极的休息嘛。”
陆大丫说:“燕妹,你难得来一趟,来了,就让你姐夫伺候你一下。”
易文墨给三个女人按摩完脚,已经十一点多钟了。大家各自上床睡觉。
半夜,易文墨做了一个梦:梦见他的父亲对他说:“文墨,张燕是你妹妹。”
易文墨拼命摇着头:“不是的,我不相信。”
父亲说:“张燕虽然是你妹妹,但你俩没有血缘关系。”
易文墨问:“既然没有血缘关系,那叫什么亲妹妹呀。”
父亲笑着说:“虽然不是亲妹妹,但是,你要把她当做亲妹妹看待呀。”
易文墨说:“我和她,已经是情人了。”
父亲听了,摇摇头,
长叹一声,突然就不见了。
易文墨被陆二丫拍醒了。“姐夫,你做了什么梦呀,口里念念有词,说个没完。”
易文墨坐了起来,他想起了那个梦。问:“二丫,我说什么梦话了?”
陆二丫说:“你嘴里叽哩咕噜的,哪儿听得清楚呀。”
易文墨庆幸道:幸亏没听清楚,不然,就坏事了。
吃过早饭,易文墨和张燕一起出了门。
张燕说:“易哥,时间还早,走走吧。”
易文墨应道:“是该走走路,不然,身体废了。”
张燕望了一眼易文墨,说:“易哥,你昨晚做了什么梦呀?”
易文墨郁闷地说:“唉,古里古怪的梦,说了怪吓人的。”
张燕笑了笑,问:“梦里有我吧?”
易文墨一楞,疑惑地问:“你怎么知道我梦到你了?”
张燕说:“易哥,你不停地喊我的名子呗。”
“我喊了你?”易文墨一惊。他担心被大丫二丫听到了。
“喊了七八声呢,声音还挺大的,都把我喊醒了。”张燕呵呵笑着回答。
“那完了,肯定被大丫二丫听到了。”易文墨担心地说。
“大姐关着房门,未必听得见。二丫昨晚睡得香,直打呼噜,可能也没听见。”张燕说。
“那就好。我跟你说,我梦见父亲了。他对我说,你是我亲妹妹。我告诉他,你已经是我的情人了。唉!这个梦让我心里挺难过的。”易文墨叹了一口气。
“易哥,你担心我是你的亲妹
妹,咱俩就乱伦了,是吧?”张燕直截了当地问。
“是呀,那我就无地自容,只能自绝于天地了。你想想:即使别人不戳我的脊梁骨,我自己都得作贱死自己啊。”易文墨悲凉地表示。
“易哥,即使我和你是同一个父亲,但也未必是亲兄妹呀。”张燕幽幽地说。“对,有这种可能。”易文墨点点头,表示赞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