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妹,老弟在哪儿?”易文墨朝卫生间里瞅了瞅。
“大哥,你别找他了,我刚才让小弟回避一下。”易菊狡黠地笑着说。
易文墨一听“大鱼”不在场,顿觉大事不妙。他急忙朝房间外走去,边走边说:“小妹,这儿太闷了,咱俩找一家茶馆坐着谈。”
易菊一个箭步冲过来,挡住了易文墨的去路。“大哥,你既然进来了,你甭想轻易走出去。”
“小妹,你…你要干什么?”易文墨吓得腿都有点发软了,他哆哆嗦嗦地问。
“大哥,你吓成这个样子,难道以为我真会吃了你?”易菊幽幽地问。
“我觉得:孤男寡女呆在酒店里,有点不太方便。”易文墨搪塞道。
“大哥,你我心里没鬼,有什么怕头?”易菊不以为然地说。
“小妹,咱俩还是避点嫌好。古话说:人言可畏呀。”易文墨劝说道。
“大哥,现在都什么年代了,连男女在一起说说话都害怕,你不觉得太谨小慎微了吗?”易菊把易文墨推回房间。
“小妹,在这个酒店里,我不想和你谈任何事情。”易文墨坚持要离开酒店。
“大哥,你要是不听劝,我就要耍泼了。”易菊瞪起眼睛威胁道。
“小妹,你想怎么耍泼?”易文墨早就做好了思想准备,他倒要看看,这个易菊有什么高招。
“我会脱光衣裳,大声喊救命。大哥,你懂的,只要我一喊,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易菊
冷笑着说。
“小妹,我当然知道,接下来,警察就会来,然后把我俩带到派出所去盘问。”易文墨异常平静地说。
“大哥,既然你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还不老实坐下来。”易菊想:我这一招狠吧,保准让你服服帖帖地听话。
“小妹,我还没说完呢。我俩到派出所后,你会告我强奸未遂,我会申辩。再往后,警察会调查了解,最后,案件一定会水落石出。”易文墨娓娓分析道。
“大哥,你觉得水落石出后,会还你清白吗?大哥,你是个聪明人,应该知道,房间里只有咱俩,有些事情是永远也说不清楚的。即使不定你强奸未遂,至少,也是涉嫌强奸存疑。也就是说,有一个天大的问号悬在你头上,这个问号会跟随你一辈子的,让你永远也摆脱不掉。”易菊一字一顿地说。
易文墨不得不佩服易菊的分析,是啊,一旦闹起来,自己就算是跳进了黄河,再也洗不清了。不过,至少,他不至于被扣上强奸犯的帽子。
“小妹,你考虑过没有,这么一闹,对你意味着什么?”易文墨满不在乎地说。
“对我?”易菊一楞。心想:一闹,只会对你不利,我一个半老徐娘怕个屁呀。尤其是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一没亲友,二没熟人,也不怕丢什么脸。
“是啊,考虑过对你有什么影响吗?”易文墨追问道。
“大哥,我没想过这个问题,
不过,我倒想听听你的说辞。”易菊露出一副感兴趣的神情。
“既然你不知道,那我就告诉你:第一,意味着你在警方那儿增加一个案底。小妹,案底多了,总不是好事吧。第二,意味着你这个人不讲义气。你想想,我好心帮你,你不领情罢了,反倒来陷害我。第三,意味着你众叛亲离。你说过,这个世界除了老弟,你没别的亲人了。你一闹,形象就彻底垮了。老弟会对你有何看法?还有第四第五,我就不想说那么多了。你也是聪明人,好好考虑一下吧。”易文墨侃侃而谈。
易菊有点惊讶了,易文墨说的这些问题,她确实没考虑过。经易文墨一点拨,她当然恍然大悟了。
易菊低头思索了一会儿,说:“大哥,我不得不承认,你说的确实有道理。照你这么说,我脱衣裳就得不偿失了?”易菊心有不甘,难道就这么放走了易文墨。
“是啊,小妹,我奉劝你,还是别脱衣裳。”易文墨笑了。看来,第一回合他占了上风。
“大哥,即使我不脱衣裳,也有对付你的办法。”易菊嘻嘻一笑。
“还有什么办法,只管拿出来,我愿意奉陪到底!”易文墨毫不在乎地说。
“大哥,你不坐下来谈,我就一直缠着你,不让你回家。到时候,让你老婆来领你走。这么一来,你的后院就着火了。”易菊咯咯地笑了起来。
“小妹,你来这一招,当
心搬起石头砸了自己的脚。”易文墨告诫道。
“怎么讲?”易菊好奇地问。
“小妹,我来之前,已经跟老婆说过了,也就是说,我老婆知道我见你。你软禁了我,正好,我俩到此结束了。”易文墨嘻嘻笑了。补充道:“我巴不得你跟我翻脸呢,这样,以后我不是你大哥,你也不是我小妹了,咱俩各走各的路。”易文墨耸耸肩。
“大哥,难怪你能当校长呢,果然不是一般的人物。看样子,我对付不了你啦。”易菊招招手:“大哥,你和我一样,是个坦率人,你说说,为什么不愿意和我在酒店里谈话。”
“因为我不想粘了一身腥。”易文墨说。
“大哥,此言差矣!”易菊笑了。
“难道我说得不对?”易文墨问。
“当然不对了。你刚才说:怕粘了一身腥,对吧?”易菊问。
“对呀,我是这么说的。”易文墨承认道。
“大哥,俗话说:没吃着鱼,反倒粘了一身腥。那么,这句话反过来说,应该是:若吃了鱼,粘着腥也值了。大哥,我这个理解不错吧?”易菊别有用心地问。
易文墨听易菊这么一问,知道自己说错话了。但是,他又不愿意承认这一点。于是,他坚持道:“嗯,是这个意思。”
“大哥,你刚才说怕跟我在一个房间里粘着腥了,也就是说:你没睡我,反倒被人怀疑了。好,那我就让你睡我,这样,你粘着腥就值了吧。
”说着,易菊开始脱衣裳。
“小妹,你别脱!我不是这个意思。”易文墨赶紧阻止道。
“大哥,你一会儿是这个意思,一会儿又不是这个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呀?”易菊问。
“小妹,我的意思是:我不想吃鱼,也不想粘腥。”易文墨辩解道。
“大哥,你不想吃鱼?”易菊幽幽地问。
“不想。”易文墨坚定地回答。
“真不想吃鱼?”“真不想。”易文墨坚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