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啊裸赤啊裸赤啊裸。
然后——
干掉干掉干掉……
061
早上起来的时候,沉烈又差点迟到。
冥冥之中,有些东西改变了,但是有些……从来都好像从来没有改变过。
比如,沉烈还是那么爱赖床。
不但赖床,还勾啊引张砚砚也跟着各种赖床。
无奈,想到某人要上班啊,张砚砚只能连拉带推的把沉烈给拽起来。
只是,这样平静安乐的生活,张砚砚有了和以前不一样的心境。
看着镜子中那宛如老夫老妻,挤着脑袋在一块刷牙的两人,张砚砚吐掉口中的水,居然是觉得莫名的温馨。
这样的生活,正好。
只是未来——
她却不能预料。
秉承低调的原则,张砚砚没有让沉烈送她上班。
只是,习惯性的送到路口,张砚砚下车前,忽然想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沉鱼和罗旋的婚礼……”张砚砚迟疑了一秒,还是没有说出,她不想回去参加。
“没事,你不去也没关系。”沉烈好像知道她的心思,淡淡的答复。
“可是……公公那边……”张砚砚想了想,想到沉刚,还是有点担心。
“放心好了,理由多的是。”
经过沉烈的安抚,张砚砚心情总算是放轻松了,愉快的上班去了。
留下沉烈,看着那走路都轻快了几分的女人,勾了勾嘴角,“笨蛋。”
开车往政府大楼走去,还没到,居然是接到了沉鱼的电话。
如同他说,沉鱼这几年越活越回去,包括礼貌。
“你什么时候回来!”一开口,便是质问。
“你什么时候,连人都不会叫了!”
“……”不请不愿,那头,沉鱼才叫了一声,“哥。”
沉烈这才叹息一声,说道:“说吧,找我什么事情……”
那头的沉鱼似乎是犹豫了一下,隔了一会儿,才是慢慢的开口了,“哥,上次你说的那个投资项目……”
沉鱼还没说完,沉烈已经明白了,直接打断道:“罗旋让你来的……”
那头的沉鱼讨好的笑了笑,“哥,不是他啦……只是,我们现在都快成一家人了……哥……你能不能……”
“还没成一家人呢。”沉烈皮笑肉不笑,看着前面郁郁葱葱的一片,最后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才是说道:“等婚礼过后吧……就当我送你的结婚礼物好了……”
“嗯……”听到这话,沉鱼的声音忽的变得轻快了:“谢谢哥……对了……”似乎是解决了一个问题,沉鱼又想到了另外一个问题。
“哥,你还跟着那女人干嘛!”
沉烈很不喜欢沉鱼说话的方式,于是冷冷的打断:“没礼貌,她是你大嫂!”
“哼……”沉鱼冷哼了一声,但是害怕自家哥哥生气,小声嘟囔了一声,“早知道会这样……当年,就不应该放你进屋……让那几个人干死她好……”
“沉鱼!”沉烈声音发冷,“当年的事情,我不想在听到。还有,你现在最好对她好点,她是你嫂子,你哥哥的女人!还有,你再碰她的话……你怎么对她的,我就怎么对你那小情人,你知道的……我说得到,就一定能做得到……”
“……哼!”沉鱼心中生气,但是她从小还是忌惮自己这个哥哥的。虽然因为母亲早逝的原因,他对她十分的宠爱,但是只有她自己最清楚。
她哥哥,其实是有底线的。
而现在,她很不想承认,这个底线,居然是张砚砚。
恨恨的挂了电话,迎上罗旋一张温柔的脸,“怎么了,什么事情让你花这么大火……”
见到爱人的脸,沉鱼心中一柔,但是想到这个男人,曾经也是那么的喜欢那个女人,变一口气咽不下去。
“还能谁……你那个旧情人呗……也不知道是哪点好,迷得你们一个两个……”
沉鱼嘟嘟囔囔,还准备说什么,但是罗旋已经低头,轻轻的吻上了那张红艳的唇。
轻声呢喃,好似一个最温柔多情的情人。
“我现在只有你,不是么?”
沉鱼心口一甜,看着面前男人温柔的脸,脑海都是一片空白,连什么时候被他抱起往卧室走去也不知道。
等她回过神的时候,她已经迷失在男人制造的爱欲风暴里。
只是,至始至终,她迷失了,所有,她看不见,男人温柔的脸上,那冰冷的眸子。
越发的靠近,越发的深入,却越发的冰冷。
夜漫漫,欲深深。
她不知道。
这边沉鱼和罗旋关系的蜕变,是张砚砚也没有想到的。
或者,物是人非,她现在也不在乎了。
只是,偶尔她也会好奇,当初罗旋明明对沉鱼那么的决绝,就算是失去了孩子,也坚定的要和她分手,为什么突然会变成两人欢乐结婚的结局呢?
搞不懂,不过,张砚砚也不想搞懂了。
她只是安然的过着她的日子,并在沉烈的宠溺下,慢慢的忘却了过去的伤痛,慢慢的蜕变,接受了她现在的生活。
只是,很多快乐的背后,还是藏着很多隐患。
对于张砚砚来说,她的周围,有很多定时炸弹。
比如张母。
再次遇见张母是一个黄昏。
张砚砚收拾了东西,准备回家。这天,也巧,沉烈去了省城开会,所以没有来接她,就这么巧,她遇见了张母。
不能说,她对张母没有怨恨的,只要一想到,因为这个女人的自私,让她憎恨了父亲十八年,她心口就是被尖刀剐肉,生生的疼。
可是,沉烈说了,她的父亲,十八年了,已经是一个幻影,而真正陪伴她的是面前年迈的母亲。
而且,这么多年来,母亲没有选择和罗父在一起,说明心里还是愧疚的。
张母已经年迈,可能还有一个十八年,但是还有两个么,三个吗?
所以,这天遇见的时候,张砚砚虽然迟疑,但是最后还是迎面走了上去。
“妈……”
她轻轻的唤了一声,觉得尴尬。
张母也是,手都不知道往哪里摆,看了她一会儿,又是低下了头,“砚砚……你……你下班了……”
“嗯。”再见面,两个那么亲密的人,这个时候却不知道说什么。
一片沉默。
张砚砚不想提往事,但是却发现和张母没有什么语言,犹豫了半晌,准备告别回家了。
而这个时候,张母却是抢先说道:“我做了你爱吃的水煮鱼……”
然后,看了一眼张砚砚,害怕她不答应,张母又是说道:“不会太耽搁你的时间的……”
回到熟悉的家里,张砚砚住惯了沉烈简单的房子,居然觉得自己这边生活了十八年的房子,有些陌生。
只是,慢吞吞吃着她喜欢吃的水煮鱼,原来那么喜欢的东西,这个时候却没有什么味道。
张母没有说话,她只是坐在张砚砚面前,甚至有些饥渴的看着张砚砚吃东西。
“再吃一点啊……怎么了,不好吃么?”
张砚砚放下筷子,摇摇头:“不,很好吃……只是,我不怎么饿……”
话完,看见张母忽然黯然下去的脸,张砚砚觉得心中有些愧疚,但是也不知道说什么好。
所幸,张母很快的又开口说话了。
给张砚砚倒了一杯水,见到张砚砚喝了一口,才是说道:“砚砚……我知道,现在说什么都没用……但是如同沉烈说的……我还是欠你一个对不起……”
张砚砚摇头,笑了笑,“沉烈也说了,让我往前走,连他都可以原谅,还有什么不能原谅的。”
张砚砚说的有些心酸,回忆往事,真的是不堪回首。
张母也沉默了,隔了好一会儿,才是犹犹豫豫的开口问道:“砚砚,你和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怎么回事?
就是一个**,强娶了良家少女,然后用爱情和宠爱,给她建造了一个牢笼,让她甘愿沉落,一辈子也不愿意逃离。
但是,这句话,只是在她心头萦绕,回到现实,张砚砚却是摇头:“妈……我现在过得很好……”
这样的回答,让张母有些欣慰,点点头,忽然,她起身来,在里屋找了一会儿,又是拿出一件东西,递给张砚砚。
张砚砚一看,居然是房产证。
看地段,还是荆城着名的富人区。
只是——
张砚砚有些怀疑的看了张母一眼,最后还是忍不住开口道:“妈,你哪里来的钱,买的这么贵的房子?”看时间,还是一年前的了。
张母却是笑,“我哪里有钱。这房子,是沉烈买的。一年前,你执意嫁给他,我不知道缘由,把你赶出门,一年了,你从来都没有回来过……倒是沉烈,那孩子,隔段时间,就回来看我……那个时候,我们这个巷子面临强制搬迁,他知道了,就给了我这个……只是,我那个时候不喜欢他……一直没有去……现在想想,其实他对你也算上心,现在看到你这么幸福,我也就放心了……”
“妈……”张砚砚捏着那房产证,莫名的辛酸。
好半天,她才是吸了吸鼻子。
“妈,我会好好的……你……你也是……”
其实,沉烈说的对,退一步,或许,真的海阔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