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动了心,她想毫不留情的抽身而去?
做梦!
低笑一声,江祁璟眸子发亮,但是今天,他的小野猫不一样了!
蹙眉,这话是她说的没错,可现在听着怎么如此刺耳。林榕溪想说什么,又硬生生的咽了下去,脸色不好看。
江祁璟贴在她耳畔,吐出的热气打在她的白嫩的耳根上,“自己说出的话忘了?”低笑,揽着林榕溪。
大手极具占有性的揽着她的腰,将她搂在自己的怀里。
林榕溪脸色青一阵白一阵,转头就在男人坚硬的肩膀上咬了一口。江祁璟眉头动也不动,掐着她的下巴就反客为主的吻了上去。
“唔……”
从喉咙里溢出几声呜咽,少女所有的声音都被男人吞了下去,舌根被男人纠缠吸吮,有些发疼,大掌贴着她腰部的曲线上下滑动着。
林榕溪眯眼看着男人明显上涨的情绪,心情忽然又差了几分。
冷笑一声,她双臂揽上男人的脖颈,开始回应着在口腔里暧昧舔舐着另外一条舌头。身体前倾贴在男人的胸膛之上,起伏坚硬的肌肉贴贴着柔软的肌肤。
活似一只乖巧妩媚的小猫咪。
放开林榕溪的唇舌,男人的眼神微暗。
她的皮肤很白,不像一般黄种人偏暖的白,林榕溪的白透着冷意,肌肤之下青色的血管清晰可见。
暧昧的贴在男人的身上,这个角度,江祁璟可以清楚的看到她领口以下的绝妙风景。
妖孽!
江祁璟喉结滚了滚,强烈的视觉冲击转化成细胞里的原始冲动,欲望蠢蠢欲动。
林榕溪勾唇,呵气如兰,可眸子却纯洁的仿佛是一个稚童,“我当然记得。”江祁璟身上的肌肉绷紧,盯着她。
手指极轻极缓的滑过男人的喉结,宛如在躺钢琴一般,轻而易举的点燃了男人身上的浴火。
江祁璟身体微动,正要把怀抱里诱人的小女人压在床上,就感觉到身上一股熟悉的无力,他眸色深沉,吐出几个字,咬牙切齿,“林榕溪,你很好。”
男人高大的身躯倒在床上,陷入深沉的睡眠之中。
林榕溪看着江祁璟昏过去的样子,长长的吐出一口气,烦躁的拔了拔头发。刚才趁着江祁璟不注意,她悄摸的拿了藏在床垫下的迷药,勾引他也是想让药效快点发作罢了。
替江祁璟盖上被子,林榕溪换了身衣服就出了门。
她现在心情很复杂,脑子也乱的很,需要找点事情让自己冷静下来。
在路口呆愣了几秒,还是没有回林家转道去了至本的实验室。林家的那堆烂摊子,回去也只能看些好戏罢了,这个时候还是制药能让更快的冷静。
才刚到实验室,换上白大褂埋头做了一份药物实验就隐隐约约听到嘈杂的声音传过来。她皱起眉头,实验室是整个制药产业核心的地方,江祁璟管的很严,向来是不许外人进来的。
毕竟这里可是藏着不少秘密。
林榕溪抬起头,朝声音传来的地方看去,正好看到楚姐正在几人的包围之下,她脸上的伤已经完全消失,化了一层浓淡得宜的妆,让那张本就娇媚逼人的脸蛋变得更加精致。
楚姐显然也看到了林榕溪,她轻笑一声,和身边的人说了几句,抬脚往林榕溪方向走过来。
“林小姐。”楚姐笑靥如花的说着,她今天穿了一身暗紫色接近黑色的长裙,很简单的款式,却极合身,将她曼妙的身姿完美的展现出来。
林榕溪抬眼望着她,浅笑,“真是难得,竟然在这里见到楚姐。”
眉目微弯,楚姐拿出一根烟,看了一眼林榕溪,缓缓放下,“也不算巧合,我是特地来这里找你的。”
林榕溪放下手里的试管,眉头一跳,“找我?”
楚姐的低头看着自己的刚刚做好的指甲,笑容里带上了一丝残忍,“我跟江少爷把那个女人要了过来,她敢伤到我,就得有胆子做好准备。”
吴雨?
林榕溪蹙眉,她以为吴雨已经被江祁璟放了,“楚姐想要做什么?”
楚姐这个人心狠手辣,背后的背景也不是一般人能惹的起的,吴雨落在她手里恐怕没有什么好下场。
漫不经心的开口,笑容宛若昙花倏尔绽放,美不胜收,“没什么,以牙还牙而已。想不想欣赏?”
这个女人骨子深处满是妩媚。这一眼足让人丢了魂。
林榕溪没有拒绝,跟着楚姐出了实验室。隔壁的实验室林榕溪也是第一次来,这里是专门那来做药物试验的,养了不少的白鼠和其他的一些小动物。
走廊上能清楚的看到旁边的实验室里被关着的白鼠。
高跟鞋的声音在大理石地砖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安静的仿佛是鬼片里的场景。
林榕溪敏感的闻到空气的血腥味,这味道浓烈的几欲让人呕吐。楚姐在一扇门前面停下,推开门。
里面的场景很血腥。
吴雨身上只有一件破破烂烂的裙子,脸上被人拿刀化了好几道,血干涩在脸上,头发也乱七八糟的贴在脸上。
远远地望去,活像个刚刚爬出来的女鬼。
饶是林榕溪,看到这个景象也是忍不住背后一寒。吴雨的脸是被人拿刀割成一道一道的,整张脸上没有一处好肉,伤口已经开始溃烂发黑,看着十分恶心。
同样吴雨身上的也带了不少的伤,鞭伤、烫伤、刀伤交织在一起。
听到声音,吴雨麻木的看向门口,没有焦距的眼神落在楚姐身上忍不住瑟缩了下。这种恐惧完全出于本能。
楚姐打开旁边的一个柜子,拿出一个玻璃瓶装着的液体,狞笑着往吴雨的方向走去。
林榕溪心里咯噔一下,急忙开口,“楚姐。”
停下脚步,楚姐转头看向林榕溪,明明是美艳动人的五官,可硬生生扭曲成了恶鬼。
“那个女人拿硫酸伤到了我的脸,我自然也是要让她也尝尝看这种滋味。”楚姐摸上自己已经光洁平滑的脸,每次她看到镜子里的自己,总是能想起当初活的像个恶鬼的自己。
那样的痛苦,凭什么就让她一个人尝!
林榕溪心下一沉。
当初吴雨想伤的是林榕溪,要不是她反应快,今天伤到了就是她自己了,对于吴雨,林榕溪并没有什么好感。
可听到楚姐要拿硫酸毁了吴雨的脸蛋还是心中一跳。
林榕溪不是什么圣母,奉行是也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准则,但这辈子她不想再做上辈子的冷血杀手。
以前她没有选择,可这辈子她可以。
神色复杂的开口,“楚姐,能不能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她这次。”楚姐不是个宽容的主,之前要不是有林榕溪治好了楚姐的伤,还许了不少好处,才让楚姐放过了林榕溪。
楚姐满肚子的气只能转到吴雨身上。
吴雨是咎由自取,嫉妒害惨了她,可她现在收到的教训已经足够。
楚姐似笑非笑的望着林榕溪,“没想到榕溪是个宽宏大量的人,当初她想泼的人可是你。怎么你就这样放过她了?”
吴雨动了动,垂下眼睛。
林榕溪神色不变,“她现在的伤再被浓硫酸一活不了多久,楚姐,得饶人处且饶人。”这句话不知道是对自己说的,还是对楚姐说的。
楚姐冷笑,“今天我是一定要泼这个女人,林小姐要是看不了还是出去吧。”
林榕溪深吸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句话,“我听说楚姐准备做制药方面,只要楚姐今天放了吴雨,以后药材方面需要我帮忙的我一定义不容辞。”
这个承诺表示什么,所有人都明白。
楚姐停下手里的动作,挑眼角,嘲讽似的勾了一下嘴角,“还真的是圣母。”想起上次林榕溪给的药膏,楚姐眸色幽深。
这笔生意不亏。
“既然榕溪这样说了,我也做个人情,这个人你就带回去吧。”随手把浓硫酸放在一旁,楚姐踩着细细的高跟鞋经过林榕溪身边,压低了声音说。
“说的话可不要忘记。”
林榕溪点点头,满身都是汗水,黏腻,喉咙下面干涩,竟然一个字都发不出来。看来还真的是这里悠哉的生活让她越活越回去了。
满意一笑,楚姐离开这个充斥着血腥味的房间。
林榕溪站在原地,看着被吊着的吴雨,眼底的情绪复杂。
“……你为什么救我。”吴雨的突然开口说,声音嘶哑的像劈开的木头,“我的脸毁了,救我还有什么意义?”
上前几步,放下吴雨,林榕溪神色淡淡,平静开口,“我只是不想有人死在我的实验室。”
吴雨被折磨了好几天,早就虚弱不堪。
林榕溪从旁边的柜子里翻出一瓶葡萄糖给她喂了进去。喝了些葡萄糖,吴雨的力气也恢复了些,她挣扎着坐起来,“你不需要救我的。”
复杂的看着林榕溪,当她恨极了这个突然来到实验室的女人,抢了自己的位置,害的自己被赶出实验室。
她甚至还想把浓硫酸泼在林榕溪的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