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个以上的小人鲛?”泉涧眼睛瞪的就跟他们深海里的黑珍珠白珍珠一样大,声音拔的像掀掉的屋顶:“大祭司,你没算错吧,你没开玩笑吧,我是想着为咱大西国繁衍事业做贡献,生两个崽,生5个崽已经是我的极限了,现在10个以上,我是猪啊?”
沧瀛面无表情,冷淡道:“你不是猪,是你未来的伴侣天赋异禀!”
泉涧就跟吞了翔似的:“我未来的伴侣天赋异禀,您的意思我这一胎10宝,生个两胎就10个以上了?”
开玩笑嘛,他们大西国的英雄母亲的一胎生多少个孩子?
她这一胎要生10个,以她为榜样,乖乖,大西国的子民将繁荣昌盛,从1,000万条鱼直逼上升2,000万条。
她娘她佬知道了都能从棺材板里爬出来,夸她一声合格的女王陛下,干得漂亮。
啊呸,谁要一胎10个宝?
她要美人要美人,要烟柳大美人,才不要一胎10个宝!
泉涧觉得自己为了大美人,不要10个宝,还可以抢救一下:“大祭司,我记得你先前说过,我的未来伴侣跟我是同族是吧?”
沧瀛眉头微皱,“何意?”
泉涧来劲儿了,端着女王做派的一本正经:“虽然我们大西国一族对阿贝尔星系的人来说,我们是人鱼,但是实际上我们是最原始的华夏古老深海鲛人族!”
“您说我的伴侣是同族,从特罗亚帝国开始就在我身边,我刚刚思来想去,想来思去,除了我的那些护卫,跟班,我身边也没同族。”
“要不是同族,物种不同生殖隔离这个几千年来都无法攻克的难题,就算我是女王陛下,我也攻克不了。”
但是跟龙族除外,她不敢说,她娘都搞不定的人,她也攻不下来。
沧瀛声音无起伏:“所以,女王陛下的意思……”
泉涧正经不过三秒,咧着嘴露着白牙就笑了:“我的意思是,就算您贵为我的大祭司,您也有算错的时候,我的命定伴侣不存在,我根本就不会生10多个崽。”
“不存在我生10多个崽,也就是说,我的伴侣不限于是雄性还是雌性,也就是说,我的伴侣可以是一个雌性大美人!”
沧瀛看她笑的灿烂,眼神微寒,声音依旧:“把手伸出来。”
泉涧笑容一秒没,倒退两步,非但没有把手伸出去,还把手藏在背后,警惕防备的看着沧瀛:“干嘛,我都成年很久了,你还要打我手?”
沧瀛嘴巴紧抿不说话,黑色泛着金的眸子望着她,似她不把手伸出来,他就不开口,就这样静静的望着她。
泉涧想跑,但面对自家大祭司的视线,腿不自觉的发软,发抖,像钉在了地上,抬不起来跑不了。
屋里无声,两个人像对上了一样。
过了许久,泉涧这个小菜鸡,败下阵来,忍着被打手心恐惧感,把藏在背后的一双手颤颤巍巍的伸了出来,弱小可怜的问道:“大祭司,我现在相信您说的话,还来得及吗?”
沧瀛张口道:“来不及了!”
泉涧只觉眼前一黑,美色害人,此言不假了。
她就不应该为美色所惑,来质疑大祭司的演算。
现在好了,要被打了,要被打了!
她这个年龄一大把,还要被打手心,要是被符欢那个丑八怪鱼知道,她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放了。
泉涧嘴巴一下瘪了,哭丧着脸,讨价还价:“那您打轻一点啊,我都成年了,要脸……”
沧瀛没有拿着红珊瑚做的戒尺,而是从空间里拿了一沓子文件出来,放在她的手上:“女王陛下提醒的是,女王陛下已经成年很久,继承皇位许久,是该多多履行女王陛下的职责。”
“这些文件是近三个月内处理完的政务,你拿去一个月之内处理完,发到大西国去。”
泉涧瞳孔地震,直接竖起一条直线,就跟见到了几万头变异大白鲨来攻击大西国一样:“大大大祭祭司,我我我就是一个小废物,小垃圾,这这些政务要是交到我手上,大西国会灭国的。”
“要要不,像像以前一样,我我先处理一点点,给您看,您看合适了,我在处理一点,行行不?”
沧瀛把他打手心红珊瑚戒尺拿了出来,放在了泉涧手上的一沓文件上,“尊敬的女王陛下,我老了,演算能力不太行了,您应该试着管理整个大西国,不应该跟我讨价还价!”
泉涧:“!!!!”
完了完了,完了,大祭司生气了,生气了!
让她嘴贱,让她嘴贱,说什么大祭司演算能力不行。
这下好了吧,本来作为一个潇洒女王,啥也不用干。
一个月处理几件政务,吃喝玩乐就行。
现在呢?
自己挖了个大坑,跳进去,自己把自己给埋了。
真是聪明死她了,质疑谁不好非得质疑大祭司。
沧瀛放好东西后退一步,毫无感情地下的逐客令:“好了,尊敬的女王陛下,您现在可以走了!”
泉涧在心里喊着苍天,喊着大地,都没有用,一触及到自家大祭司的眼神,她就像狗一样怂。
抱着一沓子政物和一个红色珊瑚尺子后退出自家大祭司的房间,她刚退出房间,就听见砰一声,门被关了。
泉涧走出院子,一屁股坐在地上,一搭子文件政物掉在了地上,她向一个小孩子面对一堆作业没血又像出去玩一样。
昂头望天,鬼哭狼嚎,觉得人生没乐趣了,觉得要死了,觉得天黑了,她的世界黑暗了。
“小丑鱼,你干嘛呢?”符欢本来是找那股纯正的植物系精神,那股精神力没有,他就和胡秈分开,想再去问问宝贝闺女,有没有感受到那一股强悍的自然植物系精神,就听见了泉涧这个深海小女王的鬼哭狼嚎,他脚步一拐就过来了。
泉涧嚎的大声,都是干嚎,都是干哭,光打雷不下雨的主,乍然之间听到符欢这个丑八怪的声音,她就没好声气道:“你个丑八怪,你管我干嘛,离我远点,看了你就烦。”
符欢顶着一头爆炸性的红头发,露着故意染黄的满口大黄牙,搭搭着破拖鞋,走过来,凑到了泉涧面前,张口十分欠扁:“小丑鱼,你这是遇到什么不开心的事儿,说来给我听听,让我替你分担分担,乐呵乐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