餐厅长桌上,宫依清坐在宫父的左侧,对面坐着宫母,而黎果果和宫亦年分边坐在最末处。
满满一桌子丰盛的食物,黎果果却如同嚼蜡一般进食。
身旁的宫母宫父一直陪同着宫依清说话,关心着他近年来的生活状况。她草草结束,中断了这场对话,转移了话题。
“果果和亦年结婚多长时间了?”
话题牵引到自己身上,黎果果猛地放下筷子,惊讶的看向正看着她的宫依清,“一年吧,具体多久,我也记不清楚了。”
结婚时间都能模糊,感情再好也说不过去。宫依清同情的看向斜对面的宫亦年。
宫亦年夹着面前的鸡翅,温柔的放在黎果果的碟子上。他放下筷子,扭头看了一眼忧心忡忡的宫母,“记不清很正常,果果最近身子不舒服,上吐下泻的,而且因为大秀又如此疲惫,一时间混乱情理之中。你们可别怪罪她,我会心疼的。”
上吐下泻?她哪有。黎果果不满宫亦年睁眼说瞎话,这不故意说瞎话。
宫母看不明白,宫依清心里门清。小时候宫亦年就这样,遇到时候,胡编乱造。说的话又都不出格,宫母也不会怀疑。
她拿起面前的纸巾,轻轻擦拭着唇角,“是吗?”
问题落在了黎果果的身上,说不是?这不当场证明两人感情有问题。说是,又进入宫亦年的全套,用一个又一个谎言去弥补一开始的谎话。
“嗯,我最近工作太忙,脑子晕乎乎的。”黎果果扶着额头,演技精湛。仿若头疼脑眩已经开始。
慌慌张张,宫母来到了面前来。温暖的掌心覆盖在额头上,她皱着眉头,紧张的感受着黎果果脑袋的温度。
“妈,我没事。”黎果果拿下她的手臂,“只是前两天不舒服,现在没事了。”
宫母悬挂的一颗心暂时的落定下来,她放下手臂,重新回到了座位上。心里紧张,担心黎果果的身体。
一顿饭吃的还算平静,饭后,宫依清陪着宫父聊了一会。因为突然有电话,她打了招呼就离开了。倒是想走的黎果果,一直被宫母缠着走不开。
“妈,你看我现在活蹦乱跳的,一点事情都没有。”黎果果站起跳动,头发随着风摆动着。
宫母摇头,手在她纤细的腰上掐了掐,“啧啧,你看看,身上抖没肉了。不行,最近你和亦年都回家住。正好我在家无聊,以后给你们准备伙食,让你俩都白白胖胖的。”
身体好了,她才能生个胖胖的小子出来。这话宫母没说,但是一直羡慕人家家孙子孙女围绕在膝旁。
“这……不用吧。妈,你是不是担心我和亦年感情不好?”黎果果急迫的想要解释。
宫母多少有点,但是又不好意思多问。她趁着这次得知黎果果身体不好,怎么也得把小两口留在家里。
拒绝的话说了一遍又一遍,宫母就是不松口。二人僵持着,直到宫亦年进来了,打破了这寂静。
“亦年,你来的正好。我刚还和果果说,你们最近就从你们小家搬回来住。你成天忙公司,都照顾不到果果。”宫母埋怨道。
此时他们的角色仿若调换,黎果果才是宫母亲生的,宫亦年倒成为了女婿。
黎果果使着眼色,她抗拒着回老宅生活。所有的希望寄托在宫亦年的身上,她知道,他肯定也不愿意。
“好。”
“那就从今晚开始,我让佣人把房间收拾好。还有,缺什么,明天再添置。”
宫母冲着黎果果笑着,伸手拍了拍宫亦年的肩膀,满意的离开了。
脚步声逐渐远去,黎果果双手叉腰,咄咄逼人对着宫亦年,“你为什么要答应!”
“不是你给我的信号,让我答应?”宫亦年迷茫的反问道,手指在空中转着圈圈,“你就这样这样,我以为你真觉得我不管你,想回到老宅,热闹热闹。”
“你……”黎果果声音拔高,又不敢发泄。他们还在老宅,宫母就算是离开了,声音过大也会把他们招惹过来。她压着内心的火,心里记仇,懒得搭理宫亦年。
老宅比华庭别苑要大一倍,四周郁郁葱葱的树。黎果果躺在床上,盯着天花板上的吊灯。要和宫亦年躺在一个床上,想想她都抗拒。
无奈的在床上翻滚着,脚上的鞋子在打滚时掉落在地上。她将被褥包裹在身上,整个人跟蝉蛹似的,密不透风。
门外有人进来,她都没能听到。小脸红扑扑的,直到气息不顺畅,她才露出一双眼睛来。
“啊!”
宫亦年撑坐在床边,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黎果果,吓的她往后移动,掉落在地板上。厚重的被褥包裹在身上,她还未感觉到疼痛。只是,面前的宫亦年,让她压抑到喘不上气。
“脱光就等我了?”宫亦年直勾勾盯着她下巴露出的一个小口。
视线昏暗,被褥里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到。黎果果反手拽紧,丝毫不给对方多看一眼的机会。
宫亦年也不在意,现在看不到,一会儿有的是时间能看。他解开领口,褪下身上的外套。长臂一挥,丢在一旁的沙发上。上身脱光,强健的胸口裸露在外。黎果果眼巴巴的看着,忘记危险还在身后。
“要不我坐在这,你好好看看?”宫亦年突然转身,指尖碰在皮带上。
黎果果眼睛闭紧,又跟蜗牛一样,钻进了厚重的壳里。鼻腔内的呼吸,开始炙热。她转了个面,想要翻身,却艰难到不行。
被褥死死藏绕在身体上,黎果果想出去都变得困难起来。宫亦年脱了衣服进入了浴室,水声淅淅沥沥的从里面传出。
挪动了一身汗,黎果果黏糊糊的。她屋里的躺在地毯上,大口喘着粗气。
将近半个钟头,宫亦年头顶着湿漉的头发,懒散的从浴室走出。他看着空荡的房间,目光锁定在床下。果不其然,她还可怜的躺在地上。
宫亦年放下毛巾,弯腰坐在床尾。柔软的垫子塌陷下去,他翘着二郎腿,悠闲的看向无助的黎果果,“需要帮助吗?”
“不需要。”黎果果嘴硬的拒绝道。
不就是热点,她一会儿攒足了力气,有的是办法从被褥里逃脱出去。她暗中较劲,就是不开口求饶。
宫亦年也不着急,慢慢擦拭着湿润的发梢。穿着浴袍,在屋内转来转去,时不时露出健硕的胸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