樱草坪上,殇抬起头,仰望着天空,伏羲星辰果然在转动,在变大,通道就要打开了。
“芷楼呢?”月娘觉得奇怪,大家都在了,怎么不见芷楼出来送殇?
“她不想看到我离开,她留在龙息阁里了,这段时间,你就留在圣地多陪陪她,我可能很长时间不能回来。”殇对月娘说。
“我会的。”月娘点了点头。
“好,我们开始吧。”
打开这个通道,有月娘和芷楼任何一个都可以,她们母女两个都是盘古的后人,具有常人没有的能力。
殇披上了龙帝象征的帝王铠,这衣服可以让他承受巨大的力量,让他进入伏羲星辰,不被强力撕裂。
月娘将手递给了殇,殇慢慢地运行了身体里的所有真力,希望一举和伏羲星辰相接,现在星辰在旋转,强大的能量距离圣地很近。
一声怒吼之后,殇体内的真气爆发了出来,顺着月娘提供的指引,一道紫色的光柱出现了,直射伏羲星辰。
龙父和长老们,都屏住了呼吸,不知道这样做,通道是不是真能打开,似乎现在看起来,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突然间,伏羲星辰爆发出一团刺目的光芒,粉蓝两色光球在刹那间分开了,伏羲星辰的八卦形状消失了,出现了一道黑色的漩涡。
“轰”、“轰”
生与死的气息浩浩荡荡,如汪洋大海一般,汹涌澎湃而出,直涌圣地樱草坪。
“月娘,你们都躲避开!”殇大喊了一声。
现在这股力量已经形成,就不需要月娘帮忙了,他们距离这股力量太近,很可能被误吸进去,他们不具备强健的体魄,也许中途就会撕得粉碎。
所有人都惊恐地开始退后,退到了樱草坪的范围之外,瞪视着那股冲击而下的肆虐,那力量到达樱草坪的时候,将整个草坪好像地毯一样掀了起来,甚至有星尘飘落,洋洋洒洒地一层洁白。
斗转星移,风云变幻。
殇感觉周围的景物发生了变化,一股力量让他向那道漩涡飞驰而去,他进入了一片奇异的空间中,一幅幅璀璨的星辰图,闪现在他的眼前,他如流星一般从它们当中穿过,以极速向前冲去。
这种奇特的感觉让他感觉非常不适,他觉得自己仿佛化成了宇宙间的一粒微尘,正在时间的长河中随波逐流。
刹那永恒,明明是短暂的一刹那,殇却仿佛经历了漫长的一条路程。
随着他眼前闪现出一片夺目的光芒,这种感觉消失了,他在快速下降,耳畔是呼呼的风声。
下方的大地无比的广阔,大地的尽头是无垠的荒蛮群山,一片昏黄刹车,他下降速度非常快,地面也越来越清晰。
他又有了确切的、真实的感觉,他落在了一片昏黄的沙地上。
风很大,迷了他的眼睛,让他一时看不清周围的状况。
沙尘渐渐消失了,殇看了一下脚下,这土很奇怪,好像和刚才落入樱草坪的星尘一样,黄,而发白,他抬起眼眸,默默的打量着四处的景象,这里是简直就是一片未开化之地,山连山、岭连岭,巨大的山崖怪石嶙峋,陡峭的绝壁高有万丈,到处都是倒塌的巨石。
呼,一声戾响,他竟然看到了喷。火龙,这是一种在常界没有的生物,在圣地史册里有过记载,生性残暴,肉食,可以喷。火,想不到竟然在伏羲大陆看到了。
殇相信这里就是伏羲大陆,他到了羽儿的世界。
眼望着周围,殇的心情是沉重,他不敢相信,女儿竟然生活在这样恶劣的环境里。
他举步向前走去,很多喷。火龙出现了,它们见到殇,都发出了一声声畏惧的吼声,不断地飞渊,躲避着,它们感受到了神龙的气息。
对于真正的龙族,这些喷。火龙只是卑微的生物,它们是龙族的仆人,它们害怕龙族。
寻烨和伏羲武士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状况,等飓风停止的时候,天空中的伏羲星辰又恢复了原来的样貌。
“好像没什么变化。”右轮长老说。
“有变化,看魔刀。”
甄格将军的一双眼睛盯着寻烨手里的魔刀,魔刀上的魔纹不见了,变成了清晰的龙纹,好像无数的龙形围绕了魔刀,魔刀也变成了赤金色。
“怎么会是龙纹?”右轮将军有些想不通,这似乎无法解释,魔纹为什么会变成了龙纹。
伏羲星辰转动,魔纹变成了龙纹,一定有什么寓意在其中,可那到底是什么呢?谁都想不出来。
“你们看喷。火龙怎么了,好像被什么吓到了。”一个伏羲武士看着满天狂飞的喷。火龙,很是诧异。
大家这才注意到,喷。火龙的情绪异常,躲的躲,藏的藏,好像来了什么劲敌一样,下意识的,所有人都向后退去,寻烨抱紧了羽儿。
宇宙间,尘埃落定,广袤的天地之间,喷。火龙嘶叫,狂飞,甚至有的因为逃窜太快,而撞在了巨石上,头破血流。
“快看,有人,那边有一个人?”
是的,确实有个人向这边大步走来,寻烨和两位将军抬眸看去,都惊呆了,这是一个穿着黑金铠甲的男人,几乎是冲天而降,带着不凡的气度。
“是不是魔法异族的人?”寻烨握紧了魔刀,如果真的是,战火就要提前引燃了。
“他的衣服……”一个伏羲武士觉得这衣服不同寻常,伏羲大陆中,就算最强大的魔法异族,也没有这么霸气的服侍。
“是帝王铠,传说中的……”右轮将军的话说到了一半,就惊恐地睁大了眼睛,难道这个男人就是传说中的……
“龙帝!”
甄格将军直接说出了这两个字,导致所有的伏羲武士都退后一丈有余,龙帝,这是一个神圣威严的名字,在伏羲大都的笔画上,有龙帝的传说,他是一条真正的龙。
“难道伏羲星辰转动,将传说中的龙帝传到了我们的世界,他是正义的。”右轮将军的脸上露出了喜色,可他仍旧不敢迎上去,心里生了无限的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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