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不说话,江年发动柔情攻势第二弹,开始打感情牌:“看在我们都是老乡的份上……”
俞扬募地笑出声。
他面上难掩愉悦,眼底是墨黑的让人看不透的神秘:“所以,这是两位下的第二个愿望单吗?”
江年、阿远:“……”
总感觉被遂愿人套路了,虽然不想承认,但他们没有办法,难道再去奋斗个十几二十年吗?
江年一咬牙:“好!”
俞扬看了眼腕表,说道:“老规矩。第一,我给你指一个大致的方向,此单起步价20w。第二,我给你指出具体的门路和做法,此单需加五倍价。第三,当然是由我亲自上场,此单需……”
“等等!”
江年的一双眉拧成了麻花,他脸色难看道:“第三条免了。你是天价,我可搞不起。就、就第二条吧,100w,我也没多少钱了。”
俞扬点点头:“不是100w,而是120w,我刚才所说的是需要加五倍的价,不是加到五倍的价。”
江年:“……”
你就动动嘴皮子,就把我的一百二十万忽悠去了,woc!
待阿远把钱转了,江年才扶着微微有些晕眩的脑袋说:“酬金已转,还望遂愿人不吝赐教。”
俞扬道:“32年前,你的母亲霍芳是霍海域主的亲妹,你的父亲江文军是海上不入流的商贾。此番你若想回到江家,为你母亲夺得应该有的一切,那就必须得让霍海域主霍青承认你这个外甥的身份。”
昏沉的江年摇了摇脑袋,努力摇走眩晕感:“你的意思是说我还有个牛逼哄哄的大舅舅?”
俞扬笑:“你说呢?”
阿远拿手机录音,问道:“那具体该怎么做,年哥的舅舅又为什么不管年哥的母亲了?”
俞扬:“这种事情需得你们自己去解决。若没有诚心,霍青也不会搭理你们。现在,记好办法。”
约莫20分钟后。
阿远结束录音,心中震撼,再去看江年,已然趴在桌上睡着了。
他叫了两声,江年没反应。
便跟俞扬抱歉道:“您在这里稍等着,我去给您取身份证。”
俞扬不甚在意,没过两分钟阿远就脸色难看地跑了下来。
立马唤保镖吩咐道:“快去外面请梁小姐进来!”
得了令的保镖正要出去,却见门口好几个兄弟跌跌撞撞跑进来。
“不好了,梁小姐跑了!”
阿远脸都黑了,瞧他们气虚无力地歪倒在地上:“你们几个大老爷们儿竟然阻拦不住一个女的?”
“那梁小姐不知道给我们吸了什么烟,我们也打不过她啊——”
其中一保镖摊开手掌心。
阿远深深蹙眉,捏起一个淡金色烟蒂,猛地扭头看向餐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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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一会儿。
俞扬状似无奈地叹口气:“她还是这么顽皮。那现在,我们接着来谈谈解药的价钱吧。”
阿远:“……”
此时此刻,阿远才知道为什么道上那么多人都说遂愿人只爱钱。
因为,你不知道会在什么样的情况下就已经被他牵着鼻子走了。
眼睁睁地看着遂愿人赚的盆满体钵,带着同伙大摇大摆的离开。
众保镖的心碎成了渣渣。
说好的收拾遂愿人,不让遂愿人的诡计得逞呢?
阿远捧着六颗水果糖。
一颗一颗地分给了保镖们。
最后留下一颗来到餐桌旁,他再也忍不住抹了把不存在的泪。
“年哥啊,你说你何必呢,扣押梁小姐,挖墙不成反被讹,之前那酬金,又被遂愿人赚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