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飞逝,又是一夜过,空气中好像弥漫着粉色的气息。
床边——
她用手指挑逗着他的下巴,说话的时候嗓音是软的,‘喂我!’
他捉住她作乱的手指,‘好。’
沉浸在春梦中的梁有意,被一阵隐隐约约的叫骂声吵醒了。
她皱着眉,翻了个身,一巴掌拍到某人身上,带着没睡饱的烦躁:“大清早的,又在吵什么。”
俞扬眼都不睁,把她的手拿开,淡道:“周梅要去找清真店的老板评理。”
梁有意脑子一清,突兀地想起来他喂的那枚水果糖。
“没解药了?”
那香烟里到底掺杂了什么药,药效竟然如此厉害。
“有。”
俞扬起床,在她的行李箱中翻找。
梁有意单手撑着脑袋:“你到底在我的箱子里装了多少东西?”
该不会除了螺丝刀,他还把别的什么凶器藏在她箱子里了吧。
过了一会儿。
他捏着枚糖果来了,叮嘱道:“找机会让他吃下解药。”
梁有意眉心一皱,拒绝:“我不要,你自己让他吃。”
俞扬把糖放进床头柜的抽屉里,说出的话依旧很欠扁。
“男人给男人糖,会很奇怪。”
听到他这么说,她立马就从床上翻身起来,伸出一根手指比着。
“你搞清楚,我跟你是合作关系,不是你小弟,凭什么事事听你的!”
她个子本就不矮,这会儿站在50公分左右高的床上,说话的时候像个睥睨天下的傲娇女王。
然后,像方才梦中一样,他捉住她的食指,轻声道:“那就算了。”
不吃解药一个月后自然会康复。
可是这语气,被梁有意一听,瞬间就没了脾气。
她抽回手指,坐在床边穿鞋,到底先行服软:“你告诉我你们的计划是什么,我可不打没有准备的仗。”
俞扬:“没有计划,便是计划。今天你只要见机行事,回来就行。”
她都快要被他气乐了。
“你让我一个女流之辈面对一个嫖客,我自己都不敢保证我能安全脱身!你又从哪里判断我一定能回来!”
这回,他沉默了。
俞扬在想,他好像太相信她了,明明前段时间还没有这种能把计划的成败妥妥交给她的感觉。
是什么让自己变得这么快?
见他不说话,她嗤笑了声,可是两人到底有点情分在……
她开门出去之前说:“给你三天时间,三天后我就要去报警。”
为他耗了这么久,她觉得自己已经仁至义尽了。
倘若他把她当自己人还好,可关键就在于,他什么都不肯对她说。
下午时分。
周康拖着虚弱的身子,坐在院子里的小板凳上晒太阳。
这个天虽然不是那么热,但太阳也还是很毒辣的。
周康稍稍有些受不住,虚弱地喘着气儿,脸上冷汗直冒。
周梅站在阴凉地嗑瓜子:“网上医生说了,像你这种情况,就要多晒晒太阳补点钙,以后也不要喝酒。”
周康气虚无力地翻了个白眼,感觉身子底被掏空,难受极了。
他咽了口唾沫:“梅梅啊,我这眼睛看东西一黑一黑的,不晒了。”
不远处啃着黄瓜,一直注意着他们说话的梁有意,眼睛一亮:“周哥该不会是贫血了吧。”
周梅:“哪有大老爷们贫血的!”
可周康却觉得贫血一说有点道理。
“我肯定是贫血了,梅梅,快去厨房把糖罐拿给我解燃眉之急!”
梁有意抓准时机:“我早上整理箱子发现还有一枚糖果,特别甜。”
掌心摊开,糖果色泽翠绿。
是苹果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