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过了午饭之后,她又走了。她走后没多久,他就收到了她发来的消息。
小红帽:【受教了,大佬!】
小红帽:【晚上我要吃鸡!吃辣子鸡!要吃你烧的辣子鸡!】
俞扬不禁莞尔。
他来到厨房,门口坐着刚学会剥花生的乔英莲,而谭哥正在里面洗碗。
他轻咳了一声。
谭哥哨声一顿扭头问:“咋了俞哥,小梁已经走了么?”
您老人家该不会又无聊了吧?
都睡了一上午了,敢情现在睡不着了又想整啥幺蛾子?
这些话谭哥自然不敢说出来。
俞扬:“辣子鸡怎么做?”
谭哥:“啊?”
像此之前,在谭哥的认知里俞扬洗衣服倒洗澡水都不算啥了,可是他竟然要学做辣!子!鸡!
俞扬会做菜不是个稀奇事,但也是一些简单的菜,像这种……
谭哥支吾着:“为、为什么呀?那个比较呛人,还是我来做吧。”
俞扬:“你教我就行。”
谭哥:“可、可这道菜没那点啥功夫还真的烧不出味儿……”
但是俞扬却迷之坚持,他捋起毛衣袖,口吻淡淡:“她想吃辣子鸡……想尝尝我的手艺。我算过了,还有四只鸡可以供我练练手。”
爱情,真是让人费解的东西。
……
屋子里即使开了灯光线也不是太好,田甜只能搬凳子到外面,开始初学者的化妆旅程。
可是,这让人鼻子痒痒的是什么个神仙味儿?
“阿嚏!”
“阿嚏!”
田甜随手抹了把刚刚涂歪了的唇彩,寻着味儿来到了邻居家。
源源不断的呛鼻子白烟儿从厨房里袅袅涌出来,门口的傻子寡妇也在不停地打着喷嚏。
“我说——你们家搞啥呢?炒辣椒要去毒害谁呀?”
田甜的声儿暂时没人应。
但是很快,脸上戴着口罩、手拿烧火棍的谭哥从厨房里跌跌撞撞地跑出来,对厨房里道:“俞哥你快出来!是我把火烧大了……”
等了几秒,一袭黑衣的高个儿男人淡定地拿着锅铲出来了,关键的是脸上还卡着一副墨镜。
田甜眼角一抽:“你们到底在搞什么,毒气都放到我那边啦!”
傻子乔英莲很嗨:“哦哦——”
俞扬往门那儿看一眼,锅铲塞给谭哥,脸上面无表情,丢下一句:“我去睡半小时,收拾好再来喊我。”
谭哥眼皮子一哆嗦:“俞、俞哥你还要战啊?要不咱就放弃吧,我觉得小梁应该可以理……”
“解”字没敢说出来,因为男人已经扭头神色淡淡的看过来。
他已摘了墨镜,眼眶红红:“我像是那种会轻言放弃的人么?”
谭哥盯着那红眸咽咽口水,拼命摇了摇脑袋:“不、不像。”
“嗯,那就继续。”
男人的背影颇有几分倔强,几分固执,几分不认输……
方才那一幕田甜瞧在眼里,走过来瞥了眼乔寡妇,又神经兮兮地问:“你儿子咋回事,这么没礼貌?”
谭哥心想他哪里是我儿子,我是他儿子还差不多。
再一看田甜花里胡哨的脸,又是眼皮子一哆嗦:“你唱戏去啊?”
田甜眨眨眼娇羞状:“你们家有意说咱们大阴山的人迟早要走出去,我这不提前练练手么。”
“要是照你现在的技术,那可得多练练,不然没法儿见人。”说完,谭哥就憋了口气,转身钻进了厨房,又大吼一声:“田丫头快进来帮忙!”
“哦!”田甜正准备找个什么东西捂住口鼻呢,不妨一旁的乔寡妇呲溜一下飞奔进了屋。
“我——帮——阿嚏!”
“乔英莲!你出去别捣乱,你喷我一脸的口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