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跟她上厕所有什么关系?!
梁有意反应过来的时候忍不住脸一红,下意识压低声音:“你别胡说好不好,我怎么会自……”
成晴放下早点,扭过头来意味不明地看她一眼:“自啥?”
“自、自自自杀!”
梁有意脸更红,脑子里想到了很多乱七八糟的东西,她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心不在焉打开袋子。
却被成晴一巴掌拍开。
“我说你洗牙刷脸,不是、洗脸刷牙了没?”
一如既往的嘴瓢。
她忍俊不禁:“刷了洗了,连胡子都刮了呢你给瞅瞅!”
“我去你的。”成晴羞恼地娇嗔一句,这才注意到从客厅那边正走过来的阳阳和……一只猫。
“猫?”
“昂,是一只挪威。”
“我的意思是说,谁的猫?”
“这个,大概是对门的吧。”
对门的……梁有意咬了口油条,觉得还是少撒一点谎吧。
都说撒谎遭雷劈。
不是不劈。
而是时候没到。
可一旦泄露一点可疑信息,按照成晴的精明,就绝对会寻着其他的蛛丝马迹,例如——
厨房里,“哪儿来这么多的保温饭盒?你洗了两副碗筷?”
“累、累在一块儿洗的。”
客厅里,“我说,这垃圾桶里怎么会有烟头和烟灰?”
“我码字儿烦得时候抽的。”
卧室门口,“梁有意这门怎么打不开啊,好像被反锁了!”
“那个……啊、啊?”
她连忙丢下手里的食物,百米冲刺的速度扑了过去挡住门:“我这屋不用打扫。很干净!”
成晴危险地眯起眼,手里的拖把杆攥得很紧很紧:“那男人该不会还在你屋里睡着呢吧?”
梁有意瞪眼:“怎么可能?”
成晴挑挑眉:“哦,那把门打开啊,我倒是想看看你一个不喜欢打扫卫生的小懒猪,是怎么信誓旦旦的证明卧室很干净的?”
这么多年了,家里的卫生大多数都是成晴有空来打扫。
得闺蜜如此,夫复何求啊?
“这个……”
她扭扭捏捏的,怂了。
瞧她这样子,成晴当下恨铁不成钢的厉声一喝:“给我过来!”
……
客厅里,已经过去一个小时。
成晴仔细听完了她犹如言情小说一般的自述,半晌喃喃道:“这么说起来你也挺卑鄙的呀。”
梁有意一听就不干了:“你到底站在哪一边的?我是受害者!”
成晴将她上下一打量:“你?受害者?你算计人家,利用人家找写作灵感,摸人家,睡人家,亲人家,还扎人家轮胎,可给人受害者留一条活路吧你,还受害者。”
梁有意:“我……”
“你什么你?我说的哪一条不对你讲讲。人家那么优秀,为啥白白被你占便宜吃豆腐?”
梁有意:“因、因为他贱!”
成晴微微惊讶:“哦哟,梁有意你行啊你。进了一次匪窝的人就是不一样哈,性子都野了。”
梁有意郁闷了,泄气道:“反正我跟他没什么,你别乱想。”
成晴:“没什么?没什么人会睡你家?进你卧室爬你的床?”
梁有意:“他那是……”
刚才她故意把遂愿人的事情隐瞒没说,俞扬的身份不能公开。
成晴等了会儿,见她实在吐不出话便摆摆手道:“算了算了,这又不是什么羞耻的事情,你也老大不小鳏寡孤独了这么多年,夜夜空虚寂寞冷,有男人应该的嘛。”
梁有意憋着气,头皮要炸了。
“我没有!我还是、是……”
“是、是啥?”
“是黄花大闺女!”
“你还是处?”
“对!”
成晴翻了个大大的白眼:“你以为我信你?忽悠谁呢,处……”
话音戛然而止。
不知何时,穿着针织衫休闲裤趿着棉拖鞋的男人已经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