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二十五章·树敌(下)
【看完这章的读者可以休息了。】
薛雪之的伤势并不算严重,只是惊吓过度和撞晕过去而已,额头磕破了一个小口子,流了点血,只需要简单的处理,然后等她苏醒过来就可以了。
虽然如此,但陈铭还是怒不可遏,他这一次不顾医生的劝诫,直接下了床,然后一个人在走廊里面抽烟。
良久,陈铭才缓缓转过身,他眼神颇为深沉,招呼杨伟过来,道:“你准备一下,然后就跟我进京吧。”
“什么?”
杨伟吓了一跳。
“我打算去一趟京城。”陈铭眼神深沉如海,淡淡地说道。
“陈哥……你这个实在是有些冒险……你现在的伤势,实在是有些严重,医生也说了你不能乱跑,需要定期检查一次……况且,薛总要是看到你不在,她会怎么想?肯定是紧张得要跳起来。”杨伟赶紧摇了摇头。
“我会安排一个人易容成我的模样,然后让他终日躺在这里,无论是罗生还是雪之来了,都一概睡觉,让医生哄他们离开。”陈铭说道。
“你究竟是要去做什么?陈哥?”杨伟不解。
“去找一个人。”陈铭面色平静,缓缓地点了点头。
于是杨伟也不多问,直接下楼准备车辆去了,而陈铭一个人站在走廊里面,跟“勤王”的这群兄弟们安排任务,很快陈铭把自己最近的计划全部吩咐下去之后,杨伟那边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于是陈铭坐在一辆并不算高调的途观里,缓缓朝京城驶去。
这不是陈铭第一次进京了,曾经这块被陈长生认定为禁地的地方,陈铭已经是多次踏足,对陈铭而言,这块的土地上并没有太多寸断肝肠的情愫,可能唯一让陈铭心有牵挂的,就是葬在八宝山的那个绝世佳人了。
陈铭和他约的人,在一家颇为高档的茶座会面,根雕的茶案上,摆放着一套精致的茶具,配合色、香、味三绝的名茶,可谓相得益彰摆。烧一壶水,用绝品的紫砂壶倒着喝,别有一番风味。
一个一米八个头的男人已经等候在这里了,看上去大约三十岁出头,但却已经是如今庙堂之上手掌实权的少壮派代表人物了,他知道陈铭来了,却依旧饶有兴致地泡着茶吃,一边泡,一遍口中念念有词。
“用紫砂壶泡茶,茶香浓郁持久。紫砂壶嘴小、盖严,能有效地防止香气过早散失。长久使用的紫砂茶壶,内壁挂上一层棕红色茶锈,使用时间越长,茶锈积在内壁上越多,故冲泡茶叶后茶汤越加醇郁芳馨。长期使用的紫砂茶壶,即使不放茶,只倒入开水,仍茶香诱人,这是一般茶具所做不到的……”说着,这个男人探出手去,抓起壶身,给刚刚落座的陈铭倒了一壶。
“不过吃茶这东西,还得看情境。我现在的这种状态,怕是享受不了这么悠然自得的东西。”陈铭坐下来,笑容打趣。
“是吗?是因为之前被‘约克郡屠夫’的人开了脑袋的缘故?”男人笑容温醇。
“差不多算是,但也不完全是。我现在焦头烂倒不是我的身体状况。”陈铭无可奈何地笑了笑,缓缓说道:“你口中的‘约克郡’屠夫,其实只是华夏政府对这个组织的一个统称而已,要真的连本溯源,从这个组织的起源开始查起的话,基本上华夏如今显赫一时的外企,都跟这个组织有沾边。”陈铭缓缓说道。
“哦?那么陈铭小兄弟,你来说说,你究竟知道些什么?”男人笑道。
“……我直截了当地跟你说吧,李承平先生,我需要你的帮助。”陈铭埋下头浅笑了很长一段时间,这才下定决心,开口提条件了。
“什么帮助?”坐在陈铭对面的李承平淡淡一笑,似乎明白了什么。
“对于李系,我从来没有敌视过,所以也希望李系可以按照之前所说的,先攘外,后安内。现在‘约克郡屠夫’的人已经被列为国际恐怖组织,而李承平先生你却对这件事情不管不问,是不是有些太过置身事外了?”陈铭笑了笑。
“那么陈铭你想要什么?”李承平说道。
“我要跟李系联动。形成一个展示合作关系,讨伐‘约克郡屠夫’在北方的一切势力。”陈铭说道。
“你当然是一个很有想法的年轻人……不过陈铭,现在呢?我凭什么相信你的话。”李承平依旧漫无目的地捧着茶杯,断断续续地保持着喝茶的动作。
“因为你需要我。就是这么简单。”陈铭淡淡一笑,对于李承平的一切,其实陈铭几个月以前就已经是了如指掌了,所以陈铭有十足的信心把李承平捆到陈家的战车上来,“你手中那包前段时间非常炙手可热的茶叶,现在喝起来,是不是有些割喉咙?”
“哦?”李承平微微一笑,他知道陈铭似乎是知道了什么,不过依旧不动声色,他眯着眼睛道:“不知道你那边知道些什么?”
“我这边知道的东西很多,比如李承平同志你前段时间差点被直接党内处分的问题。李系的人全力保你,可是他们也失去耐心了。你现在急需用一场胜利来证明自己,我现在来,就是给你这个机会。”陈铭端着茶杯笑道。
“很好。”李承平站起身来,幽幽笑道:“你打算如何给我这个机会?”
“如果可以,我需要你看紧最近在京师闹出很大动静的鲜于家族。并且在适当的时候,拿下。”陈铭眼神之中,深沉的光芒闪烁不定。
“你确定你这不是在依靠我公报私仇吗?陈铭同志。”李承平试探性地问道。
“鲜于家族跟你熟知的‘约克郡屠夫’勾结的证据,我之后就会给你,你看了之后,或许会明白些什么。有句话叫根深蒂固,枝繁叶茂,说的大概就是这种情况。”陈铭微微一笑。
“好。我等候你的证据。”李承平坐了下来,又归于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