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嘛,听见那么难听的话怎么可以忍得下。不过被你抢了生意。”

戎渊的嘴角往上扬了扬。又像来时一样盯着安宁看。

“看什么?”

“怕看?”

“回去脸上指不定会出了窟窿来。”

“你有主了,别说窟窿,就是惨不忍睹,我也不嫌弃。”

“我不嫌弃你就不错了!”

安宁瞪了他一眼。什么叫她有主了?!这人不正常!他们之间不应该是这个样子!她要保持距离!不然对谁都不好!

戎渊没还嘴。无声的笑了。

两个人没有再说话。到了侯府的门前。戎渊先下车。把安宁给扶下车。才离开。

安宁舒了口气。看着马车不见。然后才回了自己的院子。

——

“大宝,让咱们的人随时注意着。青云楼刚才那几个人的结果去查一下。”

大宝领命。安宁靠在软榻上。细细的想了一会。

“姑娘,靖国公府那边有了消息。杨赛花刚吃一口点心就嗷了一嗓子。打翻了点心盒子。然后就病倒了。靖国公府上下乱成一团麻。听说要请得道的高僧作法呢。”

二宝把打听到的事情禀告主子。

“她那病一半是吓的,一半是装的。请高僧作法么,尽管请。魔在她心里。不做亏心事她怎么能寝食难安。继续看着。在法事上做点手脚。且看她请的是个。”

安宁琢磨着杨赛花这个人能爬到今天那个位置。不是没有脑子。她所表现出来的各种要说话。要印象与李如枚有很多的相似之处。如同扮猪吃老虎。小三绊倒了原配。风光的登上了正位。

她不急,要一点一点的侵蚀杨赛花的内心。让她自己从内里开始腐烂。烂的只剩一个空壳!

大舅舅说不在乎靖国公府的一切。但那也得是他不要的情况下。凭什么白受了冤屈!

她有与二宝说了一些话。便去了娘亲的院子。

娘没有搬回主院。她说在这里住的习惯了。还有女儿可以时常来看她。若是搬回主院。安宁过去就有几百双眼睛看着。

骆馨兰今日没有去过问府中的事。这点安宁想娘亲自有想法。也没有多问。

“娘,院子里头的人都是谁安排过来的?”

她一进院子就发现了好多的下人。连娘亲屋里都有了生面孔。

“老太太塞了两个。你二婶娘那边塞了两个。其他的是你爹安排过来的。”

骆馨兰去了老太太那里。虽说免了晨昏省定。偶尔也是要过去的。何况她还刚好。不能让她拿到错处。

老太太抹了好一会眼泪。拉着她的手不放。李玉珍也泪眼模糊。两个人都说每日里为她祈祷。终于是见了好。喜极而泣。

说着让她搬回主院。骆馨兰不肯。随后二人开始塞人。说院子里人手不够。让她在调养。老太太拿出了上好的补品。派人送了过来。总之一切做的甚是完美。令人挑不出毛病。

李玉珍主动的提出让骆馨兰尽快的接管侯府的事。骆馨兰哪会踩着她的想法走。没说接,也没说不接。就这么先悬着她。

“娘,不管他们塞什么人。尽管打压。女儿有的是人手。您别心软啊。呵呵——”安宁怕娘亲放不开。

骆馨兰也笑着。“娘不会再让他们欺负。有宁儿撑腰呢。”

“娘!——”安宁撒娇的抱住娘亲的手臂。

“往后不会让他们有好日子的。如果他们动一点心思。就不用客气。相信老爹也不会反对了。揭开李如枚的真面目。李玉珍也同样。还有二房李明瑞一家子。他们是一伙。”

骆馨兰听到这儿微微的叹了口气。“李玉珍到底是安雅,安庆的娘,到时候只怕你爹也不忍。”

两个孩子都大了。真到了把事实揭开的时候,安正辰能不顾及他们的感受吗?

“娘,您没发现老爹对那两个不亲近?”安宁问。

骆馨兰诧异。这她倒是没有特别注意过。女儿这么说她也感觉出哪里不对来。

就上回安庆出的那个事。作为亲近孩子的父亲不会是他那个表现。安雅这回的事情也同样。安正辰的表现也不符。

记得那两个孩子小的时候,安正辰不是这样的。对他们的喜欢明显的写在脸上。不论多忙。都会抽时间陪着他们。从什么时候有所改变的?她并不知道。也不关注。

“宁儿啊,再怎么说那也是你爹的孩子。他做不到那么绝情。”这点骆馨兰可以肯定。

安宁想了想。“女儿觉得老爹应该知道些什么。您不妨问问。关于教导方面的,看爹怎么说。”

作为正室。孩子的教育是能过问的。安正辰如果有其他的隐瞒。必会不同。

骆馨兰点点头。女儿说的在理。

如果那两个孩子能够学好。那她也会放下心里的怨。且听安正辰如何说。

当晚,骆馨兰就提起了孩子教育的事。

“你可去看了两个孩子?”

安正辰嗯了声。“去了。”

看他的脸色,骆馨兰以为他气两个孩子不懂事。

“孩子年纪还小。能转变过来。你不必生这么大的气。我如今好了,以往对两个孩子的教育没能尽到责任。往后——”

“你莫管。随他们去!”安正辰沉声。态度明显的不对。

“侯爷?!”骆馨兰疑惑。抬眼望着安正辰。

安正辰也看着妻子。眼中的情绪几度变换。最后叹了一口气。

“兰儿,等我手里的证据确凿。再说与你。”

第181章 搞什么暧~昧

安宁在第二天听娘亲说了老爹的态度之后,确定其中必有缘故。

到底是什么原因呢?不管是谁生的,自己的孩子放任不管的确说不过去。除非—除非不是老爹的孩子。安宁被自己的推测吓了一跳。可又一想,也不是不可能。李如枚对安雅和安庆的喜爱不是假的。即便那是她亲侄女生的,也是老爹的种。她怎么可能那么疼爱老爹的孩子呢?还谋算着为他们弄个好前程就更令人想不通——

她想了一上午也没绕明白。

徐嬷嬷进来见她还在那里发呆。“姑娘啊,坐久了伤处不易好。快躺一会。”

“那位闫嬷嬷走了?”

安宁听话的躺下。

“回去了。”

三个教安宁的嬷嬷只剩下一个闫嬷嬷。李嬷嬷没有再来。不知道怎么与皇上一家子说的。卢嬷嬷偶尔会进院子瞧瞧。走个形式。只有闫嬷嬷,稳当的住下来。没有客气的教她东西。有时会找她来说话。与徐嬷嬷说的最多。那个人并不招人厌。相反的是个内心丰富的人。

“嬷嬷再做些点心,让咱们的人放到杨赛花的床头去。哦,加一副挽联送去。”

徐嬷嬷忍不住笑了。被姑娘盯上了还有他们的好?杨赛花勉不了又鬼叫。

“行,这就去。你好生躺着。莫再费神。你大舅舅若知道定会心疼。他早就不在乎那个曾经的家了。”

“嬷嬷,你们是我的亲人。我费这点心不算什么。比起你们为我做的差的远呢。就算是大舅舅不稀罕那个家,也得咱们找回了场子再说。”

金淮杨在安宁上京的时候再三叮嘱。不让她理会靖国公府的事。开始徐嬷嬷也不赞同安宁捉弄吓唬杨赛花。架不住安宁的嘴皮子魔人。她也想少爷找回清白。尤其是国公爷健在呢。事情的真相不能就这么埋下去。

徐嬷嬷出去准备点心。四宝进来查看安宁腿上的伤。

又给她擦了一遍药膏。两个人正说着话。

三宝进来。手里拿着个盒子。

“姑娘,戎爷派人送过来的。”

说着递给安宁。安宁接在手里。很是诧异。

打开一看,里面有两瓶刚刚擦过的药膏。还有一块挂件。相玉不是玉的,她不认得是什么材质。

三宝。四宝也看过来。任她们见过无数的宝贝。也没见过这是什么东西。

安宁拿在手里。温润滑腻。通体的红。

这是什么东西呢?她有看了看盒子。里面还有一页纸。折成了宽窄适中的一条。

忙拿出来展开,只见上写:把石头戴在脖子上,不准摘下来。驱邪避毒的功效。药膏记得擦。不听话。我不介意亲力亲为。

安宁不由张了张嘴。不用问这是戎渊的口气。字也是他的字。这人管的倒是宽。

石头驱邪避毒。不错。药膏也不错。

两个丫鬟见主子楞了神,都有点纳闷。主子不允许。他们也不敢看纸上写的是什么。那块石头看着应该是好东西。药膏就不用说了。主子的伤处见好的快。那位戎爷对主子上心了。她们也高兴。总比将来嫁过去不闻不问的好。他们知道主子的这场婚嫁不同,可怎么也是女子一辈子的大事。能好当然更好。

安宁缓过神,见两个丫头的表情就知道她们在那幻想呢。

“把东西收起来吧。药膏有一瓶就够了。”

四宝忙接过。“等等——”

安宁想了想把盒子里的石头挂件拿出来。在三宝和四宝的**中,挂在了脖子上。

她还是老实的带着吧。不然那个人真能亲自动手。想起她给自己伤处擦药,就没有来的纠结——

看自家主子的纠结样,三宝和四宝忍不住偷着笑。

“你们两个不准笑!”

“没笑没笑,姑娘您躺好,奴婢们出去忙。”三宝。四宝不等主子撵人就赶紧出门去。

安宁泄气,她有表现的那么与众不同吗?也没什么事啊?两个丫头跟着胡思乱想什么!都怪那个男人!没事搞什么**!

——

戎渊在府中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

银子看了主子一眼。“您凉着了。近几年身子好也得注意不能受凉。”

戎渊抬了抬眼。“你怎么也变得啰嗦了。”

银子一本正经。面不改色。“柳郎中特别交代的,金子也有留话。”

“我不是凉着,有可能是被人惦记了。那盒子送过去了?”

戎爷很以为然。想着安宁在马车上的别扭就想笑。明明是个把自己搞的面目全非的主儿。还有那样的一面。没聊的日子,有这么个人时不时的见上一面,也不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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