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宠20 赵良人撒手人寰,左丞相赶尽杀

姜敏来到唐安的住处,她向唐安打听到了李无忧休息的时间,趁着他没有休息的时候去找他,可李无忧却没有休息,在院中练剑,‘好厉害啊,眼花缭乱的,根本看不到这剑是怎么挥动的,太厉害了吧。’

“郡主!你来了?听唐安说你要跟我学轻功。”李无忧笑着走来了。

“是啊,学轻功,不过还有件事情要你帮忙。”姜敏说,“做我的卧底!”

“什么是卧底?”

“帮我潜伏在一个人的身边做我的内应!”姜敏说。

“谁?”

“梁川!”

“好,你要什么。”

“你应该问为什么吧?”

“你说我就做。”

‘唐柔啊,这么帅的人还对你这么有求必应,他要是知道真正的唐柔已经消失了,他可怎么办啊,我都不忍心利用他了,也不算是利用吧,帮他的师父找到杀害他师父女儿女婿的凶手,理所应当,嗯,理所应当。’姜敏说道,“我知道是谁参与了杀我的父母,我要取证,梁川很可疑。”

“好。”李无忧说,“那你现在要学轻功么?”

“学!嘿。”姜敏说。

皇上正批阅奏章,守在门外的唐安看着翠竹跑了过来,在门口大喊,“皇上!良妃娘娘薨了!!”

当班的赵德顺正站在皇上身边,心里咯噔一下。

皇上侧过头看着赵德顺,“跟朕去看看。”

良妃冰冷的躺在床上,似是睡着了一样,没有任何伤痕,没有任何伤口,太医已经确认死亡跪在了那里,太后和皇上都赶到了,皇上问到,“如何没的。”

“娘娘说困了,让我们不要在这里伺候都出去,她想安静的睡,可奴婢再进来就看到娘娘已经用被子把自己闷死了。”翠竹哭着说。

姜敏听说了消息,知道太后定会前来,让李无忧把自己送到良妃宫外,等着太后也来了,便跟着太后前来。

姜敏看着这些人,只有翠竹是在伤心,赵德顺的眼里是不解,皇上和太后的眼里什么都没有,更别说皇后和其他娘娘了,也许多了丝感慨罢了。

姜敏心想,‘良妃啊,如果是我,我不会这个时候死,连哭丧也只有翠竹一人,为什么我能体会到你呢,你是不是很绝望啊,就像等在手术室外的我一样,可你比我绝望的多,竟然能生生把自己闷死,连人的本能求生都没有了么......’

“回皇上,太后,良妃娘娘确实气绝而亡,可臣验明死因的时候,却看到了娘娘身上有许多的伤口。”太医说道,两个太医在场,必须实话实说自己所看,若是只有一人前来,也有可能为了避免招惹是非,而不再多言。

“怎么回事?”皇上问道。

翠竹哭着回禀道,“娘娘最近几年会偷偷自残身体,我们小的发现,她也不让说,也不让太医来看,最近频率越来越多,可我们拗不过主子,谁也没想到主子今日竟然会寻死。”

‘抑郁症。’姜敏忽然有些心疼良妃,也许一切真的不是她的初衷,她应该承受了莫大的痛苦和压力吧,超过了她能承受的能力。

“报病故吧。”太后起身离开,姜敏跟着太后走了出来。

良妃娘娘入殓,抬走的那时,看着几个丫鬟在哪里哭,丫鬟们记着主子的好。

不远处还有赵德顺,他不曾流泪,可还是来目送自己的姐姐离开,也许姐姐,就此自由了吧。

姜敏在远处看着,然后深深的鞠了一躬,小声说道,“一路好走。”

唐安巡查的时候看到唐柔那深深的一鞠躬,走了过来,“妹妹,这样不太好吧,我们都没给姨母送行。”

“你送啊。”姜敏对李飒爽没有什么感觉,也并不认识她,也许唐柔会送吧,而与良妃打了几次交道后却觉得自己对她有些过分,出于同情,才有这一鞠躬。

“宫里不能,倒是可以回家守孝。”

“那你怎么不回去?”

“他亲儿子都没披麻戴孝。”

“是啊,他竟不讲究这些。”姜敏说道。

唐安说道,“良妃为什么会自杀,皇上明明留了她一命,妃位都没有降。”

“......”姜敏说,“你有空多陪陪堂哥吧,他不守孝,可不代表他真的无情。”

“他这段时间应该很伤心,家人都没了,最后的姐姐也没了。”唐安说。

“你不是混迹江湖很多年翩翩浪子么,我看你只混迹青楼了。”姜敏说,“他自始至终也和他的父亲姐姐不亲,可能会感叹一下吧,这悲伤,也应该是为了姨母,我让你多陪陪他,不过是因为你们同病相怜,但是他内心和脑子里的东西比你多,没听说过近朱者赤么,没有了家的羁绊,他该施展拳脚了,但是没有他爹制衡,将来他也会是左丞的眼中钉之一了。”

晚上,御花园。

皇上特意来找唐柔,“你果然在这儿。”

“诶。”姜敏叹了一口气,“这宫里只有这一个御花园好么,这出去这两天我的心早野了,以后还有这种活,尽量给我,不过还是不要太危险。”

“这么多抱怨,你都高升了,也不谢谢我,正式封赐你为三品女官监察令了!”

“哈,皇上真厉害,都是空职,哼。”姜敏说。

“女官本就没有,为了给你品级高一点儿,只能是空职,有品级不就好,品级一下的还是要对你客客气气。”皇上说。

“切,良妃没了,你还有空来啊?”姜敏说,“也是啊,宫里其实很冷漠的。”

“朕只是....”

“不爱她,她也不爱你,不然她不会绝望而死,你也不会毫不在意,我忽然明白为什么有些女人要生下那么一儿半女,只是为了生出个希望罢了。”

“朕真的不是冷漠,朕也有心,心里也有人。”皇上看着唐柔。

姜敏看着皇上,“你不要说是我。”姜敏知道他的意思,可她的意思却是希望他不要说出口。

“就是你,嫁给我吧,将来,你做我的皇后,我不能保证马上,但是你一定会是我的皇后。”皇上牵起唐柔的手。

“皇后尤在,皇上就这么说。”姜敏抽出手。

“她不适合母仪天下。”

“她不适合我适合?皇上是因为我适合才想娶我,才喜欢我?”

“不是,朕说了,朕心里有你,每次见到你,心里就有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皇上又牵起唐柔的手。

姜敏依旧抽出了手,“我是宁缺毋滥的,我也有过男朋友的,可我也不懂得到底什么是男女之爱,皇上觉得自己这种从未有过的感觉就是传说中的爱情么?”

“男朋友?”皇上只听了这个奇怪的,又有些讨厌的词汇。

“就是情人,发乎情止乎礼的,喜欢,分开,他们不一定是爱,我,还没有尝到过真正的爱的味道,轩辕宗,我也挺喜欢你的,但是我也不确定这是不是爱。”

皇上听到甚是欢喜,还想要牵起唐柔。

唐柔这次预判到了,及时躲开了。

李无忧在远处看的十分揪心,内心跌宕起伏,如果她是皇上的人了,那是不是就要锁在这个后宫里了。

“我们彼此喜欢,连手都不能牵?”皇上不解。

“我是喜欢皇上的,可是好像不够喜欢。”

“什么意思?”

“皇上若此时让我成为你后宫的一员,我是不愿意的。”姜敏诚恳的说道,所说即所想。

“没关系,朕还可以等。”皇上说道,露出了微笑。

右将军府。

凌觉坐在书房,”这就是你的人调查的?“

”是。“坐在凌觉对面的女人并不是他的夫人,正是李家大师姐李厚。“我找到了孤熊当时出兵的人,里面有梁川重金收买用来放他离开的,只是他们没想过当时梁川会救走唐安,所以一直不敢说。”

“怪不得孤熊那边也没有别人知道。”凌觉看着李厚,“你究竟为何会找上我,为何会帮我。”

“每次你都问,将军不烦么?”李厚起身。

“你每次都不告诉我,我自然每次都问,载德会也是个大组织了,这么大组织的头儿无缘无故,无欲无求帮我做事,为何呢?”

“我说过了,我们要的一样。”李厚说道。

“要的?一样?左丞下台?还是为唐固夫妇报仇?或者都是?”

“你快猜到了,随着我帮你做的事越多你会知道的越多的。”

“你不怕我知道?”凌觉问。

李厚淡然一笑,她不怕,也不在意,载德会本来就不是什么秘密组织,只能说是不愿声张,低调做事的神秘组织,但实力不可小觑,也是有些江湖人知道,载德会本就隶属于李家,李厚便是神秘组织载德会的头儿,专门惩奸除恶,劫富济贫,“那几个孤熊人都在我手里,梁川就交给你了,不要让我失望啊。”

李厚离开了,凌觉起身,看着窗外,望着最亮的那一颗星星,“将军,快了。”

李无忧最近按照唐柔的要求接近梁川,也在特意无意中表达自己的佩服之心。

此次出门,没走多远,便看到了大姐李厚,“大姐!?!!你怎么亲自来了???”

“刚刚甩掉几个尾巴,来看看我的小师弟,有没有受苦啊?”李厚此时与平时的大姐头的风格不同,就是一个慈爱的长姐。

“能打过我的还没出现呢,当然没有受苦。”李无忧见到李厚很开心,李厚虽人在轩辕,却总是外出,难以见到,“大姐,柑城有人给我信息,是你么?”

“当然是我找人给你的啊,是我在柑城的人。”

“秘密组织遍天下,无人敢惹李大姐!”李无忧念的正是李厚在江湖上的传言。

“我不喜欢这个称号。”李厚说道。

“你当时怎么知道唐柔在哪儿的?是中丞身边有你的人还是柑城衙门有你的人?”

“我不喜欢把手下放在朝廷里,师父也不喜欢把不亲近的人放在朝廷,正如这次,让你和七妹来京城。”李厚说。

“那这消息怎么如此准确?”

“我可以告诉你,是凌觉给我的信息。”

“他?”

“我和凌觉一直有信息往来,他还不完全知道我的身份。”李厚解释道,“你记得当时柑城寺庙有一把大火么?”

“记得啊,我那个时候刚回城不久,城里一片乱。”

“凌觉放的,他想让孙小姐逃走,当时是想我在柑城的人助他一臂之力的,谁想到,我们都没有抢在中丞前面,我的人知道你在,就先通知了你。”李厚说道。

李无忧听明白了,点了点头。

“说说你吧,你不守着孙小姐,怎么在接近梁川?”

“孙小姐怀疑,大小姐她们的战亡和他有关。”李无忧说道。

“孙小姐真是长大了。”李厚欣慰的说道,“只可惜我这次来就是报信的,不能看看她。”

李无忧见李厚并不惊讶,“大姐也知道梁川的事?”

“凌觉正在查唐固夫妇真正的死因?他的人去孤熊调查的时候,我们的人也在查,我告知师父,师父便想通力合作。”李厚说,“我这次来也是带信儿给他。”

“什么消息?”

“我们抓到的孤熊当时出兵的人里面有梁川当时重金收买放他离开的,人我已经交给凌觉了,凌觉也会着手调查梁川了,”李厚嘱咐道,“无忧,小心为上,能在孤熊蛰伏那么多年,他一定不好对付,别小瞧了他。”

“嗯,知道了大姐。”

“还有一事,你得告诉七妹。”李厚说道。

药膳房。

李正摆弄着药匣子,一边发呆,一边摆弄,分量仍然丝毫不差。

李无忧走了过来,“七姐,你怎么了?”

李正回过神,“没事,你来找我做什么?是师父传信了?”

李无忧关上门坐了下来,“七姐,你还有我们。”

刘戈杀人,即便已经是死刑犯也是罪不可恕,因唐柔求情方改为终身流放,任何大赦不可更改,洪婷选择了跟着刘戈离开,用着让李正再一次无法拒绝的理由——“你弟弟更需要我”——这句话让李正突然奇怪,为什么自己的优秀突然变得‘不优秀了’,是什么时候优秀的反而没有母亲疼爱...

李正放弃了,她承认了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的事情,母亲爱父亲,但是她并不爱她,同样是身上的肉,割掉的就是割掉的,割不掉的终究是割不掉的,与这肉长在那里毫不相关。

李无忧看着李正,她也不过是个二十五岁没出格的姑娘,即便师父曾经磨练了他们每一个人的心性,可心始终是肉做的,“七姐,大姐跟我取得了联系,刚刚她的人给我送信,你娘和你弟弟都死在路上了。”

李正突然停了下来,都没有来得及看到眼眶湿润,眼泪就已经夺眶而出,她摸了摸脸上的泪水,“我不伤心啊,这是什么?!”

“说是与押送的衙役起了争执,被扔在山谷里,那山谷野兽出没,凶险无比,有进无出,大姐的人去找了四周,说是从扔进山谷半个多月都没有见到活人出来。”李无忧小心翼翼的说着,一边观察着李正,“七姐?”

“死了就死了吧。”李正说道,这是她想表达的意思,却不能真切表达她的心情,“我真的不伤心,可能是这草药不能用了,发出了刺眼睛的味道。”

李正说着眼泪扑腾扑腾的往下调,除了自己身上,其他的地方,像是桌子,地板都遇到眼泪变成了黑色。

李无忧知道李正是太伤心了,她的不伤心也不是假装,而是理智,正因为内心深处太过伤心,刺激了体内的毒素,不可控的流下了毒泪,李无忧只能静静地陪着,安安静静地。

李正的理智一直在与情感搏斗,理智在为难过觉得可耻,情感却毫无理由的压制着理性,直到理性战败的那一刻,李正擦了擦泪水,说道,“是谁?”李正不相信事情就是这么简单,洪婷的武功不弱,怎么会被普通的衙役制服。

“左丞,大姐让我替她给你道个歉,她没想到左丞已经斩草除根到这种地步,她没有特意派人护着。”李无忧说道。

“他会死的,只是取决于怎么死罢了。”李正继续开始摆弄草药,“大姐为什么回来,师父有派任务?”

“追查小姐与姑爷的死因,和孙小姐让我查的一样。”

“那个梁川?”

李无忧点了点头,“还有,七姐提醒我们,按照左丞赶尽杀绝的做法,他可能会想方设法要了我们的命,你,我,小柔,还有其他七个去过柑城的人”

“不是非要名正言顺、天下皆知的杀了他,不然,他早死了。”李正徒手将药碾成碎末,听到外面的喧闹声,“有事,等我,我去看看。”

李无忧等了一会儿,李正便回来了,“怎么?”

“下手真快。”李正坐了下来,“仵作带回来七个侍卫的尸体。”

“七个侍卫?”李无忧说,“他们七个?”

“是,我看过了,早膳下毒。”李正说。

“孙小姐!”李无忧起身被李正拉住。

“她不会有事,太医院有她的起居记录,从来都是晚睡晚起,这个时候她应该还没有起床,而且流芳殿周围都是皇上派的暗哨,没人敢接近的,左丞想要杀她,很难。”

“皇上如此重视她。”李无忧嘟囔道。

“说什么?”

“啊!早膳!早膳我也吃了。”李无忧说。

“你?你这身体是我用草药泡大的,普通的毒药迷药都没有用。”李正说,“他们中的毒伤不到你。”

“左丞也真是明目张胆,七个人都是去过柑城的队伍,傻子都知道怎么回事。”李无忧说。

“也好,这样他会死的会更快。”李正说,听到外面的声音说道,“应该是七具尸体被抬出去了,我看此事都不一定传到皇上的耳朵里,这里的太医基本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几天在的几个都是怂包。”

“对了,七姐,你的药很神奇,梁川的夫人果然病了,看了很久的大夫,梁川也请了太医院的人,谁都摸不出门道来。”

“那是自然,你七姐我以身试药十多年,会让这帮庸医轻易发现么?京城的太医多是没什么见识还自以为是。”李正不禁讽刺道,“还不如咱们山下的野郎中。”

“该给解药了。”李无忧说道。

“我估摸着就这两天,早就给你写好了,”李正将药方交给李无忧。“药效很强,可能会效用太大,如果吃完了一个时辰内出现发热,你需要立即给她调理内息。”

“不用我,梁川的内息比我想象的要丰厚,他的足够用,而且我越来越觉得他是个很有内容的人。”李无忧揣好配方,“我走了七姐,保护好自己。”

“杀人无形不可碰!知道么?”李正说。

“知道。”李无忧笑着离开了,本想在安慰李正一句,又怕主动挑起刚刚的伤心事,便什么都没有在说。

流芳殿。

“都死了!”姜敏刚起床抱着自己的神兽听到玲珑出门,看到大家慌慌张张的问起怎么回事,就听玲珑说了七个人早膳毒死的消息。

“还好李侍卫前来提醒。”玲珑说道,“我刚刚验了一下,还好今早送来的早膳都没有事。”

“我去......挑软柿子捏?”姜敏说道,“看来,他动我就是时机的问题了。”

“郡主!福总管来颁旨了。”宫女进来说。

听小福子颁了一道‘催命’的旨,姜敏说道,“小福子,辛苦你了,皇上呢。”

“皇上....”小福子尴尬的笑了笑。

“不敢见我?”姜敏笑了笑,“昨日还花前月下的,切,有什么的呀,我知道他尽力了,带我去见他。”

唐安住处。

“把东西都收拾好,明早就要整军出发了。”赵德顺前来提醒。

“我只是不明白,我妹妹为什么也要去?”唐安说。

“你不是在场么,左丞一步不退,就查逼皇上亲自出兵了。”赵德顺说。

“前头说只是小股流窜,派些新人历练,后头说不能给孤熊任何喘息的机会,又非让我和妹妹必须去,都让他说了。”唐安说。

“别抱怨了,如今已经是带队打仗的将领了。”赵德顺说。

“是!将军!”唐安说。

此处一阴暗不见天日的洞**,洪婷睁开眼睛,从洞穴中间的木床上坐起,看着一个中年男子,黑衣斗篷,长长的眼睛冷冰冰的看着她。

“这是哪里?你是谁?”

这人用撇撇的两片嘴唇说道,“想见你儿子么?”

“你把他怎么样了?”洪婷想要站起来,却完全支撑不了,她为了护住儿子刘戈,被野兽弄的满身是伤,不知被咬了多少下,本以为就死了。

“我可是你们的救命恩人。”

“多...多谢。“洪婷只能赶到无限的恐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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