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我看你往哪儿跑!”
祁寒已经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一把抓住了她的脚腕,硬生生又把她扯了回来。
“不要,不要,啊!”
沈佳人用尽全力的挣扎,双腿不停的蹬动着,其中一脚踢到了男人的小腹,疼的他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紧接着便是愈发盛怒的火。
他狠厉的一巴掌又扇在了沈佳人的脸上,恶狠狠地咒骂着。
“装什么清高,给脸不要脸!”
沈佳人被这凶狠的一巴掌打的头脑发懵,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她的眼中蓄满了泪水,绝望和恐惧笼罩着她,深深的无力感蔓延全身。
泪水不住的沿着苍白的脸颊滑落,沾湿了枕头。在这一刻,她的脑海里只想着一个人。
单北川。
北川,救救我,我真的快要疯掉了……
祁寒的目光灼热起来。
偏心的上天似乎是将所有的美都集中在她一个人的身上!
难怪,难怪单北川宁愿丢掉家里的靳绾绾也要和这个小情人在一起!
狠狠地咽了一口吐沫,喉结上下滚动着,此刻祁寒浑身都是一股子不羁又狂野的狼性。
就在这时,那房间门却突然被人一把推开。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女人闯了进来,见到自家老板已经把那沈佳人压在了身下,顿时大惊。
“老板,你不能这样做!”
“滚!没看到我忙着吗!”祁寒回头恶狠狠的瞪了那女人一眼,就像是一头正在进食的野狼被搅了兴致。
女下属吓了一跳,战战兢兢说,“根据现有阶段得到的数据显示,这种药除了具备一定的成瘾性外,甚至还会通过其它的途径传播,房事就是其中之一,不排除药性通过唾液与体液传染给他人!”
“你说什么?”祁寒先是一怔,收回目光,望着被她压在身下的沈佳人。
“扫兴!”
祁寒恼羞成怒的松开了沈佳人,目光一转,突然落在那个女下属的身上。
他现在的火已经烧了起来,不灭了可不行!
只见他大踏步地走上前去,一手揽住了那女下属的脖子,强硬又极具侵略性的吻了下去。
。。。。。。
完事以后,
他故意在沈佳人的面前蹲下了身子,沈佳人根本不敢再看他,一直侧着脸缩在床角,身子也紧紧的贴在墙上。
“别害羞,我的大美人儿!”
男人狞笑了一声,突然出手掐住了她的下巴,硬生生扳过她的脸,沈佳人挣扎不得,只好闭上了眼睛。
“喂,我问你,单北川有没有我这么强?”
“你这个魔鬼,你不是人!”她紧闭着眼睛,痛恨的说。
“哈哈哈,魔鬼?”
祁寒放肆大笑,那张放荡不羁的脸庞缓缓凑近她通红的耳根,嘴角泛起一抹邪魅的笑。
“谢谢,我喜欢这个称谓!”
“……”沈佳人一时语塞。
她搜刮了脑海中所有贬义词汇,可居然找不到一个可以合适形容这个恶劣到极致又丧心病狂的男人!
“别拿你的脏手碰我!”她厌恶地蹙眉。
“呵。”祁寒冷呵了一口气,用力甩开了她,“你该感到庆幸,如果不是怕你把药性传染给了我,现在躺在这地上的,可就是你了!”
说完,他抓起了自己的衣服,动作利落地翻身下床,当他在床下站定之时,那件衣服也已经被他披在肩膀上了。
只见他缓缓抬手打了个响指,两个属下推门走了进来。
“老大。”
祁寒缓步来到窗前站定,给他自己点了根雪茄烟,随意的挥了挥手。
“把这儿给我收拾干净!”
“是!”
那个沉浸在尚未消退的快感中的女人被拖了出去,而沈佳人也被从床上扯了下来。
“放手,你……你们要带我去哪儿!”她惊恐地问,却没人回答她。
很快,她又被抓了回去,那人将她粗暴的推搡进了阴暗的地下室,又“砰”的一声关上了那扇厚重的铁门。
下一秒,祁寒那邪性的脸出现在那扇小窗口之外。
“听好了,这次就饶恕你,再被我抓到逃走的话,你和你女儿都得死!”
说完,他冷酷地转身离去,却又传来他的一道命令声。
“多派几个人看守着,再有失职,杀无赦!”
沈佳人一时感到空前的绝望,一晚上经历了那么多恐惧,已经让她身心俱疲,直接无力的瘫倒了下去。
眼泪无声滑落,这一刻,她就此彻底打消了从这里出逃的念头。
因为她知道,逃不掉,就会死,她不敢用女儿和肚里孩子的命去赌这渺小的可能性。
“妈妈,不哭。”稚嫩的语气在耳畔响起,瞳瞳来到她的身边,小手替她擦着眼泪。
这小丫头一副懂事乖巧的样子,更是让沈佳人心中酸涩不已,忍不住将女儿揽入怀中抱紧,哭的更厉害了。
“对不起,瞳瞳,妈妈不能带你离开了,妈妈真的没办法……”
她悲观的情绪,顿时感染给了瞳瞳,母女二人坐在冰凉的地上,相拥而泣。
……
一个月过去了。
这期间,沈佳人了无音讯,就像是人间蒸发。而单北川,却掀起了一阵腥风血雨。
入夜,某边境密林深处,在部队驻扎地的不远处,单北川在一个小土坡上坐着。
他一身戎装,却是沾满了血污,一手夹着一支烟,一手攥着一瓶烈酒,疯了般一口接着一口的往下灌。
那火热热的烈酒顺着喉咙顺流而下,所经之处,传来一阵火辣辣的烧灼感,他的眉头也痛苦蹙起。
这一个月,他发了疯似的寻找沈佳人,一路上,但凡是遇到犯罪团伙的窝点,也不管是不是祁寒的,一律连锅端,就像是在发泄这他无尽的悲痛和怒火。
身后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孙警卫走上前来,行了个周正的军礼,可见到男人那一副噩噩浑浑的失意模样,却是于心不忍。
“首长……您不能再这样了,这样下去,您的身子骨会垮掉的!”
“用不着你管。没事的话,就滚。”
祁寒又灌了一口酒,用衣袖擦了擦嘴角,清明的月光,却点不亮他黯淡的眼眸。
孙警卫从来还没有见到过单北川这个样子,这么消沉。
白天,他是战场的修罗,为复仇而红了眼。夜晚,他总是以香烟和烈酒为伴,他变成了一个思念妻子,却又无能为力,绝望到需要灌醉自己的可怜男人。
半晌,他说,“首长,我们现在的对手是祁寒手下最得力的大将,他盘踞在深山的窝点里,手下人员装备精良,明天会是一场恶战,您……还是早点歇息吧。”
说完这话,孙警卫一步一回头的走了。
其实用不着属下提醒,祁寒也知道自己该干什么。
只是,他现在需要让自己醉一场,只有这样,才能暂时忘却了沈佳人,忘记他可爱的女儿。
他不知喝了多少,已然是醉意朦胧。
摇摇晃晃地挣扎起身,想要回营地休息,却忽然听到一旁的树林里传来一阵“沙沙”的响动。
即使已经喝醉,可身体的本能还是让他心生警惕,探手将武器握在手里,抬起对准了哪一处。
“出来!”
树丛中的响动更大了,就像是有人在林子里奔跑一样。
单北川赶紧拨开枝叶跟了过去,接着清幽的月光,他见到了几乎不敢相信的画面。
一个穿着白裙的女人在山林里小跑着,轻盈的裙角在身后舞动,就像是一朵绽开的花。
在这一刻,单北川还以为是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他用力的摇了摇头,努力让自己更清醒上几分,再去看时,那女人却忽然向他转身,素丽的脸庞上,笑颜如花。
“佳人!”
单北川欣喜的叫了一声,慌忙追了上去。
他找了她太久了,也想了她太久了,这一个月,他一直期待着和她再次相见。
“佳人,你等等我,为什么要跑?”
在酒精的作用下,单北川的头脑已经是“嗡嗡”作响,但是步伐却是飞快,一把抓住了那女人的手,脸上流露着满满的惊喜。
就在这时,身后的一棵树后却闪过一个男人,抡圆了手中的木棍,朝着单北川的后脑就砸了下去!
“扑腾”一声,单北川缓缓地倒地。
……
当单北川再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却发现自己的手脚都已经无法动弹了——他被人在椅子上五花大绑。
周遭,围着一群人,看着他,个个面露嘲讽之色。
或是因为宿醉,他的头还是感觉疼的厉害,可脑子却依然清醒了,昨晚发生的事,也渐渐浮现。
“佳人,佳人!”他环顾四望,厉声喝问,“佳人呢!”
人群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位穿着迷彩背心的胖男人从人群中走上前来,怀中揽着一个身材火辣的女人,居高临下的望着单北川,语气里的嘲讽意味毫不掩饰。
“哈哈,都到了这个时候,居然还在想女人!单北川,你还真是让人大跌眼镜啊!”
见到这胖子,单北川先是一怔,随即面色骤然转冷。
“陈三皮,是你?”
陈三皮,祁寒最得力的手下,早年一路跟着祁寒在东南亚区一起发迹,后来辗转回国,是那个男人最忠心的鹰犬,也是单北川原本定于今天要打击消灭的对象。
“不错,是我!”陈三皮冷笑着,抬手拍了拍他的脸,尽情的羞辱着这个双手沾满他同伙鲜血的男人。
“都说你单北川是个冷血的活阎王,我早就想跟你交手了。看看你这幅狼狈的样子,哪里配做我陈三皮的对手?看来,是外界的传言对你太过夸大了!”
单北川眉头皱紧,朝着陈三皮就啐了一口。
“陈三皮!我问你,沈佳人是不是在你手上!”
众人哄笑起来。
“你说你那个小情人?”陈三皮又笑了,“我知道你想她,不过很可惜,她不在我手里!”
“昨晚我见到她了,她一定在你们手里,说,是不是你们抓了她!”
“真是没办法,那好吧,我就让你见见她!”
陈三皮让开了一步,从他身后走出一个女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