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也发现了这个微胖面试官的异样，投去诧异的目光。
难不成这份提案有那么差？连陈达都看不下去了？
这陈达也是，没看到这小伙子是沈少钦点的吗？随便放过不就行了？那么认真干嘛？敢和沈少抬杠？
他们却不知道，陈达已经彻彻底底被宋小凡的一份提案给折服了。
“宋小凡是吧！我宣布…你…你被录用了！”陈达激动道。
人才！这是个大人才啊！
陈达，是真的起了惜才之心，想要把宋小凡留在他们天省。
“等等！”沈燎皱了皱眉。
这死胖子什么鬼？自己没发话就决定放人？
另外两名面试官也是很不高兴，觉得陈达是在沈少面前表现自己，那么把他们这两个同僚放在了哪里？
“沈少…”陈达嗫嚅一阵，反应过来是自己太草率了。
“这份提案…绝对是我见过最完美，也最适合我们天省的提案。有些激动了，别见怪。”
吴娇听了心头一颤，她可是很清楚。陈达是他们这三个面试官里最难缠的一个，结果陈达居然给了这么高的评价？再以往是想都不敢想的一件事。
同时，她也对陈达手上的提案产生了浓厚的兴趣，眼见为实耳听为虚。
陈达也不墨迹，把提案传阅给了吴娇，吴娇本来没有多在意，可是当看清楚提案之后，变得跟陈达一样震惊，甚至觉得陈达的评价还给低了。
吴娇深深看了宋小凡一眼，本来只是想还谭倾心一个人情罢了，结果…捡了个宝？
随后，第三个面试官也看了，三人同时陷入沉默。
原以为这人是要靠沈少的关系进来，刚开始还有些不齿，结果人家居然有真材实料，完全可以秒杀另外四个求职人。
就算今天沈燎不在，他们也一定会录用宋小凡。
“沈少…给！”最后一名面试官把提案交给了沈燎。
沈燎装模作样的拿了过来，扫了几眼，瞳孔猛的一缩。他不学无术没错，他是纨绔也没错，不代表他什么都不知道。
沈燎或许没有其他几个面试官那样专业的眼光，但一些传媒方面的事他当然清楚，也当然能够看出宋小凡这份提案的含金量。
但是沈燎偏偏声不做，气不张的，闷哼了一声，大有深意的看了宋小凡一眼，嘴角出现一丝狠毒的笑意。
刚刚打了他的脸面，今天他就要十倍的给讨回来。
“不知道沈少有什么高见？”宋小凡回敬一眼， 颇有挑衅的意思。
有着阿尔法的辅助，他要是做不出一份完美的提案，完全就可以跳江了。
“高见谈不上，那我可就直言不讳了，这个提案空泛之极，数据支撑不够，结论主观臆断。”沈燎冷冷道:“你这种水平，还想应聘我们公司的策划？我们天省，可是上市公司！不养闲人！”
啪！沈燎直接把提案摔在了桌面上。宋小凡知道，发难的来了。
三名面试官面面相觑，吃惊的看着沈燎，这是咋回事？
“沈少…这…”陈达刚想说话。
沈燎自顾自点了点头，冷笑道:“只做了两个月数据对此，就能画这么大的饼？热点分析的数据我也没看到，好大的自信？要是公司亏损，你来赔？”
数据对于提案，只做一种支撑而已。但是以沈燎的水平，能在这份提案找出的问题，也只有可以大做文章的数据了。
那三个面试官突然反应过来，眼前这个年轻人，根本不是沈燎的什么朋友，而且很可能会是仇人！
要不然，沈燎会在提案里这般挑刺？如此一来，不管是陈达还是吴娇，都不敢乱说话了。
宋小凡有才没错，但是和他们关系不大，但是沈燎的一句话，就能让他们离职。
此时的沈燎步步紧逼，勾起嘴角笑道:“其实我也未尝不能给你个机会，免得别人说我沈燎小肚鸡肠，不讲人情，嫉妒良才。”
“行！你说！”宋小凡淡淡道，倒是要看沈燎玩出怎样的花样出来，他宋小凡要是服软一句，他就不姓宋了！
对于沈燎的话，那些面试官不置可否，知道自己插不上嘴，索性什么也不说。
“我这儿正好有刚拿过来的调研机构内部数据，你要是能够对答如流，我就聘用你。”沈燎笑吟吟的拿出一个平板。
几个面试官也拿出自己的设备，无他，只是好奇宋小凡这种能人能不能应对的了沈燎的刁难。
“可以！数据什么，小意思！”宋小凡淡淡道。
沈燎皮笑肉不笑，这个时候还想着装逼？等着把牙打碎往肚子里咽吧！
“这份提案是你做的，要是你这个主笔答不出，策划的圈子你也别想混了。”
沈燎这句话一出，办公室里出现了倒吸凉气的声音。
多大的仇多大的怨，沈少是要对这个人赶尽杀绝？策划圈子也就那么大，要是让沈燎添油加醋把风声放出去，宋小凡怕是不能在江城的策划圈子里立足了吧！
这时候，几人眼里流露出怀疑和惋惜的神色，但是这里沈燎最大。
宋小凡面无表情看着沈燎。
“你是策划，如果你连一些行业数据都不清楚的话说不过去，我真没刁难你的意思。”沈燎再次恬不知耻道。
可是看到宋小凡讥诮的眼神，沈燎又觉得有邪火升腾，都死到临头了，这小子还敢蔑视他？
“你要数据支撑？那我给你数据支撑。”宋小凡把身子做正，却在心中默念:“阿尔法，给我把数据全都调出来。”
“好的！”阿尔法声音清灵，不带感情。
在宋小凡听来，比在场任何人声音都要悦耳一万倍。
短短两秒的沉吟，宋小凡已经将那些数据了然于胸。
“前两个月的数据已经出现在了提案里面，相信各位都清楚了。”宋小凡开口，声音沉稳清晰。
“至于后几个月，根据权威机构‘万千数据’和‘x统计’的调查报告，我先从网媒开始，咱们行业广告推送，视频广告，焦点图文广告，全屏广告的关注率，在本市六七八九月持续走高，增长比率0.5、0.3、0.1，在十一十二月份抵达峰值，分别是53.5％，43.8％和39.2％，文字链，擎天柱广告一路走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