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个死女人呢?”安少看了一圈,没发现晏晨的身影,当下脸一黑,一想到刚刚那个死女人竟然恶心地把嘴贴在他的嘴上,安少的心里隐隐又开始不舒服起来。
这个死女人,他一定会让她为今日的愚蠢行为付出代价的。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找,赶紧给爷找,一定要把那个死女人给老子找到。”安少长这么大从来没有受过这种窝囊气,一时火大,冲着陆尘就是一脚。
这一脚很重,陆尘差点摔倒在地上,他强忍着没敢吭声,赶紧指挥着手下赶紧找。
“行了别找了,回公司。”安少突然间改变了主意。
陆尘愣了愣,有些不知所措。
“安少,就这样算了?”陆尘小心翼翼地问道。
“你以为那个死女人还会乖乖地站在这里等我们抓她?只怕这会她不知道跑到哪里去了。”安少瞪了一眼陆尘。
安少活了近二十八年,还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狼狈过,先是被晏晨的包砸中的鼻子流血,接着又被女人抢走了初吻,一想到这些,安少就恨得牙痒痒的,他阴沉着一张脸抿着嘴巴没说话,钻进车里快速离去。
车上的气压很低,司机小心翼翼地开着车,陆尘更是大气都不敢吭一声,只是偶尔从后视镜偷偷看一眼安少,看到安少脸上时而阴沉,时而又露出怪异的笑容,陆尘忍不住心是一阵突突。
安少该不会是因为那一吻刺激太大而失常了吧?
安少的心情莫明地又好了起来,他的脑海里闪出一场又一场折磨晏晨的画面,一想到晏晨被他折磨得死去活来,他浑身上下,甚至每一个毛孔都散发着一股爽快。
死女人,你等着吧!安少突然间嘿嘿一笑。
陆尘惊得背后一凉,赶紧移开目光,心里开始琢磨着是不是该给安少开一些预防精神病类的药了。
晏晨坐上出租车一路回到新家,刚一关上门,她就顺着门软软地坐在地上,手抚在胸口大口大口地喘气。
刚刚真的是把她吓坏了。
晏晨觉得刚刚自己真的是脑袋抽了,她怎么就那么二呢?怎么就敢用包去打那个死变态呢?还上去亲他?晏晨觉得有些恶心,从地上爬起来跑到卫生间使劲地用水洗了洗嘴。
晏晨洗着洗着突然间就笑开了,心里恶趣在想,那个死逼二货该不会是初吻吧?
真是赚到了!
晏晨的脸上有些小得意。吻上一个长得比自己还好看的男人,人家还是初吻,真的好像是很光荣的一件事情。
晏晨心里开始向外冒着粉泡泡,走到客厅把包从地上捡起,掏出手机给安少打了一个电话。
安少一看丑女人来电,脸上的表情就丰富了起来,咬牙切齿的,他狠狠地按下接听键。
“丑女人,你最好别让老子逮到……”
“安少,这是你的初吻对吗?”晏晨略着笑意的声音从手机那头传了过来。
安少一下子觉得自己身上热了起来,脸上跟火烧了似的,就连耳朵都是粉红的,他深呼了一口气,刚叫一声,丑女人,声音又被晏晨给打断了。
“安少,真是没想到,我晏晨还有种荣幸,初吻呢!想我一个离过婚还流过产的女人居然把堂堂安氏集团安少的初吻给夺了,想起来就是一种幸福,安少,这种销魂的滋味真的让我流连返,哪天有时间我们再来一次如何?”
晏晨刚一说完,毫不例外地她听到电话传来的干呕声。
“呵呵……”晏晨笑着笑着把电话挂了,心情大好,把手机扔在茶几上,嘴里哼着小曲,走进卧室开始收拾东西。
晏晨丝毫没有发觉,拿到离婚证的心酸难过不甘在这一刻全然荡然无存了。
安少又开始和牙刷杠上了,钻进洗手间里一遍又一遍开始刷牙,看他那股刷牙的狠劲和脸上厌恶的表情,只差用消毒水把嘴巴里里外外全部给消一遍毒了。
“死女人,丑八怪,丑女人,贱女人,别让老子逮过,要不然老子一定让你好看。”安少一边刷牙一边嘴里含糊不清地骂着,骂着骂着,不知怎么地心里又想起那股软软的湿热的感觉,心里不由得一荡,随即又开始恶心起来,赶紧接着拿着牙刷狠狠地刷着牙。
晏晨心情愉快地收拾东西。自从搬到这里,她还没有来得及收拾,包包鞋子衣服,把家里堆得满满的。
这些都是邵华买给她的,时下最流行的。晏晨酷爱鞋子,邵华特地请人装修专门为她建造了一间鞋城。
各种各样颜色各异的鞋子码满了整整一间屋子,每天供晏晨挑选。
晏晨离婚的时候把这些属于她的东西全部搬走。婚离了,日子还得过,晏晨的性格就在那摆着,她绝对不会亏待自己。
但凡是她的东西,她一件不剩的全部搬了出来,包括一些珠宝首饰。
可是现在,晏晨望着满屋子的鞋子发呆,大脑有些蒙,不知道该如何下手。
晏晨揉了揉额头,头有些疼,看来得要专门腾出一间房间来安置这些鞋子。
晏晨打开一个箱子,慢慢地把里面的衣服一件件挂在衣柜里,当最后一件衣服挂起,箱子夹层露出一页纸引起了晏晨的注意,她顺手抽了出来。
是邵华的病历。
两年前的。
这是一直藏在晏晨心中的一个秘密。
病历上清清楚楚地写着,病人,邵华,弱精,精子存活率为百分之二。
晏晨拿着这张单子发呆。邵母一直骂她是不会下蛋的母鸡,她何曾知道其实问题出在他儿子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