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城心里暗暗叫苦,此时镜子里有无数个自己,但是只有一个米瑞尔,也就是说,米瑞尔在这个空间里要想用那个黑色的斗篷抓住自己,简直就好像是在一片几乎都是鱼的湖水里面随便撒一张网来捕鱼一样简单。
还好江城有着火眼金睛,可以迅速准确地判断出来到底怎么行动可以避开米瑞尔的这次攻击。
以一种几乎不可能的角度,江城的身子斜斜地歪了过去,恰到好处地躲掉了米瑞尔的这次袭击。
然而江城知道,仅仅是躲避的话,这么多自己的影子,米瑞尔随随便便地就可以施展开第二次的攻击,甚至第三次第四次,几乎可以不间断地攻击自己。
但是自己却只能在这里一味地挨打?
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办法的。
在江城做出第四次躲避的时候,忽然想到,虽然自己的影子多,米瑞尔要袭击自己很简单,但是同样的,现在也就相当于有这么多的自己,要攻击米瑞尔也不难不是?
念头刚落,江城急忙躲开米瑞尔的第五次袭击,同时单手撑地,整个身子一个回旋,忽地,让镜子里的自己朝米瑞尔的方向踢过去。
要不是江城有火眼金睛,常人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想到用镜像的影子来战斗,也根本没有办法和米瑞尔同台竞技。
毕竟对照镜面一切都是反的,况且又是无穷多的镜面,在这一瞬间,要判断米瑞尔是在这个镜子镜像的后面,还是那个镜像的前面都是很难瞬间办到的。
米瑞尔显然也想不到江城可以反应的这么快,以至于江城踢来的时候,米瑞尔差点没有反应过来,不过还好他在镜子中的速度奇快,急忙带着自己的身子和吴颖一起躲进了另一个镜子的江城背后,顺便抬手就是一个斗篷挥了过去。
看着此时米瑞尔的行动方式,江城忽然再次有一种之前的即视感,仿佛这种行动方式在哪里见过一般,但是细细想来却是再一次地失去了记忆。
仿佛自己的身体对于那个时候的记忆特别模糊一样,虽然说不出来为什么,但是江城隐隐地可以感觉出来,要打败米瑞尔,肯定要和这个事情有关。
到底是什么事情?
尽管只是这短短的一刹那接触,江城只觉得自己脚尖忽然就是一阵发麻,自己的精神力甚至没有办法控制那只脚的脚尖。
想到米瑞尔之前那可以吞噬精神力的能力,江城心里暗暗惊讶,难不成这斗篷可以吸收接触到的精神力?
眼看着米瑞尔的攻击就要来不及闪躲,江城迫不得已,只好急忙一脚就踢在了那个斗篷上面去。
面对江城攻击,不慌不忙地微微一甩斗篷,江城的脚就只能立刻缩回。
蓬地一下子,那斗篷被江城这一脚直接踢的扬了起来,但是江城却更是心里一惊。
偶尔来不及收回的攻击落在米瑞尔的斗篷之上,虽然把米瑞尔打的倒退,但是他却可以靠着自己在镜子中移动的能力卸掉江城的力道。
脚尖虽然依旧发麻,但是眼看着米瑞尔连绵不断的攻击,江城只有不断地闪躲,并且趁着机会忽然反击一次。
然而米瑞尔这次却更是自信。
而江城却只能承受攻击部位无法贯通精神力,从而导致气血和精神力都被封住而发麻的下场
十几回合的交手下来,江城只觉得自己的双手双脚都已经麻的甚至连正常行动都很难了,更不要说是直接对米瑞尔进行攻击了。
甚至连如果米瑞尔此时直接攻击到自己的时候,江城都没有办法及时地闪避,只能靠着自己四肢仅剩下的不发麻的地方,还有腰肢的扭转来强行闪避。
“哈哈,不要白费力气了,虽然不知道你是怎么打败撒切尔的,但是在我面前,你根本没有一丝胜算。”米瑞尔见到江城此时的样子,不禁心里越发地得意,一边笑着一边问道,“江城先生,对于我之前的那个问题,您到底打算怎么回复呢?”
江城嘴角微微冷笑,“你指的是哪个事情?”
“你!”见到江城直到此时还不肯松口,米瑞尔不禁气急败坏,再也不给江城喘息的机会,手中的黑斗篷不断翻动,就算是江城在正常的情况下也不一定能全部躲过去,更何况此时手脚已经发麻?
几乎就是一瞬间的事情,江城只觉得自己身上丢失了好几个部位的知觉。
虽然没有感受到黑色斗篷抽打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但是每当那个黑色斗篷碰到镜子里自己的影像,江城就感觉身上好像丢了一块东西一样,立刻无法感受的到了。
难道真的是一点胜算也没有了么?
正当江城想到这里的时候,米瑞尔最后一击也打在了江城的头上,顿时,江城只觉得眼前一黑,整个人瞬间不省人事了过去。
“可惜……”米瑞尔摇了摇头,看着一直到最后都不肯屈服的江城,叹了口气,“本来不需要这样的,不过既然你说什么也不配合的话,为了避免以后的事情,也只好让我解决你了。”
这样说着,米瑞尔把手中的吴颖扔出了镜子,他的目的只有江城,这无辜的小姑娘他倒是没有打算加害,毕竟这样好的威胁诱饵,以后在对付那个吴家的时候说不定也会派上用场的。
回过头来,米瑞尔看着倒在地上不省人事的江城,米瑞尔从镜子里伸出了枯干的双手,朝着江城抓了过去,要把他拉入镜子中,为他的人生画上最后一个句号。
然而就在米瑞尔的手接触到江城的身子的时候,忽然一道金色的火焰从接触的地方一划而燃。
“什么!”米瑞尔感觉到指尖的剧痛,急忙要缩回来手,然而却已经来不及了,那一丝丝的火焰仿佛跗骨之蛆一般,粘在了米瑞尔的指尖上就怎么也甩不下去。
虽然火苗十分微弱,紧紧只有半个指尖大,但是却烧的米瑞尔痛不欲生,在镜子中疯狂地嘶喊起来,用力地甩着自己的手,打算把那火苗甩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