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再向下移,贴着她的脖颈,伸进她的衣衫中。她的胸口跳得很快,在他掌中如雪如玉。夜色深沉,雪光罩下,秦景喉咙滚动,呼吸更乱了。

他的手和她的心贴得这样近,她却根本没有阻拦的意思。

公主看他这样,干脆拉下他的头,再次亲上他。这个人是把闷火,烧的再旺,也总是不吭气。他又太在乎她的感受,她不主动,他就不会为难她。

公主手勾着他的衣带,在他身上乱蹭,听秦景呼吸时轻时重:这么身心愉快的事,他就要放开点嘛。

公主的衣衫松开,秦景低下头,一寸寸向下亲吻。他忽然将她紧紧抱住,有起身的倾向。公主以为他又要停了,连忙用腿勾紧他的劲腰。她感觉到秦景身子微僵,闷哼了一声。

公主抱着他的腰不放,“不许走!”

秦景声音微哑,亲亲她额头,“这里太冷,去舱里。”

公主这才明白他的意思,却摇头,腿缠得更紧了,“我就要在这里!”

她美滋滋道,“你不觉得这样很有意思吗?大雪天,没有封闭的船板,小船为什么而摇,有没有人半夜起来看到……唔唔唔!”她的嘴被秦景堵上。

秦景觉得,他再听公主说下去,估计是真的做不下去了。

公主不肯去里面,秦景也包容她。好在有厚厚的披风在,秦景一直裹着她,尽量不让她见风。女子的身子在宽袍中,那样的细腻,那样的柔软,像条鱼一样湿滑。他一寸寸抚摸,如同着迷一样,舍不得松手。

万里雪飘,她如同坐在罂粟花之间,冲着他招手。两人的身体皆滚烫,紧紧挨着,抚摸舔舐下,连脚趾头都酥得发软。

话本上的这种事,向来激烈豪放,让公主心向往之。

不过她和秦景做这种事,秦景照顾她的身体,一直很温柔。他明明忍得额上冒汗,明明身子僵得像块石头,却一定要她先舒服了。她皱个眉,呜咽一声,他都会停下来,等她缓气。

公主眼眸微湿,据说在床上的时候,是男人说话最不算数的时候,是他最由着性子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时候,秦景都是以她为主。

公主不记得她上一世和秦景做的时候是什么心态,只是这一世,当清醒的时候,她感受到的是他的满腔爱意。

她也喜欢他啊,她也应该让他感受到她的心意啊。

一次结束,秦景慢慢退开公主的身体,包好公主的身体,想抱她进船舱,身子却被公主推倒了。公主手中感受到他并没有彻底纾解,就咬唇,“再来!”

“不……”秦景未完的话被公主堵住。

公主在他耳边笑,“我的三百回合,你忘了吗?”

秦景脸微僵,每次公主一开口,什么温馨的气氛,都容易被毁了。

但是下一刻,公主又贴着他的唇,柔声道——

“秦景你记得,你愿意为我做的,我也愿意为你做。我虽然作,但我也一定有懂事的一天。你不要对我失望,不要觉得我坏,不要丢下我走开,你要等我。”

第45章 所谓夜探(一更)

刘既明本以为和南明王府的谈判,会和南明王一起进行,这让他心情很好。相比起陈世子,南明王特别好说话。南明王府和平王府的联姻本来就是圣上的意思,现在两边有悔婚的打算,自然要好好商量一下说辞,不要到陛下那里闹了笑话。

毕竟,南明王话里话外,还有跟平王府继续交好的意思。

不过在陈世子从书房把自己解放出来后,他就直接接过了父亲身上的重担,开始和刘既明商谈。刘既明本以为陈世子会斤斤计较,跟平王府算清账。但真谈起来,他却发现,陈世子心不在焉,依然有和平王府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意思。

陈世子温和道,“之前没将王府旧事和盘托出,是我考虑不周,以为凡事都要讲究证据。而那些证据,因为当年做的太私密,已经被圣上秘密毁掉了。不过如果大公子对这些事情感兴趣,我可以说得更详细一些。公主她,”他停在这里,语气有些微妙,“想来告知的只是一部分。”

刘既明惊讶,“世子,公主不会和你联姻了。你还打算和我们王府……?”

陈昭点头,笑容平和,“自然,联姻是政事的一部分,却不全是。”

他明明之前还因为公主的事倍受打击,几日不出门。可刘既明现在谈起这件事,陈昭面无异色,好像根本不在乎一样。

事实上,在陈昭知道公主是重生后,他对这门婚事就没有指望了。他实在很了解宜安公主,如果宜安公主是那种用补偿可以挽回的人,他前世也不会落到那般地步。

她的人便是只要你对我不好,就算你之后待我好,我也不稀罕了。

既然婚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达成了,陈昭并不介意给平王府营造出一种自己很吃亏很无奈很可怜的形象。对不起自己的,是宜安公主。

刘既明也确实觉得是公主对不起陈昭。

但同时,刘既明眯眸,更加深觉这个人的可怕了。

刘既明故作不经意道,“对了,公主离去前,让我管你要秦景的身份册子。”

陈昭眸子微低,却还是没有情绪外露,“好,我这便交给大公子。”

刘既明笑一笑,暗下决心,一定要随时警惕这个人。

花了好几日时间,两人才把悔婚的细节商量好。刘既明急着回京,让平王向陛下递折子。陈昭送他出门,拱手道,“等过完年,我再入京向圣上告罪,也向平王府赔礼。到时,我和平王府的合作就可以开始准备了。”

“你和平王府?”刘既明察觉到他话里的古怪,“陈世子,你代表的不是南明王府吗?”

“平王向笔下递折子后,圣上必然震怒,责怪于我们王府。我打算让父亲向陛下进言,授我为南明王。父亲和母亲将告老还乡,不再呆在康州了。”陈昭解释,“所以说我与平王府的合作,并无不妥。”

他要把自己的亲人从这次合作中摘出去……这是什么意思?不信任平王?

陈昭笑,“成大事者,必然全力以赴。但我父母年纪都大了,参与此事只会成为负担,不如从一开始就不知情好了。大公子见谅。”

“世子严重了,这是你们王府的家事,某不会过问。”刘既明如此答道,这次是真的走了。

在平王府的人马离开康州前,陈昭还前去见了见公主的人。他面对给自己行礼时战战兢兢的木兰,神色和气地扶她起来,“之前我是太担心公主了,冒犯了你。你的脖颈还痛么,我给你准备些上好膏药,希望木兰姑娘不要介意之前之事。”

“不不不,陈世子太客气了!”经过之前被威胁着要掐死自己的事,木兰对陈昭再没有什么好印象了,她怕得不得了。

陈昭淡笑,“木兰姑娘不要这么见外,这是赔罪而已。说起来,你也真是可怜,你心里那么挂念的秦侍卫,整天当着你的面和公主卿卿我我,你心里不好受吧?”

木兰强笑一下,低着头。上次她就知道,陈世子不知道怎么发现自己对秦侍卫的心意了。以前她觉得陈世子是用这个来和她套关系,现在她总算知道,陈世子这是在拿这件事威胁她啊。

她只好接受陈世子的赔礼,抱着药膏回去后,心情复杂:这个时候,也不知道公主和秦侍卫到了哪里,是不是快进邺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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