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秦景默认了。

公主欲哭无泪,那杯子被她放了蒙汗药啊!虽然后来有冲,但她怕秦景发现,只偷偷摸摸冲了一遍,想等明天秦景不在时再说。她那时候满心都是要怎么怎么收拾秦景,一包药全倒了下去,迷晕一头牛都够了。

秦景糊涂中,就见公主在他身下晕了过去。秦景惊愕,“公主?”

秦景探探她的鼻息,呼吸平静,按住她手腕,脉象正常,不像是中毒。那是……被他亲晕了?秦景陷入了自我怀疑中,他的技术,已经差到了这个地步?他明明很注意控制力道了……秦景望着渐起的下身,揉揉额角。

每次这种事,都做不到后面,他都快忍习惯了。

秦景起身,决定出去冲个凉水澡。但起来的那一瞬间,他敏锐地察觉身体力气在散掉,头开始晕。这种不着力的感觉,让他重新跌倒下去,眼皮越来越重。秦景用内力强撑了一会儿,还是没抗住,晕倒在了公主旁边。

他是习武之人,承受力要比公主强一些,但也仅于此了。公主那可是把自己带出来的蒙汗药全都倒进去了,秦景要是都不晕,只能说药是假的。公主出门必备两种药,春,药和蒙汗药,两种药都没有假的。

两人就这么一起晕在了床上,三个时辰后,秦景从昏迷中醒来,心里起警惕。他先给公主盖上了被子,然后仔细拿过那个杯子研究。

他和公主是被下了药,秦景很清楚。但药是谁下的?

秦景握着杯子的手收紧:追踪他和公主的人,已经来了附近了吗?那为什么不直接趁着他们昏迷时,把他们带走呢?秦景想不通。

不行,这个地方不能待了!

公主醒后,秦景跟公主说了自己的分析,并建议他们立刻离开。公主愧疚得都不敢跟秦景对视,一直低着头。不过她因为昨晚没盖被子,着了凉,低着头不说话,秦景也以为她是身体不舒服。

“你、你决定就好。”公主不敢说自己本来是要对他下药的,她怕自己吓着秦景。

秦景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开,又道,“还是等公主的病好了再走吧。”他还是疑惑于如果行踪被发现了,为什么不直接上门?

公主闷声,“……你高兴就好。”

秦景眉头一挑,很是惊奇:作到极致的公主,居然有这么好说话的时候?

他对公主更为怜惜了:一定是生病的原因,让公主身体不舒服,连发脾气的力气都没有了。

这个美丽的误会,在宜安公主的支支吾吾中,被坐实。至于为什么下蒙汗药的人始终不出现,这成为秦景和公主相识后的十大未解之谜之一,他毕生都没有找到原因。

☆☆☆

“秦大哥!”

秦景回头,看到徐阿月神色匆匆地向他跑来。秦景有些想躲开,自此发现公主醋了后很可怕,他都自觉跟阿月妹妹保持距离。这几天,秦景每天清晨为公主抓药,其余时间都陪着公主养病,已经好几天没见过徐阿月了。

没想到这日他买药回来,就碰上了徐阿月。

“秦大哥你别走!”看秦景有离开的意思,徐阿月跑来的神情都快哭了。

秦景目光越过她,看到她身后追着的男子,目光跳跃两下,没有离开。徐阿月跑到他身边,喘了几口气,就快快催促秦景,“秦大哥,我们快点走吧。”

秦景点头,目光再次落在了身后追来的男子身上。

那男子很快追了上来,也不理会秦景,就一心望着徐阿月发痴,“阿月妹妹,你走这么急做什么?我们不是约好一起散步吗?你突然跟另一个男人凑一起,不怕我伤心吗?”

“求你快伤心!求你离开我!”徐阿月真的想哭。

如果她知道那日去见秦大哥后,自己就会被这个人缠上,她绝对不出门。秦大哥再好,她都不敢出门的。

徐阿月和秦景相识很早,秦景以前每年都会回来,徐阿月一直很珍惜每年的那几天。但自从秦景的父母过世后,秦景回来的次数就少了。徐阿月心中恐慌,总怕他再也不会回来。她想让秦大哥记得自己,别遗忘了这里。

她跟秦大哥约定,下次见面的时候,他送她做好的木雕。那时秦景闲了就喜欢雕木头,阿月妹妹和他关系又不错,他没有拒绝。

上次徐阿月就是管秦景拿木雕的,她先是目睹了公主差点被她气病,恍惚地回家路上,又被蹦出来的公子哥缠住。

这人见她一面,就开始跟她说让人会误会的话。徐阿月被他气得快晕了,她拿石子砸他,跑回自己的家,他还跟她约定下次见面。

鬼才要跟他再见面呢!

徐阿月干脆躲在家里不出门了。

这个人居然拜访到了她家里!说要求娶她!

徐阿月从侧屋冲出,想骂走这个没脸皮的人。就见他一张张往外掏银票,流里流气道,“阿月妹妹,我就是想娶你啊。为什么?我有钱啊!哈哈哈哈!”

徐叔徐嫂两个乡下人,一辈子都没见过这么多银票,眼睛直了。

徐阿月绝望:她觉得自己可能甩不开这个人了。

这不,徐阿月早晨帮地里的爹爹送完饭回来,就又被这个人缠上了。幸好她看到秦大哥,匆匆跑过去,想让秦大哥帮自己。期间,徐阿月无数次看向秦景,目中神情殷切万分。但秦景似有心事,一直沉着眉,压根没注意到徐阿月的异常。

“秦大哥,出了什么事吗?”徐阿月忍不住问。

她身后跟着的男人豪爽道,“你是阿月妹妹的大哥吧!有事跟我说!我有钱!”

“……”徐阿月真想砍死这个人,然后跟他同归于尽!

她恨恨地回头瞪他一眼,对上他痞痞的笑,却已经无力地连骂人都懒得骂了。

秦景低低道,“公……姑娘生病了。”

徐阿月怔了一下,才意识到秦景的心事,居然就是这个。那位宜安姑娘病了?她问,“很严重吗?要不要我中午跟娘去探望?”

秦景答,“风寒。”

“……”徐阿月被噎住,这个病很厉害吗?为什么秦大哥一副宜安公主病得很重的发愁表情?

她心中酸涩,秦大哥心里只有那位姑娘。

她身后的男人又在惊喜地叫了,“阿月妹妹,我娘也病了,你是不是懂医术?跟我回去,帮我娘看看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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