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语给傅歌月打了个电话,正想问问她人在哪,傅歌月声音很小的在电话里说道:“呀呀,你自己先回去吧,钥匙在地毯下面,我还有点……牧黎,你疯了,开这么快,你!嘟嘟嘟……”
傅歌月的话还没说完,电话已经变成忙线了。
风语轻轻扯唇。
一看也知道那边发生什么事了,她也知趣,不打算打扰。
她本想拦辆车走,没想到,一辆红色的跑车停在了她面前,车窗摇下,是风晴笙那张嚣张至极的脸。
“上来!”风晴笙呵斥着。
风语轻笑一声,冷着眼看着她,“我为什么要听你的?”
“风语,你别给我得意,你要是想要见你弟弟,就跟我上车。别说我这个做姐姐的太狠心。我可不像你似的,竟会玩些花样。”风晴笙说道。
风语冷着眸,并不相信风雅音说的话。
黄鼠狼,怎么会安什么好心。
尤其,还是找上门来的黄鼠狼。
风晴笙趾高气扬的看着她:“我知道你一直在找你那白痴弟弟的下落,因为爸爸他用了其他身份办理的入院,所以你永远不可能找到。你如果想要找到他,就上车。”
“你为什么要带我去?”风语站在原地不动,冷漠的注视着她,逼问着,“你没有道理帮我。”
风晴笙目光中生出了一抹恶毒的火光,她咬牙切齿的说道,“是没错,我没道理帮你。风语,你太自以为是了,我才不是在帮你。我是要跟你做等价交换的条件!”
“我带你去看你弟弟,你滚出北市,你做得到,我可以放你和你弟弟离开。但是你必须立马滚!”风晴笙恨意盎然。
最近风语的风头太大了,大到了众所皆知的地步来了。
她最不想看到的,恰恰就是她如火朝天的发展。
而她,却成了过街老鼠,若不是靠风雅音救济,只怕现在都快和夏茜茜那贱/人一样,成为被人玩弄的东西了。
风语很不喜欢风家的那群人。
哪怕风晴笙说的话里99%都是假话,但凡有那么1%的可能性,她也必须要去试试。
风语上了车,风晴笙却坐到后面去了。
风语不禁拧眉,风晴笙冷嗤一声,“怎么,你还想我给你当司机?你想得美,要么你开车,我带路,要么,就哪里都别想去了。”
风语冷漠的扫了她一眼,忽地的,勾起唇露出一抹笑意,“既然都不想当司机,好办,打车去。”
“你敢!”
风晴笙眼中闪过一抹慌张。
眼看着风语要脱离她的计划,风晴笙没好气的说道:“要是让我爸知道,我把他们可以用来威胁你的人放走了,他还不得跟对待我妈一样对待我。我可不傻。你到底走不走?要是不想见就算了,我现在就开车回家!”
风语冷冽的目光扫过风晴笙。
弟弟,确实是她的软肋。
她不得不去选择相信。
“你现在放走我和弟弟,就不怕他们知道后,找你算账了?“风语说道。
风晴笙嗤笑一声,“你跟我开玩笑呢?全家人里最不想见到的就是你,你滚了,大家求之不得,哪怕你死在外面,流落街头都和我们没有关系。”
风语上了车。
她最近才出的风家门,风晴笙想要玩弄的,无非是她没有驾照这点。
然而她却不知道,从风语出来开始,她早就学了驾照。
她会开车。
可,风晴笙的用心,显然不单单在驾照上。
眼看着穿过几条路口的时候,忽然左边一辆车准备超车,而前面有个大卡车挡住了她的视线。
就在风语急速转弯的时候,谁曾想,旁边车消失的瞬间,一个人出现了。
那是她视线的死角。
紧接着,急刹车响了起来。
她为了避让人,直接朝着旁边撞了过去,车头撞到了电线杆,她有几分钟的晕眩。
等她微微有了一些反应的时候,风语朝着身上探去,想要寻找银针给自己扎几针,就被人拖下车了。
“是她,是她撞死了我的女儿!”
一个高大的男人,身上满身酒气,他满脸横肉,哭诉着,痛骂着还有些头晕目眩的风语。
而风晴笙则是露出了幸灾乐祸的笑颜来,“风语,你惨了,你撞死人了!”
风晴笙只是想要算计她无证驾驶,没想到,老天都在帮她,竟然让她有了意外收获。
风语甩了甩头,稳定过神来,想要去查看一下地上的女孩的反应。
她张口有些虚弱的说道:“我会一些医术,让我看看……”
满脸横肉的男人一愣,然后一把拉住风语的胳膊,扯着嗓子大喊大叫,“救命啊,撞死人了。这个女人,撞死了我的宝贝女儿。天啊,我以后可怎么活啊。女儿啊,我的女儿啊!”
风语咳嗽几声,额头渗出了一些血迹。
她开的车受损严重,挡风玻璃也碎了一些,一些玻璃渣子飞溅出来,划破了她光洁的额头。
男人不依不饶,风语再次说道:“让我看看,我看看……”
她连路都走不稳,心底却全想着去救另外一个女孩。
只是这男人,压根不相信她,他目光变得狠戾万分,“你杀了我女儿,你还想做什么?你还嫌不够吗?”
一时间,风语成了众矢之的。
所有人都将她包围住,辱骂声不断。
风语看着那不断流血的女孩,大声喊道:“送她去医院,快!”
“你不能走,你这罪魁祸首,你想要肇事逃逸!”
风晴笙也在一旁幸灾乐祸极了,“我已经报警了,风语,你完了!警察马上就要来抓你了。你这杀人犯!”
喧闹的声音,吵的她头痛欲裂。
她下意识的拨打着一个电话,然而,还是没有接通。
“小语!”
成稳有力的声音响了起来。
紧接着,她看到一个修长的身影跑了过来。
“傅先生?”风语视线也有些模糊,抱住她的人,微微一怔,瞬间声音冰冷至极。
“你看清楚我是谁!”
风语甩了甩头,逼着自己清醒,是慕时彦。
傅黔沉没有来。
来的,是慕时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