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了?”看虫虫猛甩头,罗刹女关切的问,那只扶上虫虫手臂手,白嫩完美得如同玉雕。
“我没事,只是有急事要办。罗刹姐姐,快帮我离开吧。”虫虫白着脸,心里乱得很。
不过既然没办法解开这团乱麻,她就应该先去办正事,解救了天下危难再说。现在十洲三岛的情况只怕越来越厉害,这好比救灾,早一秒钟,就多一分希望。
虫虫出现在冥王的寝宫,神色慌张而古怪,罗刹女本不应该放她走的,因为她有可能是奸细,或者暗害冥王的。罗刹女虽然忘记了不少事,但基本的情况和警觉心还在。
不过,她对虫虫有一种没来由的好感,或者因为她是苍穹的师侄,而且直率得要命,敢于说她暗中倾慕冥王,一脸光明正大的神色。
所以,她决定帮助虫虫离开,直觉的认为自己并没有做错。
“虫妹妹是回云梦山吗?”她问。
虫虫略摇了下头,“我暂时有事做,要到别处去,但完成任务后就回。罗刹姐姐有事?”
罗刹女心中心里“呯呯”乱跳,忽然想起在黑暗的天影穹顶中,苍穹对她说的那些话,讲的那些故事,还有在天影穹顶破碎的一瞬间,他以魂体护住她。
魂魄应该是凉的,可是她却感觉温热,可惜她没能说一句话就被带走了。如今,好后悔,不知道他是否畅饮了所有的美酒,可否有一点怀念穹顶上的日子。
至少,她是怀念的。
黑怕什么?我陪你讲笑话不得了。痛也不怕,我喜欢疼痛,那证明我还活着。
他是那样说的,让她觉得被困在那穹顶上也没什么了不起,痛苦和折磨都是小事。不管什么事到了他口中,似乎都很容易。他说这世界本质就是简单,是人把事情搞复杂的,还原就好。
真的是这样吗?那她现在要如何还原心情?如今,又要托这个很投缘的虫妹妹带什么话给他呢?
说谢谢?说想念?说她几乎是被供奉在特意为她准备的豪华大屋里,白天阳光明媚,夜里的时候,无数夜明珠的柔和光芒照亮她的卧房,可是为什么她觉得还不如呆在穹顶上的黑暗里更平安静心?为什么觉得天下无匹的冥王殿下能给她最好的一切,甚至他的生命,但他真切的心和温柔的怜悯却都不在她身上呢?
要不,还是问问苍穹――他们还会不会再见面?
柔肠百转千回,不知道何处着落。一抬头,罗刹女看到虫虫目光奇异的望着她,不禁脸上一红,伸指一划,轻扯下半幅衣袖道,低声道:“烦劳虫妹妹,把这个带给你苍穹师叔。”
“有什么话要带吗?”
罗刹女轻轻摇头,目光瞄向远处,“不必说什么,给他这个,他――会明白的。”
她到底明不明白这举动意味着什么啊!虫虫微张着嘴,说不出话来。
这是情人最私密的行为,有着千言万语不言自明的味道,浪漫而缠绵,欲语还休。如果是她,一定从身上脱下来肚兜,热乎乎的带着体香送给大魔头,那才够香艳。
可是她拿不准罗刹女是什么意思?难不成她以为朋友、或者难友间也可以这样?真是被她打败了,看来和过度纯洁的人相处实在是很累。
两个女人就这么大眼瞪小眼,一个是一脸茫然和羞涩,另一个是一脸挫败和震惊,好半天,还是罗刹女先开口,“很麻烦你吗?要不,还是不要送给他――我是说你西师叔了。”
虫虫连忙收起那半幅最上等的丝绸制成的衣袖,“不麻烦,不麻烦,我本以为姐姐会在衣袖上题诗。”
“题诗?非要这样吗?”罗刹女瞪大眼睛,三个字,还是美。
“不要,这样更好,一切尽在不言中,值得回味。”虫虫阻止道,怕她再题诗,折腾完了就要到晚饭时间了。
想起来,罗刹女回来的时间不短了,却在今天才找上门来,想必是那魔头怕二人见面,她心里不好过,因此安排得两相隔绝,哪想到女人天生是好奇的,罗刹女居然找了过来。
如果到了晚餐时间,魔道f4来送饭,发现罗刹女和她见了面,说不定立即通知那魔头,他大概连夜就会赶回来。前几次她逃跑未遂,就是因为魔道f4通风报信,让她少了时间缓冲。
而且,十洲三岛倒转之势也已经启动,那魔头滞留在外未归,想必正在战,若分了神――那可怕的结局,虫虫不敢想。
罗刹女听虫虫这样说,又是一阵羞涩。于是虫虫趁机再再度提出帮她出结界的事,罗刹女答应了,把她带出黑石王殿,然后分手,罗刹女回了白石山另一端的住处,虫虫假装去找秀秀,其实是偷溜了。
当然,虫虫没有忘记阿斗和她放着神灯等物的包裹,还有几件花四海的衣服。
不知道以后能不能在一起,还是提前做准备的好。倘若咫尺天涯,那每当想他的时候,就穿上他的衣服,就好像他抱着她一样。
而阿斗,是她的领路人。
平时她出门,是由魔道f4领路,除了他们和其它几名领路人,别人无法自由收入修罗微芒,就算多走几次,记住路径也一样,因为这是法术和结界,总是不停变幻。
可是狗嘛,就不受这个限制了。他们天生就能识路,因为它是靠闻的,还有自己独特的感官。前几次逃跑,每一回都带着阿斗,最后一次硬是出了修罗微芒的范围,不过马上又被抓回去就是了。但阿斗已经认识了路,阵里的各种法术迷惑不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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