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厨房弄成这样,是想让我买新的吗?”
萧彬走到声响的发源处查看,只见女子蓬头垢面、披头散发,厨具上也沾染了些许“物证”,整个厨房被炸得面目全非。
“我只是想弄点热得让你们吃,谁知道……”
有些尴尬的看着案发现场,想伸手去拉萧彬的衣角撒撒娇,但那乌黑的手让萧彬看的退了好几步。
女子也自知尴尬,收回手藏在背后,用无辜的眼神望过去。
在污秽之后也是个美人胚子,萧彬又哪可能真跟她置气,不过是个厨房再买就有了,况且又不是自己的。
“好了,我都还没骂人呢,你倒是先装起无辜来了。”
萧彬拍了拍女子的肩膀,那是他唯一找到没被沾染物证的地方。
“市长~~”
“好了别撒娇,我与人在书房议事,你可别再添乱了阿,可没第二个厨房给你轰炸了。”
低头看了眼腕上的表,从书房出来已经过了15分钟,想来韩晔会等到不耐烦而在书房里到处走动。
那密道的入口藏的隐密,一时半会儿不大可能被找出来,但若是早就请人来探底细,甚至对自己使出拖延战术,这就不一定了。
越想越深处,萧彬觉得不妙,刚才的推论与现在发生的事情不就是调虎离山之计吗??
刚才那股提心吊胆又在度浮上心头,此时哪还管得着美人在侧,赶紧回去查看情况才是上上之策。
“妳快走吧,我还有急事要处理顾不上妳。”
萧彬说完扭头就走,脚步急促的走回书房,想到刚才心中的猜测就忐忑不安,脚上的步伐也越来越快。
女子站在原地犹见我怜的望着那慌张的背影,直到不见人影收起那痴情的模样,拍了拍脸上的污垢,走到流理台前梳洗,嘴角上的弧度一点也藏不住。
“呵,男人果然都很蠢。”边洗净手指,边嘲笑着刚才萧彬的举动。
按了按耳中的接听器,红唇自信的一勾向那边回报:“他过去了,一切都依您的计划所进行。”
“恩,辛苦了。”
短短的四个字便结束了这短暂的对话,女子有些不舍的抚在耳中似是想透过耳机感受那低沉稳重的声音,可惜讯号早已切断就连一丝一毫的呼吸声都听不见。
“您交代的任务我又岂敢失败呢……”
女子自嘲地笑了笑,将长发甩到后头,带着酸涩的心情离开这里,阶段性任务已完成总算能放下心中的压力。
“呼,总算是能好好松口气了。”
看着逐渐下山的夕阳,觉得自己的心也跟那夕阳一样准备下山了。
自己本来是萧文从韩晔那边借过来人,原以为能够在萧文面前好好表现藉此展现自己对韩晔的忠心耿耿却不想萧文竟然是别人假扮的。
被派去萧文身边之前,看了许多资料,他的言行举止都清楚的记在脑中,稍有不对便能立刻判断出来,也因为如此立了一个大功。
“你做得很好,继续保持。”这几个字像梦靥般的回荡在脑中,因为这句话让他全身充满动力,想让韩晔看到自己的能力,想挤进他贴身保镳的行列。
可惜这些目标都在一位女子出现之后乱了方寸,原本不限制女性的保镳条款突然树立了,原本不刻意疏远女性下属的举止也出现了。
这些事情都是在程青青出现之后才一连串如蝴蝶效应般的呈现。
“真羡慕。”
女子想到这有些悲戚的笑了笑,他有远远的看过程青青一眼,也有听其他人描述这位女主人的事迹,无论是谁,都对这位女主人赞赏有加。
“也好,至少韩先生他笑容变多了。”
女子灿烂的一笑,毫无芥蒂的走出大门,这里自己是不会在踏入一步了,从今往后要恢复暗地里的生活,市长秘书这职位原本就不属于自己。
从下巴处找到摺痕处轻轻一撕,截然不同的另一张脸展现在眼前,所幸路上没有任何人,否则突如其来的变脸肯定会吓跑他们。
“让皮肤呼吸新鲜空气的感觉真好。”
如释重担的走出大门,不去关注里头的吵杂及歇斯底里,此刻的她只听得见自己的心跳声。
……
“他应该不可能发现书架上暗藏的玄机吧?”
萧彬一直乐观的安慰自己,那书架上的机关藏的那么隐密,普通人很难会去注意,况且上头的书籍大同小异毫无分别,就算他要试也要花上一段时间。
距自己离开书房的时间不过十来分,应该没发生变故才对,监视器也没铃声作响,想来是没事,等等,监视器?!!
“刚她是不是说已经关起来了?”
回想刚才在会议室里与秘书的谈话,这一系列的事情串联起来,萧彬剎那间明白,原来刚才那抹笑意不是娇羞而是陷阱,诱拐他步步迈入陷阱中的毒果。
“好啊!竟然如此算计我,就不要让我逮到,肯定让你生不如死。”
萧彬咬切齿的说着,但已经无法返回去找那女人争执,现下最重要的是赶紧回到书房里查看情况。
不过萧彬不知道的是,他再也找不到那女人,市长秘书这个脚色就在刚才消失在这个世上了,无论怎么找都是不可能找着的,除非他不在乎找到的只有一张脸皮。
刚才女子撕下的脸皮正留在外头的草地上呢,要是待会萧彬出去查看,应该就能看到。
三步并作两步的返回书房,砰的一声将门开启,里头空无一人,先前稳如泰山坐在那的韩晔不见了,只剩下那扇原本紧闭的窗户,此时正敞开着,似是在嘲笑萧彬的愚蠢。
“该死!”
急不可耐的跑到书架上打开机关,前往底下的房间查看,里头的人果真不见了,只剩下满满的画作,萧彬气急败坏的踢了一脚,画作如骨牌砰然而倒。
“韩晔,你這卑鄙小人!”
被这眼前的状况弄得气急败坏,怒血攻心之下吐出了一口鮮血,萧彬忍不住大吼,想发泄体内的气愤,但无论怎么喊韩晔与萧文都听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