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
周铭急急忙忙的过来,此时正好看到师父与师爹抱在一起,有些不好意思的转过身去,在那里道:“对不起师父。”
之前晋斐然抱着伊舒,后者也就一直赖在他的怀中,不想起来。
“有什么事情吗?”在晋斐然怀中黏糊的伊舒,倒没有半分不好意思。
在她的概念当中,没有不好意思这两个字,毕竟她跟自家男人在一起腻歪,这没什么见不得人的。
周铭这才赶紧在那里说道:“师父,袁夫人已经醒来了,因为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一直在那里大吼大叫着,撕扯着,所以他嘴巴又流血了。”
周铭在说的时候,脸上都露着苍白以及恐惧,就算那一次瘟疫以及胭脂楼中毒,他都没有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可是在看到曹氏那疯狂的模样,而且因为情绪太过于激动,嘴巴一直在流血,可是她也不管,依旧只是在那边绝望的厮吼着,就像是一头濒临死亡的绝望野兽,让他看着都害怕。
伊舒听说曹氏醒了,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其实不想面对这样的人,因为看着难受。
晋斐然看着她这模样,在那里柔声说道:“要是不想过去就不要过去了,府里面有大夫,让他们去看一下。”
伊舒摇摇头:“府中的大夫可能会让她反应更大,还是我去吧,她也挺可怜的。”
“好。”晋斐然安抚的抱了抱她,在她耳边轻声道:“放心吧,伤害他的人都会遭到报应的。”
“嗯。”
夫妻俩还没到那房间,就听到一个嘶哑的声音在那里叫着,但因为她舌头断了一截,所以没办法像平常人那般尖叫,那叫声透着一股子怪异。
袁立新带着哭腔的声音在那里安慰着:“欢儿,没事了,已经没事了,是我无能,是我没用,没保护好你,对不起,你不要再这样伤害自己了……”
袁立新一直在安抚着妻子,可曹氏这根本像是没听到一般,依旧在那里厮叫着,十分的凄惨。
房间里面很乱很嘈杂,晋斐然与伊舒进来的时候,看到房间不少东西都已经被摔坏了,而本来断了肋骨的袁立新此时正紧紧的抱着妻子,边哄边泪流满面。
而曹氏此时就你是失心疯一般,在那里又叫又咬着,想要挣脱袁立新。
晋斐然看着这一幕,上前点了曹氏一下,只见刚才还在那里吼叫的人,眼一闭,就这样晕了过去。
袁立新身上本来有伤,根本没办法承受,然后与妻子倒在了一起,在那里哭着:“我们家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呀?”
“无妄之灾而已,但这没办法,事情已经发生了,你就算在怨恨也无法改变,现在我们只能惩罚那些伤害过你们的人。”晋斐然并不擅长与安慰人,特别还是自家丫头与女儿以久的人。
这话虽然很直接,但却是实在话,只是对于晋斐然来说,只要是他重要的人,他绝对不会认这样的事情发生的。
袁立新也知道,就算他现在怨恨也没有用,最主要的还是妻子,他点了点头,含泪在那里说道:“谢谢王爷,王爷的大恩大德,学生此生不忘。”
晋斐然摇摇头:“只是正好遇上了而已。”
袁立新内心苦笑,他知道王爷的意思,可是不是所有人都会在遇到这样的事情之后选择帮忙的。
感恩的话不需要一直挂在嘴上,只要王爷需要他的地方,他一定活出这条性命,也会去帮助的。
曹氏在那里晕倒之后,暗卫们就已经出现,将人给抬到了床上,伊舒将她嘴巴的伤给处理好。
看着在那里说话的两人,让暗卫又将袁立新给抬到了床上,给他看了伤口之后:“果然又裂了,不过你这是为了你家媳妇儿,也可以理解,但是下次可得注意了。你要是再动一次的话,要是没愈合好,以后只要下雨天,绝对有你受的。”
说的时候,拿起银针,给他扎针止痛。
刚才袁立新确实痛的受不住了,只是因为妻子那般,他怕妻子伤到自己,所以一直紧紧箍住了她。
可是现在躺在床上,他全身痛的直冒虚汗。
那汗跟雨一般从他身上滴落。
脸上惨白,在那里咬牙虚弱的道:“谢谢王妃。”
伊舒一针下去,他就发现自己舒服了不少。
第二根银针下去的时候,他的疼痛就减了一大半。
伊舒在那里道:“我这银针只是暂缓你的痛,但不能扎太久,我这银针一扒出来,你还得痛。”
“好,没事。”这些痛也不及他内心的伤痛。
伊舒又扎了一针,道:“小彤,去给袁公子再煎一碗药,这银针拨了以后就立马喝那药,能够让他不那么难受。”
“好的师父。”周彤立马去准备药。
伊舒:“你的伤到没事,只不过你妻子的伤有些难而已。”
袁立新目光黯淡,在那里说道:“学生知道。”
“你妻子最重的是内心的伤,这是我们没办法帮她治疗的,只能等到她清醒过来以后,由来你陪着她,安慰着她,好好的开解她,让她从内心的伤痛中走出来,不然到时候肯定会闷出病来的。”
心病,是连她都没办法的。
袁立新点头:“我会的,我会好好的安慰她的。”
伊舒点了点头,然后在那里道:“因为她的情绪太过于激动,所以我给她的药中加了睡眠的成份,这几天让她好好的睡,这样对她的伤有利。”
“好,谢谢王妃。”对于王妃的医术,他是完全相信的。
“你这段时间也好好的休养,其他的事情不要多想。”
伊舒做完这一切,擦完手,就准备出去,累了一天,她有些乏了,打了一个哈欠。
晋斐然看着她如此,一把将她抱起,在她耳边温声道:“我抱着你,先睡一下吧。”
伊舒在他的脖子处蹭着,找了个舒服的姿势,有些含糊的道:“嗯。”
然后就睡着了,看来是真累了。
晋斐然就这样抱着她,让人拿来披风,然后抱着她来到自己房间,陪着自家丫头休息着。
闭着眼睛的他,突然睁开眼睛,问:“何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