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门开了。
墓幺幺睁大了双眼,盯着地上突然出现的东西,有些哭笑不得地拍了拍怀里的轻瑶,说:“呐,你的鬼。”
轻瑶瑟缩着偷偷看了一眼,一看也愣住了:“哪里来的兔子?”
墓幺幺伸了个懒腰:“后山跑下来的傻狍子吧。”
轻瑶从床上下来,一把将那小兔子抱在了怀里,摸了摸她柔软的皮毛爱不释手:“哇,好可爱啊。贵子,它的皮好软和啊。”
“那明天你把她炖了然后皮扒了做个围脖给自己吧。”
那可爱的小兔子不易察觉的颤了两下。
轻瑶慌忙抱紧了那兔子,“贵子这么可爱的兔子你也下的去嘴?”
“你见过不怕人还朝人屋子里钻的兔子?这是傻狍子,哪里是兔子。”
“傻狍子也可爱,我养。”轻瑶抱着那兔子就朝外走。
墓幺幺无语,也只能随她去了。
……
次日一大早。
兔子再次爬上了墓幺幺的床,蹲在她耳朵旁:“听见没,你他妈才傻狍子。小爷我是兔子!!!!兔子!!兔子!!”
“你还想把小爷炖了扒皮做围脖?告诉你,等小爷从这个女人身体里出来,先把你炖了扒皮做围脖!”
“草.你大爷!”
“听见没!草.你大爷!”
当然,它说的话,谁也听不见。
而这时,本应该在睡梦里的墓幺幺一把抓住了那兔子的脖子,差点把兔子勒的舌头都吐了出来,她不悦地盯着手里看起来就很好吃的肥兔子,“轻瑶,我忽然改变主意了。”
找了一早晨兔子的轻瑶着急火燎地进到墓幺幺房间里,“哇,小傻我找到你了!”
“……你他妈才小傻!草.你X!”那兔子恨不能一眼把轻瑶给瞪死,就被轻瑶给搂在了怀里。
“贵子说改变什么主意了?”轻瑶拿了一把软尺正在兔子身上来回比划。
墓幺幺趴在床上煞有介事地看着它怀里的兔子说:“我们烤了它吧?烤兔腿好好吃的。”
……兔子现在恨不能把墓幺幺的大爷草死。
“……不能吃!”轻瑶抱紧了它。
兔子觉得这姑娘还是不错的,长得挺好,心眼也好。等小爷我能出来了,我可以考虑把你纳为妃子也不错。
“如果不是突遭变故,它这个年纪还应该是和父母一起在山上无忧无虑的玩耍吃草!现在呢,一定是它的父母被野兽吃了,不不,可能更惨……”轻瑶把兔子举到了自己的脸前,“你看它这么的傻,一定是被父母嫌弃了,所以偷偷将它抛弃了!这么可怜的小傻子,贵子你居然还舍得吃它?没有同情心!”
墓幺幺挑了眉看着小傻——哎呦不错,轻瑶竟然为了只傻狍子和我顶嘴了。
小傻看着轻瑶——草.你大爷听见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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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就是这样。
从前山里跑出来的这只傻狍子,在轻瑶的软磨硬泡数次保护之下,总算暂时从墓幺幺嘴里头逃生。但是……
“宿南州袁家里只是派出了一个分家的次子袁楠来见狐玉琅,看来袁家没有投靠天狐族。”
“你说错了,袁家这一定是投靠了天狐族。怕是我爹,已经对袁家下手了吧。”墓幺幺轻描淡写的。
轻瑶一愣,疑惑道。“相爷倒是没说,但是陈都司连夜带人赶去了宿南州,对外头还说是去护送什么文豪手稿?”
墓幺幺摆了摆手。“不用说了,袁家的事情不用我插手。”
“贵子,弗羽家现在动静不小,要不要阿新准备动手?”
“暂时不用。”
“轻瑶……”墓幺幺瞥了一眼轻瑶手里的兔子,叹了口气,“你织的衣服好像把肥兔子勒死了。”
“啊?!”轻瑶大惊,慌忙低头去看,结果这才发现自己刚才只顾着给墓幺幺汇报情报了,忘记了手里还在织着东西,一不小心,就……
好容易从毛线团里喘上口新鲜的空气,小傻的眼泪都快出来了。
草.你们全家小爷不干了小爷我要回家!!!
……
无冕山庄。
迎风而立于山崖之上的男人,身姿挺拔似松,可微蹙的眉目如竹如兰。他看着手里的手札,似叹似笑:“不用在丹宵宫费工夫了,她已不在那里了。”
他身旁这位面目温和打扮质朴的先生,说道:“将军为何如此毋定?”
“问骁州里头有两个模样极美的小姑娘失踪了,听说宵入梦的萦秋庭又换了名字。宵入梦这条毒蛇,向来是喜欢求而不得,得而毁弃的。他这样的举动,把她放走,又故意帮她在外人面前打掩护保护她,这般费劲心机地要在她面前做足了好人的伪装。”他摇了摇头,有些失笑又有些夷色,“不做戏子,真是可惜了这一身的虚伪。”
这位先生笑笑说:“正因如此,我才喜欢你们人类,有了这些不同的性格,才有了你们每个人不同的味道。”他说话慢条斯理,平平的长相里,并不见得什么稀奇的地方,可说的话里头却总让人后背生凉。
息烽将军似并不在意他这样,而是淡淡地说道:“既然她偷偷地离开,想来是不会让我们轻易的找到。倒也无所谓,现在阻碍我的,并不是她。”
“那个太监,找到了吗?”
“未曾。”
“那就轮到初家了。”
“好。”那先生舔了舔嘴唇,“听说初家有个小怪物,不知道吃起来是什么滋味。”
“不……”息烽将军扬起了手,手里的手札迎风化成了灰,“初家满门全部都是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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