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回馈给他们一个外孙嘛
说到外孙
不知道我刻意没有那啥的那次会不会中奖
——纪嘉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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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姑娘“啧啧”两声，觉得江砚这身子骨真是太弱了。
但她现在可腾不出手来摸摸他。
只好稍微挺了挺身子，一脸严肃道，“要不你先在我肩膀上靠一会儿，坐稳，等会儿上去休息休息。”
“我又不是你，小姑娘家家的。”
对方颀长的身形微微后仰，修长白皙的十指轻扣，搭在小腹前。
笔直的双腿随意交叠。
下颚线流畅漂亮，纤薄好看的唇瓣轻抿，喉结在略暗的天色下，也别有一番美感。
对方的轮廓是暗光也遮不住的好看。
……想咬。
小姑娘收回视线，心虚的咽了咽口水。
“不是说不方便见面么。”
“我还没问到啥呢，不过砚砚，我真的觉得秦皓这个人有点儿问题，你说那五百万，他一没还给公司，二也没有花在自己的家里人身上，三他一个常年定居国外的回国之后好像也没回来看过她们一家老小。作为一个从未有过败绩的律师，我觉得你们这个案子不管是赢了还是输了，都会成为吧唧一下沾到你工作室上的小黑点，抠都抠不下来。”
小姑娘伸手扶了扶自己的小草帽，混合着小三轮“噔噔噔”的声音为掩饰，一边凑到对方的耳边去，小声叨叨。
在她的印象里，上回偶然遇见来找江砚的秦皓，他好像是说……拿那五百万是因为要回国给他妈妈治病，事发突然，他没来得及与公司报备。
至于后面为什么没有补交，是因为他发现公司已经开始走法律程序了？
亏她当时还那么信任他，觉得哎呀我去这可真是个孝顺孩子。
没想到他还是个行走江湖多年的骗子。
纪嘉禾晃着头顶的两个啾啾，话音刚落地，面色便显得有些复杂起来。
还真是人心险恶隔肚皮。
以前果真是被家里保护的太好了，居然没有当场看出来那人留下来的心眼。
“这个案子我也是最近才开始着手。”
江砚的声音有些低沉，尾音轻飘飘的，忍着胃里的难受，依旧冷静的保持着理智，“我查了他最近的银行账户，没什么特殊波动，当时向你们付尾款的那个公司，他走得是官方的银行账户么。”
纪嘉禾认真思索，但因为这档子破事儿的开头是在她刚进公司的时候结束的，严格论起来，其实她也不算当事人。
不过……
“我只知道当时签合同的时候出了纰漏，好像留的是他的银行账户……你们没有查他国内外的账户吗？”
“你以为我能只手遮天么，国外的账户我也能查？”
“纪跃明可以啊，这种需要资料的事情你干嘛不找他，反正他在家闲着也是闲着，平时在家不是给我妈削苹果就是我妈削他，再说了你也不是外人，找自家人帮个忙有什么害羞的……”
江砚呼吸一顿，随后面无表情的瞥过去，淡声解释：“……我那是愧疚。”
“你愧疚个什么玩意儿？”
“我愧疚……我把人儿辛辛苦苦养大的女儿拐走了，还没办法回馈给他们任何东西。”
“你可以回馈给他们一个外孙嘛。”
纪嘉禾在江砚面前心直口快惯了，一时之间也没有意识到自己话语的不妥之处。
反倒是江砚，望向她的眸光愈发幽深晦暗。
“……”
“……”
“小希姐，这是江律师的女朋友吗？”
小三轮的噪音在静谧的山林间便显得极其吵闹，他们几个人坐在后面，听不见江砚和纪嘉禾的具体谈话内容，只看见两个人明显很有默契，很熟稔的凑着小脑袋。
认真的点点头，说了些什么，再认真的配合着笑。
该怎么形容江律师的笑容呢。
就跟她最近在追的总裁文里，第一次看见总裁对夫人的笑容一般，她觉得很惊讶。
毕竟江律师对他们从来没有笑的这么温柔过。
陈希瞥了她一眼，淡淡点头，“嗯，对，江律师的女朋友。”
不出意外的话，纪嘉禾应该还是离他们大喜的日子已经不远了的那种准老婆。
小实习生“啧”一声，有些迷惑的皱了皱眉，凑到陈希身边去，小声道，“我觉得那个小姐姐长的也很一般嘛，不过江律师不是从江城迁到宁城来得嘛？那他和这个小村花……小村花又是怎么认识他的？”
“你是我见过的第一个第一次觉得咱们江律师女朋友颜值一般般的。”
陈希一时语塞，尴尬的冲她竖起一个大拇指。
哦豁，初生牛犊不怕虎。
姐妹你在玩儿火。
但小实习生浑然不觉，依旧保持着十八线小实习律师在线吃瓜的样子，“你不觉得吗？这个根本不如江律师第一次带到咱事务所的小姐姐好看。”
陈希“嗷”一声，不得不继续配合点吃瓜，一边面无表情的当鼓掌机器，“……姐妹这么狠的吗？你开始曝光江律的前任了？”
“不就他第一次带到会客室，还百般温柔待她，不惜拒绝林家电话生意的那个！！那个小姐姐身上好有气质……长的超级好看。”
“……”
“陈希姐你不会没有印象了吧？那个小姐姐真的好康，身上没一点架子，笑起来超甜超可爱，啊啊啊啊啊姐姐眼里有星星！”
陈希一脸古怪的看她一眼，决定适当的点她一下，道，“你仔细看，其实这个小姐妹也挺好看的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我没太看清她的正脸，见过那个小姐姐之后，我觉得江律师以后的任何一个女朋友都比不上她了。”
小实习生觉得有点可惜，摇摇头，无语的叹了口气。
“别说了啊，让江律师听见你说的话，可能就要发脾气了。”
不远处出现大片房屋，疏疏落落的做点缀，此时天色已完全成暗蓝色，家家户户灯火通明。
他们这次得在村委会提供的场地作援助，任何需要咨询的法律问题都可以即时向他们提出，像是一些难以走动的，他们也会酌情上门拜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