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打的第一名
江砚的脑子是正常人的脑子吗
——纪嘉禾日常宠江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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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嘉禾对那个小姐姐印象极好。
虽然只有一面之缘……
但她觉得那个小姐姐性子温婉大方，她男朋友真是捡到宝了。
少年走在她身侧，看她一副想的出了神的样子，下意识的轻皱眉，垂眸看她，“还在想那个学生？”
纪嘉禾的舌尖舐过后槽牙，一脸苦恼的样子，老老实实的回答他：“我在想那个小姐姐呢……我要是能跟她一样温柔就好了，我妈平常老说我没个女孩样，她还觉得我在四十岁之前脱单都困难呢。”
对方没看她，只专心盯着对面的红绿灯，像是随口问了一句：“一个人不好么？”
“一个人孤零零有什么好的，”纪嘉禾不太想回答他这个问题，双手插在小口袋里，一边慢悠悠的踢石子儿走路，“我这个人，坐着睡觉的时候一定要靠着人，躺着睡觉的时候怀里一定要抱个毛绒玩具……不会做饭不会修灯泡也不会通马桶，你说我这样的人能一个人活下去嘛？”
入冬之后，天色一向暗的早。街边路灯亮起，橙色星火点点，深灰色的马路上没有多少车辆经过。偏眸时瞧见少年眸底映入的漂亮星火，纪嘉禾心念一动，若有所思。
——我希望在我安定下来之后，身侧有一个人能让我依靠着，睡觉时抱着；他做饭，我就在旁边闹；他修灯泡，我就在一旁递工具；他通马桶，我就在沙发上抱着猫猫狗狗，悠哉悠哉的追我的星。
若是能再奢望一点……
……我希望日后在我身侧的这个人，依旧是江砚。
什么都不要变。
“走吧。”
对面绿光亮起，少年走了一段之后才发现小姑娘并没有跟上来，回头，向她伸出手。
“想什么呢？过来，牵我。”
纪嘉禾抬眼，瞬间往前迈了两步，也没看两边的车，指尖相触。
“嘀——”
一辆银灰色的轿车堪堪擦着小姑娘的衣角过去。
“纪嘉禾。”
少年攥着小姑娘的指尖，下意识将她往自己怀里猛地一拉——
修长指节贴合。
颀长少年被抵在路边，白皙指尖微微用了些力，掐着小姑娘雪白的衣角，纤长的眼睫低垂，在眼睑处投下一小片扇形剪影。
只差一点。
江砚抬手，揽住小姑娘纤细的腰肢。
略微下扣。
“砚砚……你抱的太紧了。”
纪嘉禾几乎整个人趴在少年身上，一只手还攥着少年雪白的领口。呼吸清浅交缠，耳侧气息温热。
江砚唇瓣紧抿，微仰着下巴，眸色压抑着些狠意，盯着车尾。
司机探头出来骂骂咧咧：“走路不看路啊！这他妈红灯你看不见啊！狗崽子你瞪什么狗屁玩意，能不能牵好你女朋友！”
纪嘉禾差点跳脚，指着绿灯就开始以同样的音量吼回去：“哎不是我说谁闯红灯你有点数——”
她最讨厌这种把自己的臭粑粑盆子往别人身上扣的败类了。
但身侧的少年抬手，轻轻扣住女孩纤细皓白的腕，冲她摇摇头，紧抿的唇色苍白。江砚狠狠闭了闭眼，抢压住江砚心底的心悸，开口时嗓音有些抖：“……走吧。”
刚才……他好像看到严小寒了。
那么瘦弱的一个人，就那么躺在地上，身下是一大片血迹。
好多血……
但她却是笑着的，甚至极为虚弱的安慰他，让他别担心，她会没事儿的。
明明自己一只脚都已经踏入了鬼门关，却还在担心他会不会被吓到。
少年狠狠拧了拧眉。
“砚砚，你怎么了？”
纪嘉禾看江砚这一副好像吓得不轻的样子，在原地蹦跶两下，顺带还转了个圈：“那个，我没事儿，你别害怕哈……我真的没事儿。”
“我知道。”少年勉强笑了笑，修长白皙的指尖轻轻搭上小姑娘柔软的掌心，“牵着我走。”
“哦……”纪嘉禾迷迷糊糊的攥紧了少年的指节，默默跟在江砚身侧。
一路沉默而安静。
握着的指尖却始终没松开。
纪嘉禾掌心浸出了一层薄密的汗，微微挣扎了一下，伹没挣脱开，于是小姑娘抬眼看过去，瞧见少年失了神般的半边侧脸。
下颚线条精致漂亮。
唇瓣形状纤薄好看，色泽稍显苍白。
“……”
好吧，牵着吧。
纪嘉禾可耻的咽了下口水。
她隐隐约约觉得他大概是想起了因车祸去世的某个亲人……可说到底，她也没有那么了解江砚，她总感觉他的背后有一个极为坎坷复杂的故事……但他没想着说，她也就不觉得这个很重要。
两个人怀揣着各自的想法，到了家门口。
小姑娘走之前顺便将纪肥嘉翻来覆去的揉了一通，看少年依旧怀了些心事的模样，本来想多待一会儿，但室友一直在催，估计是宿管又要挑在一个神奇的时间点开始点名了。
只有这个时候她才会怀念起宁城一高。
起码在宁城，她周末不用上课。
“要我跟你一起去么？”
纪嘉禾背上自己的小书包，转过头一脸莫名其妙：“你期末都考完了还去干啥。”
“那是元调，”少年漠然起身，“期末考试另算。”
小姑娘古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又不住校，今天去学校干啥？你高三今天也没课啊。”
“送你。”
江砚瞪她一眼，修长指尖微蜷，掩在唇边，轻咳两声，侧过头时耳尖绯红。
咳。
他只是想……再和她多待一段时间。
“我现在不好好学习以后靠什么成富婆嘛，”女孩怔了下，随后好笑般的踮脚，像是离家的富婆宽慰自己的小白脸似得，挂在少年的脖子上，嗓音甜腻，“砚砚，想我陪你就直说嘛~”
少年抬手，毫不客气的把这丫头扯下去，抬手指着某个方向：“门在那边。”
“啧，口是心非。”
“纪嘉禾，”江砚的脖颈完完全全的受了纪嘉禾呼吸时喷洒出的温热气息，修长指节轻轻敲在小姑娘白净的额上，咬牙，开口时声音有些微微的哑，“你以后少看点那些言情小说，你以为男生的自制力……足够忍到你成年么？”
纪嘉禾老脸一红，炸毛：“你说啥呢！”
“你下次再扑上来……”少年没理，眸色幽深危险的盯着她，似乎在磨牙，“我就不放过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