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扛着邹婕飞快朝门口走去。邹婕被捂住了嘴发不出声音,只能拼命挣扎。
一贯懦弱的邹父这时突然迸发出了勇气,跑过去哆哆嗦嗦拽住那男人的胳膊道:“你到底是什么人?绑架我女儿做什么?”
因为平时邹婕不喜欢佣人们进来,别墅里现在也没有别的人在。
邹父忙对邹婕继母喊:“快报警啊!打电话!”
邹婕的继母平时一副泼辣样儿,这会儿却完全呆住了,犯傻似地站在那儿一动不动。
那男人被邹父拦住,不得不松开捂邹婕嘴的手去推邹父。
邹婕立刻大喊道:“爸,救我!快救我!”
于洛洛跑下楼,趁他们推搡间,飞快地往门外跑出去。
身后听到有人跌倒的声音,然后是邹婕继母的叫喊:“哎呀,老头子你不要命了!你一把老骨头了哪里是他的对手……”
于洛洛在院子里快速往外跑着,想要通知门口的安保,然而她刚跑到门口,就见平时关着的铁栅栏门是大开的,一辆灰色的车子停在门口。
安保室里没有人。
这门平时是安保室里电子操控的,从没有发生过门大开,而安保室又没人的情况。
于洛洛一时也担心起来,感觉今天晚上的一切都太不对劲了。
她拿出手机想,是先报警,还是先打给赵廷澜。
那男人已经扛了邹婕出来了,怕她再闹出太大动静来,就又捂住了她的嘴。不料邹婕死命地咬住了他的手,那人不防,痛呼一声,将肩上的邹婕给摔到了地上。
邹婕顾不得疼,一骨碌爬起身,跌跌撞撞就往大门口有光处跑去。然而她只看得到一点模模糊糊的光亮,别的都看不清。
于洛洛眼看着她要撞到墙上去了,忍不住出声提醒了她一句:“前面是墙。”
邹婕听到声音,就猛地调头往于洛洛这边跑来,一把紧紧抱住于洛洛,大叫:“于洛洛,救我!救我……” 于洛洛已经看出来了,今天这男人就是冲着邹婕一个人来的,她也不认为自己那点擒拿的功夫能对付得了这样的彪形大汉,实在是力量太过悬殊,所以她压根没想过
要正面对抗,而是第一时间跑出来找安保。
可还没等她想出办法来,邹婕就这样死死将她缠住,她甚至连腾出手来打个报警电话都没办法。
“邹婕,你先松手!”于洛洛当机立断要先自保,才能再去考虑别的。
她使劲掰着邹婕的手,可邹婕大概是内心的恐惧激发了她全部的力量,一瞬间手臂的力量非常大,双手臂紧紧箍住于洛洛。
眼见那男人已经走到面前了,于洛洛无法,只得大声叫着:“来人!来人啊!” 有人影隐约从后面的楼里跑了出来,男人回头看了一眼,焦躁地使劲拽着邹婕要把她弄上车,可邹婕死命缠着于洛洛,就像一个溺水的人抓住一块浮木似死都不肯撒
手。
男人对着门口的车子大喊:“过来帮忙!”
一个普通身材的男人从驾驶位上下来,道:“分不开,就先一起带走!有人来了,快来不及了!”
两个男人一起动手,将邹婕和于洛洛一并带上了车,随后车子一阵旋风似的往山下开去。
赵廷澜自己开车,在回半山别墅的路上。想着于洛洛今天可能要来别墅拿协议,他才会过来。
行至山脚下时,赵廷澜接到电话,是赵氏安保公司的人打来的。 “赵先生,我们刚刚接到您半山别墅安保的电话,说别墅的安保系统被恶意入侵,很多设施都无法操控,他在去中控室查看问题时,别墅的大门被控制打开,有人入侵
了别墅,并且带走了邹小姐和洛洛小姐!”
“什么时候的事?”赵廷澜握在方向盘上的手一瞬变得紧绷。 “十分钟之前。安保赶出来时,两个男人开着车已经走了,现在不确定这两个人是什么企图,是否带有危险武器。安总已经亲自赶过去处理了。赵先生今天请暂时不要
回半山别墅,出行务必要带保镖!”
“车子的车型,车牌号。”赵廷澜没有理会电话里人的忠告,冷峻问道。
“车牌被挡住了,门口摄像头没有拍到。车子是一辆灰色的改装车。”
赵廷澜挂断电话,猛一脚油门踩上去,车子飞速往山上开去。
开了十分钟不到,就远远看见一辆跟描述中一样的车子静静从山上开了下来。
赵廷澜降低速度,保持着车子匀速行驶,同时打开了车子的远光灯。 在两辆车距离越来越近,快要会车时,赵廷澜猛打方向盘,整个车子猛地横了过来,拦在路中间,灰色改装车的司机忙踩刹车,但已经来不及,车子的车头狠狠撞向
了赵廷澜车子的副驾驶位置。
司机受到直接冲击,当场昏了过去。
赵廷澜在车里也受到了强冲击,但他不是直接受力位置,他缓了口气,从车子里面出来。
与此同时,挟持了邹婕和于洛洛男人也从车后座跳了下来。
手里赫然举着一把枪!
于洛洛之前跟邹婕一起被这男人控制着,现在终于能够恢复自由,却眼看着赵廷澜从一辆车里出来,而绑架者正拿着一把枪对着他!
于洛洛大惊,忙要开车门下车,却又被邹婕拽住:“于洛洛,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于洛洛这回没让她有机会缠住自己,狠狠将她推开,跳下车去。
绑架者听到声响回头,于洛洛再也顾不上自己能不能打得过这男人,抬起一脚踢向他的后膝弯。
那男人大概没料到她还懂得要踢关节,一下被她踢中,然而,也只不过腿抖了抖。他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不可能被于洛洛这样的普通人打倒。
男人反手一耳光打到于洛洛脸上。
“啪——”一声。
“住手!”赵廷澜失去冷静的声音。
于洛洛眼见着他手挥过来想躲,可是对方的速度太快,她完全躲不开。 于洛洛的脸上挨了重重一耳光,脸被打得偏向一边,继而是火辣辣的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