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程清朗之前预感这场球赛会赢,但是真的快赢了他想哭是怎么回事!

没错,他先前是有暗搓搓的想过,夏梵受挫心情不好,然后自己贴心的安慰,‘感情’迅速升温,发生质变。

事实证明,他真的是想多了,受挫心情不好的是他,什么进展都是靠脑补。

他来之前,他爹不知道从哪儿知道夏梵也在。

当时老爷子搓着手说:儿子你终于醒悟啦,儿媳妇又帅又美,你不能太花心。

花心个鬼,他不知道怎么和他爹说才好。

双人赛,同队之打者流替换打球,直到将球打进洞为止。

他就碰一下球,然后基本就没他什么事情了。

夏梵又是一杆把球打到离洞口二十厘米的直线位置,她回头笑着对身后的队友说:“不要有压力,友谊第一比赛第二。”

众人:“……”

还可以再装点。

程清朗上去,轻轻的扫进去,这个洞又算完成了。

众人张了很久的嘴巴终于合上了,一个小时前他们想,这不是真的不是真的吧!到了现在,事实告诉他们,这是真的这是真的!

人生啊,处处充满了惊喜和惊吓。

这家伙完全是扮猪吃老虎,估摸都可以去打四大联赛了!指不定还能拿奖……

看着夏梵单手握着球杆,观众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从前的长鎏练了十余年的长木仓,这和控制球杆倒是异曲同工,都是靠腕力。只不过现在这个身体不好使,她一杆打不进去,还得靠程清朗补杆。

夏梵晃了晃球杆:“总觉得不是很顺手。”

众人::“……”

先前认为自己是技术帝,嚷着要来打高尔夫的几个人默默的收起来球杆,假装眺望四周的风景……

夏蒙脸色越来越差,到了最后她黑着脸已经不说话了,她手心冒汗,越急越出错,一半水平都没有发挥出来。

不过如今即便是她超长发挥,也改变不了战局。

江寒汀虽然眼见着输了,脸上表情却没有太大变化,仿佛那点赌注于他真的就只是助兴而已。

八洞打完,他把球杆搁在了一边,看着夏梵说:“夏小姐真是让人惊喜的很,技术比我好太多,果然是深藏不露。”

夏梵笑了笑,“只是运气今天站在我这边而已,我还得多谢江老板放水。”

虽说强者各有谦辞,但这两人未必太虚伪……众人觉得牙酸的很。

夏蒙放下球杆就要走,夏梵眼尖的叫住了人,“别着急走啊,咱们还得算算胜负的事情啊。”

众人把视线投到了夏蒙身上,想到刚刚的赌约都眼神暗了暗,开球之前谁也没想到胜负会是这样,夏蒙提出赌注摆明坑人,现在赢得人却变成了夏梵……

夏蒙咬了咬牙,恼怒的看着夏梵,“你骗我,你根本就不是第一次打高尔夫。”

夏梵很是无辜,笑了笑说:“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我没说我是第一次打。”顿了顿,她有恍然大悟的说,“哎呀,原来你以为我不会打才和我比赛,我应该提早说明的。”

她确是第一次打高尔夫,她看着这些人的表情,估摸着自己说实话会有人崩溃……所以难得慈悲一次。

夏蒙气得快吐血。

众人也觉得这人实在是恶劣的很,是没说过……但是拿杆的姿势,第一杆把球打得连影子都不见了,所以才下意思认定人是新手……

这人心机城府可不浅。

看着众人的眼神,夏梵感叹自己又背锅了,她第一杆打出去的确是试试手感,这是真的啊!比赛和赌注都不是她提出来,自己可是个不惹事的好人。

只是奈何这些人偏偏看不到。

夏梵看了看夏蒙,“你输了,那就留下来捡球吧。”

顿了下,她看向江寒汀又说,“一笔勾销。”

夏蒙意外对方只是让她捡球,但听见夏梵什么都不要求江寒汀,瞬间明白了。装什么好人,上次在商场,她躲在的隔间都听到了。

江寒汀却送了夏梵一件衣服!好啊,这人打得如意算盘

她来的时候,父亲特意交代过不要为难夏梵,她想着夏梵身边有个程清朗,也就忍了,毕竟她喜欢的江寒汀……如今看来,这人不但是吊着程清朗还勾引江寒汀,所有风头全被她一个人占了,真不要脸。

一群人往回走,输了的夏蒙一个人留在原地捡球,她看着夏梵的背影,指甲几乎陷入了掌心。

凌薇薇说得没错,这女人最喜欢抢别人的东西,凌薇薇就是忌惮这个蛮子才没来。

可是她打不过那个女人,又骂人不赢要怎么办,算了今天姑且只能这样,但是她不会就这么算了的。

———

主角江寒汀既然已经到了,选妃大典……哦,不对,是下午就安排了进林子狩猎,今天晚上会下雨,但是雨落下来估计得天黑,他们只要之前回来就好。

苏格兰西部的环境保护的相当好,每年都吸引不少贵族富豪来此狩猎,有人说林子深处里还有狼,不过大多情况下不会主动攻击人。

这次狩猎的目标主要是野鹿和狐狸。

小路不能开进去越野车,所以要步行或者骑马,林子上方有三台直升机,众人手中有木仓,又有向导陪着,确保这次狩猎万无一失。

夏梵不喜欢打猎,过了一年多的安定日子,她甚至对血有些反感。可能是从前见多了的生理厌恶,所以能不碰就不碰。

打仗是迫不得已,狩猎也是为了填饱肚子,而这些家伙却是吃饱了撑着。不过是为了屠戮的快|感,把鹿角取下来做成装饰品,炫耀自己的战绩。

真是蛋痛。

她就在林子里走走,这里空气还是相当好的,不过是一个下午,对讲机里就陆续传过来消息,这群人猎了八头鹿。

先前娇滴滴的千金小妞也都不嫌弃血腥味了,兴奋的你一言我一语,频道里吵得要死,她干脆关了对讲机。

有的人中二期漫长的让人头痛。

夏梵一个人沿着小路慢慢的走,想着回去就收拾东西,明天一早就离开这里,不陪人玩过家家了。

木仓声在林子里此起彼伏的响着,夏梵顿住了脚步。

不对,开始的三声没问题,最后的那声……

她看过一个军事节目,猎木仓的木仓管长,弹头初速高,所以开头三声是“噗”,声音沉闷,但是最后一声却很脆,是短促的“啪”声。

不会错,是手木仓的声音。

这个国家是不允许个人持有手木仓,那群千金公子哥也不会带着这样的玩意儿。

一定是发生了什么事。

她朝着木仓声依稀传来的方向极速前进,小孔雀刚从她这里走开,正是开木仓那个方向。

天气播报说晚上才会下雨,这场雨却提前了,朦胧的细雨,无线广播里,众人互相联系着准备回程,丝毫没有发现不对劲。

夏梵一个个辨识着声音,唯独两个人没有出声。

程清朗和江寒汀。

她压根儿不准备在林子里打猎,只是拿了一把麻醉木仓防身,还要一把劈开路上杂草的匕首,这个比木仓好用,情况未明也不知道够用不够用。

江寒汀真是个扫把星,遇到一准儿没有好事,以后她一定要躲开。

夏梵看到地上血迹,停下了脚步,人和动物的血是有区别的,粘在草沫在上的几滴血没有被冲走,也就是说刚刚有个身上有伤的人经过了这里,她俯下身体提高了警惕。

看到江寒汀的时候,夏梵愣了下,她看着对方右腿上的血迹,原来这家伙挂彩了,看来这人亏心事做得多了,连千里迢迢的跑来这里都被人盯上了。

没有那群黑压压的保镖,这不就出事了。

江寒汀抬起手木仓,看到是夏梵怔了下,慢慢压低了木仓口,浑身的防范低了下来,冷冷的说,“是你,你怎么到这里来了。”

这个地方,和规划好的那条安全线路刚好背道而驰。

夏梵难得看着惯于算计人的家伙露出狼狈,知道人没那么轻易挂,开口说道:“瞧吧,狩什么猎,被人当成猎物了吧。”

江寒汀看着人,“想要我命的人一直很多,得有这个本事才行。”

“别介,身上还流着血就别放狠话。”

江寒汀怔了下,然后靠在树上低低的笑成了声。

还能笑,看来状态挺不错。夏梵转身想走,仔细一想,如果江寒汀死在这里,明天她一定不能顺利的离开。

这人虽然不讨喜,也不能这么丢下人不管,这人心眼小的厉害,难免不记仇。

夏梵试探着问:“你的保镖呢?”

江寒汀不说话。

还装深沉,夏梵黑着脸,动作粗鲁的扶起人,“算你走远,跟我来。”

“怎么不走了,不怕我连累你?”

夏梵笑了笑,“你再说话我就把你丢在这里。”

江寒汀识时务的闭嘴了。

他其实也带了人来,就在这林子里,不过这女人居然赶在所有人之前找到自己,看着自己中了木仓,不怕也开口不问,比他想得还狠毒。

这场引蛇出洞江寒汀志在必得,应了夏家的邀请过来,故意漏出这么多破绽,想要他命的不会放过这次机会。

江寒汀心里算计的越厉害,脸上的笑就越清淡,夏梵觉得得快点离开这里,这人脑子已经不清醒了。

夏梵急于离开这里,也就没顾忌身边人放慢速度,江寒汀每走一步都要牵动伤口,脸色虽然越来越白,却没有哼出一句,夏梵想着这桃花眼骨头还挺硬,不动声色放慢速度。

下着雨的林子想找一个人很难,为了避免中了埋伏,她选了条迂回的路。

这就更让江寒汀吃苦头了。

夏梵停住,江寒汀几乎已经站不稳,她摸了人的额头一把,伤口引发的低烧,这人怕是不能走了。

她没有说话,拽住人往身后一背,脚程快点也就二十分钟的事,送佛送到西。

江寒汀是个成年男人,体重不轻,夏梵渐渐有些吃力,不过脚步并没有慢下来。她背上的人除了开始挣扎了下,就再没动静。

“你可别死了,这都还没举行选妃大典。”

“我不会死。”身后的人终于吭声了,停了下又问,“选妃大典?”

夏梵笑了笑说,“吴家的妞儿腿长,李家的小姐腰细,夏蒙胸大,但我估计手感不好,呵呵,你觉得呢?”

江寒汀:“……”

背后人不再吭声,夏梵叹了口气,这人假正经!

两个人快走出林子的时候,她背上的人有了动静。

“放我下来,我自己可以走。”

夏梵把人放了下来,江寒汀利落的脱了自己的外套搭在腕间,垂下来的衣服,刚好遮住了腿上的伤。

两个人对视一眼,夏梵不说话继续往前走,江寒汀吃力的跟在后面。

程清朗回到城堡不见夏梵,立马就急了,他立马就想回程去找,向导说下着雨的林子会起大雾,怎么也不同意人进去。

偏偏是夏梵和江寒汀一起失踪……众人难免多想,嘴上却纷纷劝说,不见得两个人会自己找回来。

虽然通讯受了影响,只要走回大路就很容易找回来。

程清朗站在林子边缘等着,其余的人瞧着两个金主一个在林子里,一个在在林子外,自然也不待在室内,都一齐得等着。

看到一前一后走出来的人,所以人都围了上去。

程清朗拽住夏梵胳膊问,“你怎么才回来?”

他刚刚刚刚心里默数,如果一百秒人还不出现,他就一定要进去找。

夏梵看了眼被众人围着嘘寒问暖的江寒汀,这人哪儿半分先前的影子,两个人都湿透了,都穿着深色的衣服,也看不出血迹。

要不是她胳膊还酸着都以为是幻觉,这人本色出演,出道那就能拿影帝。

江寒汀有意隐瞒,她自然不会说破,出了一身汗,现在站着不动被风一吹就有些冷,她得快点回去换了这身湿透了的衣服。

夏梵洗完澡换了衣服,随便吃了点东西就回去睡觉,第二天清早就走之前,再没见过江寒汀。

夏梵要走,程清朗也就跟着一起离开,众人正在愤恨夏梵带走了一位金主,当天下午,才停留一天的江寒汀也坐上了私人飞机回国。

这下好了,那些名媛彻底把夏梵恨上了。

———

程清朗跑来找人。

按照赌约,江寒汀让给他江山影业七分之一的股,关键的是……对方另外拿了七分之一说要给夏梵。

说得冠冕堂皇,什么球赛对方也有份。姓江的送这么份大礼,想到后面的深意,他高兴不起来。

夏梵把书搁下抬起头,“七分之一?哦,我没有钱买。”

“他说送给你。”

程清朗脸上黑云密布,最近两天江寒汀在忙着和他年过半百的两伯伯过招,抽不了身,所以让助理代为转告。

这次之后,江家的股权就全落在了江寒汀一人手里,以后独|裁也无人敢有异议。

夏梵看着怨念是快溢出来的人,她不紧不慢的说,“上次打猎,江寒汀腿上中了一木仓,我带他出来的。”

程清朗瞪大了眼睛,“你先前怎么不说。”

小姑奶奶,你说这话的语气,怎么能和你说“我昨天吃了碗面”的语气一样……

程清朗转念一想,怪不得江寒汀这次占尽了优势……

夏梵心里琢磨着,酬谢还是封口费?或者两者都有。

程清朗脸色稍齐,“那你就收着,他的命值钱的很。”

“恩,刚好货钱两清。”她背的也不容易。

程清朗看着夏梵正在看得书,“你又在看什么,考试的书。”

夏梵一直被人叫做小文盲,可不是,她在准备自考,反正书她看一遍就记住了,顺便考考。

“考试的书我看完了,这是另外的科目,随便看看。”

程清朗:“……”

算了,他还是不说话了。

———

夏梵听到了些流言。

从前她要娶,哦,是她要嫁礼部尚书的次子,新科的探花郎,不少人说是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为探花朗抹了一把同情的泪。

她就很无语了,又不是她想嫁的,关键是她觉得自己才是花啊……

后来折花当日,她莫名其妙到了这里,这下又重蹈覆辙了。

探花郎至少名字还有个花,那两个人,就江寒汀和程清朗,哪儿像是花?

霸王花和鸡冠花?!

什么眼神。

还有附带的那什么前缀词。

艳|俗,上蹿下跳、人面兽心、天理难容?

艳俗?她那么可爱善良,怎么就被蜈蚣精们说成天理不容?眼睛瞎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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