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百惠的话并没让简小茶回身,女孩驻足脚步,精致的小脸冷笑,“叶小姐,现在追杀我的人不少不差你一个。”
“不过对于一个迟早要离开的人,你真的决定还是要脏了手,就当我今日的话没说。”
她无心树立对立面,却总是不经意间被针对。
这也许就是命。
……
小茶回了病房,简镇江、白秀兰还有简晴初三人明晃晃地杵在里面。
无事不登三宝殿,更何况这仨人齐聚,不会有好事发生。
阿铃带着卓卓去了检查室,和他们没有打上照面。
这样也好,最起码她不用费力气介绍了。
从卓卓出生到现在,她都没带卓卓去过简家一回,只有上次在美国卓卓和简镇江有过一面之缘。
“哟,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小茶先发制人,深吸了一口气,踏了进去。
简晴初抬着下巴,整个人高傲如初,盛气凌人。
她走过来攥住小茶的手臂,狠狠一推,小茶就被她带到了地面上。
“简小茶,你背着我们把你野种的手术都做了,你能耐了啊。”
“告诉你,痛快回去和白祁东结婚,要不然我不保证会对你客气。”
小茶的腿被简晴初狠狠踩在脚下,还重重地捻了两下,她咬牙忍住没有发作。
起先简家还礼貌相待,看来这回是打算暴露真面目了。
“请问这也是简老爷子的意思?”简晴初顶多算个枪,小茶笑着看向了简振江。
简振江一直背着站在,没有说话。
他们大动干戈,兴师动众不会就是为了这个警告吧。
白秀兰富态丰腴,笑盈盈地走过来,“简小茶,你别觉得你总是用封厉秋来当挡箭牌,我们就不敢把你怎样,你可别忘了,如果不是刚开始你答应老爷嫁入白家,老爷也不会把卓卓安排到美国去!”
这母女俩杵在前面,挡去了大部分的阴影,宛如凶神恶煞的黑白无常。
小茶冷笑最后手术还不是她花的钱,就简振江那点勾当她真不惜的再提及。
“其实我也想好好嫁给白家,可二爷不许我也没办法,上一次有人不知好歹追杀我被他知道了都生气,势必要查出是谁在背后捣鬼,这份宠爱我怕是却之不恭啊。”
女孩笑靥如花,说的极其难为情。
她的余光一直瞄着前面那抹身影,如果真的是简振江派人杀她,最起码听到这些他会有所反应。
白秀兰目光闪烁发虚,没有逃脱小茶犀利的眼眸。
简振江终于转过身来,舍得开口了,
“小茶,我给过你机会,别不识趣。”
“所以我不识趣,就要再来一次谋杀么?”
小茶抬眼冷笑,直视着简振江的眼眸。
简振江褶皱的眼睑处抽动了一下,但很快被他掩盖过去,这只老狐狸狡猾的很。
白秀兰呛声,“简小茶你别血口喷人啊!”
这么激动的反应倒是印证了她的推测,本来还是怀疑,这下看来十有八九了。
“白阿姨,您太激动了。”小茶收回话语,目光在自己的腿上徘徊,
“我知道就算你们真想搞我,那也是明目张胆的来,也不顾及外人怎么说了。”她一语双关让她们收回脚,一会卓卓检查就要回来了,小茶不想让他看到自己的妈咪被人这样欺负。
可简晴初和白秀兰却毫无收脚之意。
小茶起身,又被按了回去。
简晴初的巴掌还过分地呼了过来,命中她的左脸。
小茶脸部火辣辣的疼,简晴初满脸狰狞,“我就是明目张胆,你想要怎样啊!”
尼玛!
小茶真想活剥了这三个人,要不是他们她和卓卓不会落到如此田地。
咬牙切齿里,病房的门被推开。
阿铃已经带着卓卓回来了,看到她被那母女俩欺负,卓卓哭着跑过来,“妈咪!你怎么在地上?!”
卓卓还是看到了。
小茶搂着他的小脑袋,心疼的闭上眼睛,“没事,妈妈腿站乏了,坐在地上歇会。”
“那她们为什么踩着你的腿啊?”
卓卓大眼睛水汪汪的,很明显注意到了她是被欺负了。
他臃肿的小身板起来,跑到简振江身边求着,
“姥爷,妈咪被欺负了,你快帮帮她啊。”
卓卓哭的撕心裂肺,他并不知道正是他姥爷的为虎作伥才会让简晴初母女来越来越放肆。
“卓卓不要去求他。”小茶喊着。
可是卓卓以为他姥爷可以救他妈妈,依旧跪着不死心。
阿铃过去拽着他,经过简晴初时,简晴初推了她一把。
阿铃摔在了卓卓身上,两人跌倒,磕到旁边的桌角。
本来卓卓身子就肿了,这样的撞击令他的皮肤疼痛不已。
简晴初终是抬起了脚,却走到卓卓身边,漂亮的水眸端详着,“你就是简小茶的野种?长得还挺俊啊,小伙你知道你爹是谁不?”
简晴初相当的放肆,当着孩子的面口不遮拦。
阿铃扶起卓卓,气的要死,
“简晴初,把你的嘴放干净点,积点口德,要不然小心将来报应到你的身上。”
阿铃脾气相当的火爆,从进门开始她就一直憋着,她看不惯简晴初已经不是一天两天了。
“你放屁!”简晴初还要过去再呼一巴掌,掌心往着简卓的头方向过去。
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身黑的冯夺杵在门口,不疾不徐的语调,
“简先生,我家先生有请。”
封厉秋?!
众人震惊!
吓得白秀兰的脚赶忙从小茶的腿上收起,简晴初收回了手。
简振江起身,一惯的和言语色,
“好的。”
他只身一人,冯夺却依旧不动,“我家先生说了,也请了简晴初小姐和白秀兰夫人。”
白秀兰受宠若惊,“我们也要见……”
“是的!”
冯夺的嗓音不容置喙。
三个本来就多余的人全都被请了出去,冯夺替小茶关上了病房门,临走前目光意犹未尽地在她的脸上扫了扫,最后什么也没说。
小茶如释重负,简家越来越猖狂,她也不得不需要加快离开的步伐。
*
虽然冯夺也带来了白秀兰和简晴初,但最终进了封厉秋办公室的人只有简振江一个人。
封厉秋的书桌上摆满了文件,简振江的进来他也并未抬头。
冯夺递给他一份文件,简振江接起来。
翻开一看,脸色大变。
“二爷……”
封厉秋放下手中的钢笔,身子向后靠在老板椅里,抽出一根烟卷点燃,指尖冒着徐徐青烟,
“简振江,别打简小茶的主意,要不然你们简家会死的很惨。”他的声线像是在诉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
简振江也是老奸巨猾,握着文件的手紧了紧,
“嘿,二爷只要您一句话要我们怎样都行,只不过……”他不懂为什么封厉秋为何这么袒护一个毫无背景简小茶,难道他知道简小茶的真实身份?!
“简小茶是我看上的人,整屠城只有我能欺负她,别人如果不识好歹,别怪我不客气。”这话封厉秋说的极其霸气。
简振江意领神会,讪笑着点头,“懂了!”
“不知二爷还有其他的事吩咐?!”封厉秋用一份简家最机密的财政缺漏报告要他住手,简振江不得不停。
怕是他找人谋杀简小茶那事也被封厉秋查出来了,要是再不答应,他倒是不识时务了。
“没了。”
封厉秋继续埋头批文,简振江弓着身子退了出去。
“那在下告辞了。”
简振江退出去,冯夺面色凝重,
“二爷,您说简振江会收手么?!”
封厉秋眯眼,将烟蒂捻灭在光滑的烟灰缸里,吐出最后一口白雾,“这只老狐狸心思缜密,继续监视。”
“好!”冯夺临出去前,又问了一句,“今晚什么安排?!”
“去医院!”
*
天气渐热,阿铃回家一趟给小茶带了换洗的衣服。
小茶换上粉红色里连衣裙,腿上还有下午被踩的痕迹。
她拽了拽裙子,从卫生间里出去。
卓卓盯着粉嫩的她,直流口水,“哇塞,小茶好漂亮哦!”
他还是第一次这么夸她。
“今晚隔壁的公园有广场舞,我们出去跳一段啊。”阿铃提议。
小茶和卓卓都赞同,今晚卓卓并没有呕吐的情况,他们决定庆祝一下。
小茶,阿铃推着坐在轮椅上的卓卓,三人到医院旁的花园看舞蹈。
兴致大好,小茶和阿铃还即兴地跳了一段。
回去时,他们身上都是汗。
三人轮流洗澡,完事了就也躺下了。
小茶躺在靠近房门的那张床,刚要进入梦乡。
就听见门口传来窸窸窣窣的声响,巡房的护士刚来了一趟,不会再来一遍。
难道是别人?!
不会是简振江那老贼又贼心不死,派人过来杀他们吧。
阿铃和卓卓都睡着了,病房的门从外面被推开,一道身影挤了进来。
小茶心下一紧,摸索着床头上有什么可以防身的物件。
除了个空碗,毫无一物。
那道黑影在房间里扫视了一圈,最后走向她的床头。
要过去掀开她的床被,小茶握着瓷碗就挥上去,手臂却被攥住,她手中的碗被抢走。
黑影钻进了她的被单里,她又被压住了。
熟悉的气味。
“封厉秋?!”小茶小声喊了一下。
男人低哑慵懒地坏笑,“有进步了!”
闻着气味就能认出他来了。
他的手伸进她的衣服里,小茶大吃一惊,
“你要给干什么?!”这里还有阿铃和卓卓呢,他胆子也忒大了吧。
“干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