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小夕轻轻挣了下，但蒋湛铭力气很大，健壮的胳膊紧紧束缚住她肩膀，她无法挣开，只能无奈地叹口气道：“干嘛要做这些事儿呢？”
蒋湛铭低头亲了下女孩头顶：“因为你喜欢啊，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穿的那件羽绒服，背上就绣着一个hello kitty的卡通图，我当时就想，这小姑娘多大？毕业了吗？看着不小了，怎么还会喜欢这种幼稚的卡通图片。”
余小夕摇头：“不是的，你怎么可能会注意到我的衣服？你第一次见我的时候，看见的是我的眼睛，不是吗？”
蒋湛铭身子僵了下，默了会儿扳着女孩肩膀让她转过身看着自己。
“小夕。”男人紧盯着女孩眸子道，“我知道你没办法原谅我，但起码给我一个补偿的机会行吗？算我求你，先别离开我，可以吗？”
余小夕心口猛然一酸，她知道现在应该坚定地说不可以，应该坚定地告诉他，她没办法原谅，可是没办法，她张不开嘴。
她没办法拒绝软声软语地哄着她，求她原谅的蒋湛铭。
对她温柔缠绵的蒋湛铭，是她的最大的软肋。
她恨他。
但越狠，越代表她爱他。
如果不爱，就不会那么气，那么怨了。
“先别说离婚。”蒋湛铭低头，抵着女孩额头低语，“算我求你，待在我身边。”
余小夕没有说话。
但，沉默，就是默认。
蒋湛铭把女孩抱在怀里，轻轻浅浅地吻着她眉心。
气氛正安宁，门忽然啪的一声被推开了。
“湛铭哥。”岳灵珊站在门外，一脸惊恐地看着相拥的两个人。
余小夕轻轻挣扎了下，甩开蒋湛铭的怀抱道：“你们聊吧，我先出去了。”
说完，女孩迈步走了出去。
“湛铭哥。”门一关上，岳灵珊就迈步走到男人面前，大声质问道，“你为什么亲她？”
蒋湛铭抬手扯了下领带皱眉道：“珊珊，我跟余小夕结婚了，她是我妻子。”
岳灵珊眉眼一厉：“湛铭哥，你什么意思。”
蒋湛铭正色，眸子微冷地道：“意思就是我为了菀菀可以宠你，但是我不希望再发生有人强迫小夕换衣服那种事儿！”
岳灵珊眸子一虚，猛然低下头避开男人审视的目光逞强道：“谁…谁强迫她了！”
蒋湛铭声音阴冷：“我本来不想追究这件事儿，因为菀菀生前那么宠你，我舍不得动你，但是那次事情，你不觉得羞耻吗？你也是女孩子，你难道不知道对于一个女孩来说，那种强迫有多么难堪吗？岳灵珊，你怎么忍心做的出来？”
岳灵珊握了下拳头，猛然抬起头：“有什么做不出来的！你已经不要姐姐了，你爱上别人了！你忘记她了！”
蒋湛铭脸色一变脱口大吼：“我没有！”
岳灵珊转了转眸子，忽然看到已经空了大半的柜子，瞳孔一缩，猛然凑到柜子面前，把里面的衣服呼啦啦扒到地上大吼：“这什么，这些垃圾都是什么！姐姐的衣服呢！”
蒋湛铭微叹口气：“你别闹了。”
“我说姐姐的衣服呢！”岳灵珊不依不饶。
“我已经收起来了。”蒋湛铭冷静地道。
岳灵珊肩膀一颤，不可置信地盯着面前的人道：“湛铭哥，你果然是变心了吗？你把姐姐的衣服清出去了，你要忘记她了。”
蒋湛铭心口一窒：“我不会忘记她！”
“你撒谎！”女孩大吼，“姐姐为了你死了，她死的那么惨，所有人都要遗忘她了，现在，连你也要把她彻底遗忘了！”
“不是！”蒋湛铭失控地拔高声音，“我爱她！我这辈子都只会爱她一个人，我不可能忘记她！”
“那余小夕呢！你对她那么好算什么。”
“那是我欠她的！”蒋湛铭咬紧下颌道，“她是最无辜的，是我的自私让她无端卷入痛苦，我应该补偿她！”
余小夕在阳台处站着，很是清晰地听到了卧室传来的争吵。
她不想听的，因为每一句话都是一把软刀子，扎在心坎。
可是没办法，她堵住耳朵都不行，那些让她心寒的话，还是像长了脚似的，钻进耳朵。
离开吧。
余小夕听见自己在心底呐喊，她不需要怜悯，也不需要什么补偿，她不是这群人手里的玩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