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了电话,六耳作势想了想,还是跟着景诗一起走了。
车上,景诗抱怨道:“真是慢死了,一个电话讲这么久,耽误我的时间。”
“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六耳轻笑,讨好告饶:“为了表达我的歉意,我带大小姐去一个好地方怎么样?”
“什么好地方?”景诗眼睛一转,颇为感兴趣。
她一直都自诩是个会玩儿的人,回国的时间不长,但是却将整个锦安市好玩儿的地方都摸了个遍,但是六耳这段时间带她去的几个地方,却玩儿的更刺激,更开,而且都是藏在一些隐蔽的寻常人根本想不到的地方。
六耳脸上划过一抹笑,“到了你就知道了。”
最后,两人在一处看起来发展的不是很好的地段停下来。
周围还有两栋正在施工的大厦,看起来又脏又乱,而且除了施工的工人,根本没有几个人。
景诗下了车,直皱眉:“这是什么鬼地方,你该不会是搞错了吧?”
“当然不会有错,大隐隐于市,大小姐你跟我来就是了。”六耳笑着,快步向前。
景诗无奈,只能跟上去。
她穿着漂亮的裙子,细皮嫩肉的跟周围格格不入,这周围只有一些五大三粗带着钢帽的工人,似乎没见过这样的娇俏小姐,一个个的都看了过来。
景诗汗毛树立,这些人的眼神实在是让人恶心的倒胃口。
上前拉住六耳,似乎这才觉得安心一些。
六耳嘴角带笑,脸上的刀疤似乎更加鲜活了一些。
左拐右拐,走过一片贫民窟似的地方,景诗就不想走了。
直接停在原地:“六子,这里到底是什么地方?我不要再往前了!我们回去吧。”
“没多远了,就快到了。”六耳安抚道。
景诗却倔强的看着他,就是不往前走一步。
忽的,从另一条小巷子拐过来一个女孩,穿着鹅黄色的小礼服,娇俏可人,与景诗一样,也是看起来与这里格格不入。
不同景诗对着六耳生气的样子,那女孩看着六耳,眼睛一亮。
快步小跑过来,眼睛都红了:“六耳哥哥,我终于找到你了,你怎么走了也不跟我说一声啊,我我想你了。”
景诗眯了眯眼睛,双手抱胸的看着这位娇俏小姐。
六耳蹙眉:“你怎么在这儿?”
提到这个,沈七七就得意的拍了拍胸脯,“当然是我找到这里的,大哥不让我找你,还说你有事儿离开了,可是没关系,我自有我的渠道,我知道你在这里有一个好朋友,本来想过来问问他知不知道你在哪儿呢,没想到直接遇上了,真好!”
六耳心里不知道该说什么。
当初接近沈七七也是为了透过她去找沈浪。
没想到这姑娘倒是个实诚的。
“没想到堂堂沈家的小公主居然自降身价来千里迢迢来找这么一个保镖,六子,你难道不感动吗?”
景诗双手抱胸,语气嘲讽。
她自问记忆力不错,自然不会不认识沈七七。
虽然沈浪不愿意让她过多的在别人的面前出现,但是她作为景天阳的女儿,那些宴会没少参加,对这个小公主还是多有印象的。
沈七七似乎此时才注意到她一样,女人天生的敏锐和敌意,让她第一时间树起全身的防备:“你是谁?六耳哥哥,你怎么会跟她在一起?”
“七七,没事儿你就回去吧,我有空回去找你的,现在我和小姐有事儿要办,就先走了。”六耳眼中的犹豫一闪而过,再想想现在他左右是忠于沈浪的,只能如此道。
沈七七一脸伤心,这个决定无外乎是他移情别恋。
景诗冷笑,“小姑娘看起来很伤心啊,不过别误会啊,这样的男人我可看不上眼,我有未婚夫,他只是我的保镖,你就放一百二十个心吧。”
“你胡说,六耳哥哥这么厉害,怎么可能给你当保镖?”沈七七怒视着她,不允许她说六耳一句不好。
六耳眼中阴霾一闪而过,还是开口道:“好了。七七你先回去!”
“六耳哥哥”
“回去!”六耳语气加重。
沈七七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自小到大可没有几个人对她大吼大叫,因为沈家的原因,因为沈浪的疼爱,她就是家里的小公主。
如今好不容易喜欢上一个人,居然还因为别的女人吼她,顿时哭的不能自已的跑了。
六耳转眸:“大小姐,走吧!”
“这么平静?你的老相好可是哭着走的,你就不去安慰安慰?”景诗挑眉。
六耳一笑:“大小姐误会了。”
“是吗?若是我记得不错的话,那可是沈家的小公主,你要是能娶了她,可比当保镖好多了,真的不心动?”景诗调侃。
六耳眼神忽的带着几分玩笑,几分深情:“大小姐,难道我的心思你还看不出来吗?”
景诗的内心被极大的满足了。
虽然她自认非常喜欢陆泽承,但是美女有男人追求,总是一件让人开心的事情。
淡淡的朝着六耳瞥了一眼,也不闹脾气了,这次的倒是乖顺的跟着六耳走了。
六耳心中冷笑一声。
十分钟之后。
景诗怀疑的看着那个小院子:“你说的好玩儿的地方就是这里?”
“当然。”六耳回答。
“这有什么好玩儿的?一个破农家小院?”景诗皱眉,俨然不满意。
六耳冷笑:“进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吗?”
旋即,猛地一推,将穿着高跟鞋的景诗推了进去。
大门上不低的门槛儿直接将她绊了一下,整个人四仰八叉的倒在地上。
“啊”景诗疼的龇牙咧嘴,愤怒的向后正要破口大骂,就瞧见六耳脸色阴测测的冷笑。
如同忽然变成恶魔的好人一般,让她心头一滞,一股害怕的情绪腾升而起。
“六子,你”
“六哥,这就是景家大小姐啊?长得也不过尔尔嘛。”一个流里流气的男人从里面出来,穿着破烂,满口胡子拉碴,眼中散发出的凶恶,却让人不寒而栗。
景诗打了个寒战,忽然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