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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海,如果你听到了我的声音,请立刻回话。
纵使是意识正沉浸在睡眠中养精蓄锐,我也没有完全放松对外界的警惕,只需要稍有动静,我相信自己就会立刻苏醒过来,以免发生像是哪个红眼病患者侥幸发现身处于试衣间里面的我,然后割下我的首级之类的让人笑不出来的笑话,而当这句话在我的耳畔响起来之后,我就睁开了双眼——或许早在话语响起的上一秒,我就已经在某种预感下醒来了,不然我未必能完整听清这句话。
睁开眼后,我立即环视周围,此刻这间昏暗狭窄的试衣间里只有我一人,门也是好好锁住的,外面的光线从门缝处时明时暗地照射进来。
然后,我解开门锁,小心翼翼地推开门,然后探头望向外面——十分遗憾,向我搭话的人同样不在服饰店的内部,只能看到天花板上的灯管时灵时不灵地发亮,四处凌乱的衣架衣服,地板上掉落着不知道是谁的残肢,血泊血迹也都彻底凝固了。
而望向店外,通过染着变质血迹的玻璃门和橱窗,可以隐隐约约地看到,有几道犹如魑魅魍魉的人影正在街道上一言不发地徘徊着。
此时天色已经完全黑暗,路灯也都悉数熄灭了,这些人影睁着鲜红色微微发亮的双眼,仿佛一头头正在寻觅牺牲者的野兽,又像是一条条死去多时的幽灵,令人打从心底感到发冷。谁都不知道,这些曾经的正常人的家伙眼下到底是否有着思想,如果有,那么他们的所思所想又到底是什么。种种未知之处,让这些双眼鲜红的“人”显得更加令人生畏了。
我侧耳倾听了一会儿,现在城市各处就连人的惨叫声都听不到了,那些侥幸捡回一条命的人应该都在无止尽的恐惧中拼命收敛声息躲藏起来了吧,也不知道本地警察又是什么状态,这些家伙在追捕我的时候那么威风,可面对突然倒戈的伙伴们,只怕也是无能为力的——不仅仅是因为红眼病患者不会像我一样手下留情,也是因为这些家伙别看好像只会盲目杀戮,其实也有着操纵武器的知性,更是因为在这座沦为绝地的死城之中,“这些家伙”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大多数”,而我们这些活人才是少数群体,甚至这种数量差距还会随着时间推移而逐渐扩大。
我感到自己仿佛回到了第一次剧本的夜晚,不知道外面的疯子们什么时候会沉默地破门杀戮,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会被转化为他们的一员,这种朝不保夕的、无能为力的、令人头皮通电一般的恐怖感觉,真的是好久不见了。
我深呼吸了一次,然后继续用目光寻找刚才那句搭话声的源头,却一无所获。我不禁怀疑:其实刚才那道陌生声音并不是现实中传来的,而是从我的睡梦中传来的。
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先压低嗓音,小声回应了一句,“我听到了。”
“听到了就好。”下一秒,那道陌生声音居然又响了起来。
我第一时间寻找声源,却不料依旧一无所获。下一秒,我猛地意识到:刚才那道声音,好像是直接从我的脑海中响起来的?
这是某种精神念话一类的超自然力量,有人正在从远处传送信息过来?但是我有着强到离谱的精神力量绝缘性,这个人是怎么做到将声音发送到我的心中的?
我缓慢地退回了试衣间里,关上门,不让外面的红眼病患者察觉到,随即才轻声提问:“你是什么人?”
“田中铃奈应该向你提起过我。”那人说话的时候,我仔细辨认了一遍他的声音,随即发现,我无法通过声音辨别他的性别,他的声音就像是机械合成的音质,不知道是他刻意为之,还是精神念话的副作用。
他说铃奈向我提起过自己……
我立即明白了,他就是铃奈向我提过的潜在合作者,铃奈之前就是为了寻求他的助力而与我暂时分别的。
我从口袋里拿出了铃奈给我的樱花瓣型挂件,问:“你是通过这个与我说话的?”铃奈说过,这个定位道具有着传送信息的功能。
“是的。”那人说,“还有,你不需要通过一边拿出物品,一边说出暧昧不清的提示语的方式,来确认我是否能够通过这个道具观察到你周围的动态……我可以诚实地告诉你:我确实能。”他又补充了一句,“不过这不是这个道具本身的功能,而是我本人的能力。”
“我有些好奇,因为一些缘故,我对精神力量免疫,你是怎么把声音传到我的心中的?”我问。
那人做了个比喻,“我不能把录音笔捅进你的肚子里,不代表我不能让你听见录音笔里的声音。”
“我明白了。”我说,“铃奈现在怎么样了?她应该和你在一起吧,为什么跟我说话的人不是她,而是你?”
“我们之前被一个使用火焰力量的黑山羊教祭司袭击了。”那人居然一清二楚地说出了“黑山羊教祭司”这个名词,“虽然我们最终侥幸逃离,但是田中铃奈受了一些伤,好在并不严重。”他继续说,“至于为什么是我在与你说话,理由很简单……你目前所在的区域,位于胃之仪式的封闭空间内部,正常来说我们是无法通过这个定位道具与你交流的,但是我有着一种强化联系的技术,可以强行将信息传送进来,而田中铃奈则不具备这种能力,因此现在只能眼巴巴地看着我跟你说话。”
原来铃奈没有和我一起被卷进胃之仪式里……
他们应该在是逃跑的过程中跑出胃之仪式的范围了。我小小地松了一口气,但还不能完全放心,接着,我做了一遍确认,“你问她,她与我最后分别的时候,定下来的暗号是什么。”
当然,我与铃奈并未定过暗号,但是如果铃奈现在处于受制于人的状态,那么她就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向我传递警讯。这种陷阱式提问也算是我的老套路了,但很多时候就是老套路才管用。
那边沉默了数秒钟,随即那人发出声音,“没有暗号。”顿了一下,他又问,“这下你放心了吧?”
“姑且算是吧。”我也不遮掩自己的心思,“那么,现在聊聊你的事情。你是黎明社的人吗?”
在我的推测中,既然连铃奈这个驱魔人都从未听说过黑山羊教这个名字,而这个人却能够准确说出“黑山羊教祭司”和“胃之仪式”这两个名词,那么就有可能意味着,他是在这个世界上与黑山羊教敌对的黎明社的一员。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他是这座城市的地头蛇,所以在意识到这座城市被黑山羊教入侵之后,通过一系列个人努力,得到了很多黑山羊教的信息。
“和聪明人说话就是方便。”那人说,“没错,我就是。”然后,他又说,“并且我还知道,你就是黑山羊教一直在寻找的宁海,而你之所以会出现在这座城市,应该是为了寻找在网络上上传某个贴子的发布人吧。”
“一开始是这样的,但是现在已经无所谓了。”我早已不再把这个初衷放在心上,如今黑山羊教都已经以如此夸张的方式登上了舞台,那么我也不再需要通过发布人这条线索追查黑山羊教了。
至于守秘人发布给我的“找到发布人”的指令——这种东西本来就是根据我本人的动机而生成的,如果我本人不在乎,那么这条指令也没有存在的意义。
“你可能需要注意一下。”那人却给出了不同的意见。
“为什么?”我问。
“你还记得发布人手里拿着什么东西吗?”那人问。
我回忆了一遍当初看到的贴子内容,随即说:“他声称自己在自家信箱里找到了一个黑色盒子,黑色盒子装着一个红色的鸡蛋大小的蛋,蛋上面分布着错乱生长的五官……这个蛋是什么特别重要的物品吗?”
说实话,当初的我只注意了黑色盒子——因为这个物品上面有黑山羊教的记号,这对于当初的我来说是震撼到了甚至难以承认现实的画面。无论这个蛋是什么,对我来说都不比“黑山羊教来到了这个世界”这个事实来得更加震撼。
正因为如此,我才会循迹找到这座城市里来。
“蛋?好吧,就某种意义上来说,确实与蛋无异。”那人说,“这个蛋与你有缘,我建议你先一步把蛋拿到手,然后设法销毁它。就算销毁不了它,也至少要随身携带,不可以让它落到黑山羊教手里。”
“有缘是什么意思?这个蛋到底是什么?”我立即问。
“关于蛋的信息,现在我无法告诉你,如果某些关键信息出现在了此刻我与你之间的信息通道中,就会被黑山羊教的人捕捉到,继而暴露你的位置。”那人说,“至于我说的有缘……你可以理解为,有某种超自然力量,会通过制造一系列巧合,最终将蛋运送到你的身边……我想你应该能理解我的意思。这个蛋对于所有人——当然也包括你本人——来说都至关紧要,所以与其被动地等待蛋的到来,不如先一步将其拿到手中。”
他的话让我产生了一种不知真假的感觉:他好像知道守秘人,也知道我是调查员。
从一开始,他就给我一种十分神秘的印象,仿佛掌握了很多我不知道的信息。我正在脑海中逐渐构建他的形象——从铃奈提供的信息来看,这个家伙孤僻、阴郁、缺乏安全感,行踪成谜,曾经好像还破坏了很多同行的计划,但是既然与铃奈认识,那应该不是什么坏人,再结合他与黑山羊教之人敌对的立场,搞不好还是一个很有正义感,作风激进的家伙……
我一边思索,一边问:“你的名字叫什么?”
“不好意思,这也是禁止信息,我被黑山羊教列入了黑名单。”那人说。
“那么,我应该怎么称呼你?”我问。
那人停顿了两三秒钟,然后说:“你可以叫我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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