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又有些担心,心中气的不行,他来能干啥?送人头的吗?
亲人之间才会真正担心对方,为了她好,可以付出自己的一切,不惜以身犯险。
所以唐乐乐虽然不赞同,却也不会责备他,不能辜负他的好意!
再次宿营在野外,两帮人泾渭分明,各自堆起火堆,开始做饭休息。
女眷们也都下马车活动一下,解决一下个人问题。
青果自从那次意外之后,更加沉默,闷头葫芦似的,只会埋头做事情。
琯华和琯仪也不在乎,一个侍女的心情如何,她们才不会放在心上,下人而已,生来就是为主子牺牲的!
季丰然借此机会,让下属拿着一些吃食酒水,走了过来。
侍卫长左兀,冷喝一声:“站住,干什么的?”
季丰然一脸讨好的笑,“兄弟,别那么凶嘛,承蒙诸位关照,一点儿心意,还请笑纳!”
“不必了,我们不吃外来的食物,拿回去吧!”左兀一口回绝了!
“别介呀,真的没什么,不信我尝给你们看!”
说完每样吃了一口,表达诚意。
可惜左兀不吃他这一套,决绝摇着头,他们作为九王子的嫡系,待遇都很高,还不差这点儿吃食!
季丰然无奈,只好哭丧着脸回去了。
出师不利,计划失败!
“慢着,”文青岚的护卫长,叫陈旗的,走出来,道:“留下吧,毕竟是人家的一片心意,他们不需要,我们就不客气了!”
季丰然喜形于色,“就是嘛,在下真的没恶意的,如此拒绝,真的让人家好伤心的!”
陈旗忍不住抖了一下,看着他俊美异常的脸,脸有些热,这个商户,长得贼他么的好看!
或许是逃亡久了,看男人都忍不住心动,这叫什么事儿啊!
收下他的东西,赶紧回自己的营地,多一眼都不再看他。
季丰然笑容收敛,嘟囔道:“什么人呐,吃白食还得求着你们,一个个的忒不懂礼貌!”
看了独自坐在一旁的唐乐乐,眼神暗了暗,近在咫尺,却无能为力,忒憋屈的慌!
唐乐乐多一眼都不看他,好像这帮人不存在似的,静静吃着自己的晚饭。
之后老老实实的爬上马车休息,把自己封闭起来,不跟任何人交流,也没再跟谁套近乎,跟以往判若两人!
文青岚很是意外,觉得那个车夫的死,让她改变许多,为什么会这样,他也想不通!
这样一个谜一样的女孩子,让他越发想要深入了解她,目光总是不由自主地跟着她转动。
凤羽满脸阴鸷,她看真够厉害的,每次都跟自己抢男人,偏偏还都被她得逞!
以前是叶景朝,现在又是文青岚,自己上辈子灭了她全家了吗?总是跟自己过不去!
男人果然都是贱骨头,越是爱答不理,反而越是腼着脸往上贴,气都要气死了!
不过谅他也逃不出自己的手掌心,除非他能为了那个贱,人,命都不要了!
夜色渐深,所有人都睡下了,除了夜枭偶尔叫嚣两声,宁静之中透着神秘!
突然,一个个身穿黑衣的夜行人,只露出一双眼睛,爬在地上,盯着他们,胳膊挪动着,匍匐着缓缓靠近!
深沉的夜色,很好的掩盖了他们的行踪,一点点的靠近,已经看到了隐隐绰绰的人影靠在一起打着盹!
就在黑衣人暗暗惊喜之时,突然感觉触动了一根细细的线,心中直觉不好!
果然,一阵清脆的铃声响起来,惊动了北荒人!
“敌袭,准备战斗!”
北荒人迅速提起身边的刀,马上进入战斗状态!
点燃无数火把,扔向四周的黑暗里,避免了敌暗我明的情况,可见他们战斗经验极为丰富!
这下子,由偷袭变成了明闯,黑衣人不再隐藏,挥舞着刀剑,像一只只猎豹,扑向守候已久的猎物!
北荒人马上分成两拨人,一边应战,一边保护主子们逃离!
唐乐乐被重点保护,拓跋有敬亲自把她按在自己的马上,在护卫的保护下突围离开!
到了这时候,哪儿还顾得上马车?
琯华和琯仪等女眷,也跟护卫共乘一骑马,仓皇逃离!
唐乐乐忍不住回头看着身后,一个勇猛无双的影子,奋不顾身地冲杀着,砍杀了一个又一个北荒人。
只是到底人单力薄,北荒人又极为擅长战斗,一少半的人手都拼死拦着他,哪怕他用尽全身的力气,最终也没法冲过来!
唐乐乐的视线渐渐模糊,这么多年的朝夕相处,文渲已经刻在了她的骨子里,只一个影子,她第一眼就认出来了!
他来了,来救自己了!
只是唐乐乐更担心他的安危,不希望他受伤,不顾自身安全,一颗心犹如油煎似的!
这一逃,就是大半夜!
马匹喘着粗气,浑身汗如雨下,护卫轻视道:“王子,不能再跑了,马受不住了!”
“休息片刻!”拓跋有敬命令道。
一行人找了平坦的草地修整,纷纷拿出水袋喝水。
拓跋有敬把唐乐乐扔下马,紧跟着翻身而下,冲着她就是一脚踹了上来!
唐乐乐一翻身,躲了过去,一个鲤鱼打挺,飞跃而起!
冷声喝问一声:“拓跋有敬,你疯了,干嘛打我?”
“打你怎么了?你的男人杀了老子这么多人,老子不收拾你,难消心里的恶气!”
拓跋有敬也猜到了那批刺客是文渲的人,自然不会想要拿唐乐乐出气!
唐乐乐呵呵冷笑着道:“你怎么不说你先掳走老娘的?不杀你杀谁啊?
先撩者贱,走着瞧吧,迟早你也得死在我男人手里!
就你这点儿本事,还想跟我家阿渲斗,做梦去吧!”
“你……,找死!”
拓跋有敬怒火中烧,举着巴掌就要扇在她脸上!
“来呀,照这儿打,除了会欺负女人,你还有什么本事?不打你是我孙子,姑奶奶打心眼儿里看不起你,什么玩意儿!
等你求着姑奶奶的时候,看你怎么死!”
拓跋有敬骑虎难下,或许原本只是想吓唬她一下,却不打不行了!
可是打了的话,一个打女人的名声,也不好听,堂堂王子,亲手打女人,那些兄弟知道了,还不笑话死自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