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儿小招数,用在别的夫妻身上或许有作用,对他俩却是没用的!
两人从小相识,共度无数患难,彼此的感情可以说是固若金汤,才不会因为他的一句话,就生出隔阂!
文渲抱着唐乐乐的腰,满含神情道:“如果真有那么一天,那只能说我做得不够好,是我的错,是我应该受的教训,而不是乐乐狠毒!
她素来心善,救人无数,若是害人,肯定是那个人该死!
所以,公公还是反思一下自己吧,你说你好好当你的公公呗,非要跟我俩过不去,不是自己找虐的吗?”
贵公公铁青着脸,看着文渲道:“文公爷,你还真的有不臣之心,别忘了国公府的祖训,是不得参与皇位之争的,你这是背叛祖宗,数典忘祖,将来怎么面对列祖列宗?”
唐乐乐嗤笑一声:“祖宗们早投胎了呢,否则要是看到皇上做的那些个事儿,棺材板儿早压不住了,找他算账了呢!
不说他谋害先太子,这皇位来的不正,就说他痴迷修道,靡费多少银两,养出的儿子也没一个可堪大用的!
现在又陷害忠良,多疑猜忌,跟个地主老财似的,抱着那点儿金子,生怕别人抢走,整个一糊涂老头儿!
活着的时候都活不好,哪儿还顾得上死人呢,且放过人祖宗吧,让人安生投胎去吧!”
“你……,这是大不敬!”
贵公公肚子里的火气一拱一拱的,她怎么可以如此藐视皇上,调侃祖宗,太放肆了!
唐乐乐不以为然,很无辜道:“你说你一个宦官,祖宗都蒙羞的人,还有心思管人家祖宗怎样?
你连人家文家祖宗的面儿都见不到,哪儿凉快哪儿呆着去吧!”
这就是赤果果的戳着他的伤口了,贵公公气的就想动手教训她,只是脖子的小家伙儿也跟着动了,吓得他马上回神,后背满是冷汗!
文渲心里的爱意更浓,我家乐乐还是这么厉害,他这是自己送上门来找怼呢,活该!
早受够这老狗的软刀子了,让他也尝尝滋味儿!
贵公公对上唐乐乐,那是直接被秒杀的份儿!
这段时间,文渲的退让让他膨胀了!
继续找软柿子捏,目光再次看向文渲:“国公爷,你真的那谋逆之事,当个逆臣贼子,枉顾祖宗遗言的吗?”
唐乐乐不说话了,低垂着眉眼看着脚下,她也想听听文渲会怎么打算。
有的事她会帮忙,可有的事儿,需要他自己做决定,尊重他的意见!
这是要彻底撕开讲了,文渲面色郑重,道:“公公既然问了,那我就跟你说句实话!
我不稀罕那个位置,可并不代表就会逆来顺受,愚忠愚孝,你也跟着我不短时间了,可曾看到我有一点儿谋逆的意思?
但是皇上要是这样猜忌怀疑,不管我做什么,都是他逼我的!”
之前忍着他,是对皇上还有期盼,可这老狗已经触及到了他的底线,自己可以忍,但是不能让乐乐陪着自己忍,文渲不想看她受半分委屈!
以前就是因为没站稳立场,害的她狠心离去,文渲可不会犯了同样的错误!
贵公公沉默了,他说的也有道理。
只是他心里也不服气,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有这样的心思,本就不该!”
唐乐乐晃着文渲的胳膊,“跟他费什么话,一个奴才,给他脸了还,真把自己当皇上了呢!
走了,咱们该安歇了!
难不成你想对着这个顽固不化的老东西一晚上?”
“也是,我让人把他弄出去!”
文渲想起跟乐乐一起安歇,顿时兴奋不已,说着就要喊人,把这老狗给丢出去!
“不用,他爱留下就留下好了,就当给咱守门了,有我家小家伙在呢,他碍不着咱的事儿!”
贵公公被她如此轻视,真正是敢怒不敢言,脖子上的蛊王蠢蠢欲动,让他浑身的汗毛都竖起来,犹如站在刀尖儿一般!
唐乐乐转身往内室走,突然又折回来,跟他说道:“贵公公,你且留下看着,那个位置,总有一天,老皇帝会求着他做的!
就算他死了,他的子孙也会来亲自求他,你且好好活着看看吧,这大魏的江山,在我家文渲手里,才是真正的海晏河清,强大繁荣,一统天下!
列祖列宗只会夸奖他,而不会有一丝责备,不信咱们走着瞧,不出五年,临安那边就会来求着他的!”
贵公公明显一副你开玩笑的表情,那可是皇位,多少人梦寐以求,至高无上的位置,谁会求着你做?
唐乐乐才不管他信不信呢,打了个响指,蛊虫下嘴,咬了他一口,贵公公直接昏迷了,低垂着头,却没有倒下,跟雕塑似的!
文渲愕然:“你真的把他给杀了啊?”
随即又下定决心道:“杀就杀了吧,大不了反了他的,我会保护好你的,哪怕负了整个天下!”
文渲骨子里还是古人那一套忠君爱国,心里是想过争夺那个位置,但是不到万不得以,他也不想走到那一步。
此时为了乐乐,他愿意放弃自己的坚持。
唐乐乐很感动,揽着他的胳膊道:“没有,我又不是弑杀的人,让他睡一会儿,你不想洞房了?”
“想,做梦都想!”文渲眼睛发亮,使劲儿点头,满脸傻笑,还有些期待和紧张!
唐乐乐满脸羞赧:“傻样,还不赶紧的,难不成你希望我主动呀?”
“不,什么事儿都听你的,唯独这事儿不成,得听我的!”
文渲兴奋地都要爆炸啦,把她拦腰抱起来,进入内室,滚到榻上!
“乐乐,你饿不饿?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晚上的酱肘子不错,厨房还给你留着,我给你拿来!”
幸福来得太快,文渲有些不踏实,该做的做了一遍,最后一步,反而犹豫了,生怕被人打扰了好事儿,索性忍一下,跟她说着自己都觉得傻乎乎的话!
唐乐乐磨着牙,你大爷的,撩的人起了兴致,跟我说吃酱肘子,这相公,还能不能要了?